噢唔……」
柴耳二话不说,直直地倒下昏死去了。
所有的眼睛也盯住大鹰土地上最出众的两个男人,也就是公主的两个男人,他们多年来也互相敌视,现在终於可以一战解千仇了。
血色神剑舞动之快让任何人也看不清,但夏照却看见了。在他眼前的,却不单是血色的剑尖,更清晰的是铁木的冷笑,就跟那天在伶身上粗暴地挤压的脸容一样,他怎可以忘记此可恨的笑容,他跟伶一生一世的幸福都毁了,他的剑却总是比铁木的慢,究竟此人的剑已插入伶的身体多少次了?他真起便要疯了,一向的冷静也不知去向,他只管以真实的剑戈来解决此仇恨。
「我要灭了你。」夏照的怒吼惊动了整尘宫室,一直以为事情已告完结的伶却被吼声牵动起疑虑来了,她不禁要向那声音走去,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却不应是向来温文的夏照,他早应该离开了,不是吗?
「来吧,让我看你的力量有多强。」铁木兴奋起来了,「我干那麽多,就是要彻底释放力量的夏照,不要再装出一派风流财子的娘娘腔,来击杀我吧!」
「来击杀我吧」之句如一把冰刀砍入伶的心,听得她心也寒了,两膝更是软下来,没法动弹。
「铁木,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你为何总是要挑起别人对你的仇恨?难道你就只会从仇恨中肯定自己?你就不可以从爱之中肯定自己?你为何就要所有人也痛恨你?你真的不怕死?战神来的目的何在?就是为了要得到整遍苍茫大地的恨?我不会让你得逞,我就是不要恨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人,也不要人伤害你,你休想杀夏照,也休想死在他手下!」
伶听见刀剑交加的尖音,心焦得要跑去,可是两脚竟抖得站不起来,叫她更是急了。
☆、36.2公主的两个男人
血色宝剑每一招都直指夏照要害,邪神决不再放虎归山了。
夏照的长剑是当今最著名的巧匠以精铁为他惜心打造的,由於他身材高瘦,加上特别长的剑身,挥剑的空间更大,攻守的范围更广,加上夏照身轻,跃动之能尤其灵敏,相对铁木一身力量型的身躯,即使邪神本身的身法也快绝,却怎也不及夏照的快,於是,一力攻,一力守,骤眼看铁木似是占尽上风,事实却不然,铁木的血剑非常重,加上他每一招也那麽拼命,夏照就是看准此状,一心要消弭邪神的力气,留心著随时突击反攻去。
剑尖才攻向夏照的腰身,他侧身避过,不料,铁木的剑势一转即追击地横扫而走,夏照连忙全身往後退,一条血痕即破衣而出,把夏照的素衣染红了。
「你就不敢接招?」铁木猛攻,夏照却猛避,血色剑刃的速度却一点没有减慢之势,铁木冷笑说,「你以为我会体力虚耗?你以为我是一般的凡人?哈!」
夏照没有回说,因为体力虚耗的状况根本没有在邪神身上出现,夏照却发现自己要花很大的力气与专注才能避躲邪神那完全没有停顿的攻击,他心下不禁惊讶--「真的不是人,他真的不会倦?就连喘气也没有?」
夏照如风的身影在门廊的圆柱之间不住闪躲,铁木的血剑却如影随形地不住的追击,剑刃一次又一次的砍在无辜的石柱上,头顶洒下来的沙砂如雨一样,柴耳也不得不赶忙一起撑持住门柱,仍不住地「噢唔……噢唔……」地喊,可怜他不单没人理会,水儿却更是兴奋地跟他一起「噢唔……噢唔……」地为夏照打气,他终於放弃不再作声了。
「你就只会躲?」铁木力追夏照,嘲笑地说,「身手的确不凡啊,难怪每有危难,你总是不在场,因为你早就躲开了,对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回来大鹰?此地此後只会有更多的灾难,灾难的源头就是伶的男人引发的,你理应远远躲开才是,你就当一只乌龟好了,哈哈!」
「胡说。」夏照明知道邪神是激将法,可是,邪神的确中正红心,说中了夏照的要害,夏照一直郁闷在心的正就是在危难之时没有在伶的身边,以致失去「伶的男人」这身份。
夏照才回一句,闪避的速度立即慢了一刻,却就在那麽的一刻,铁木的剑即追上来了,血色的影一闪而过,夏照依然避开了强劲的一刺,却逃不过紧接而来的连击。他两手持著长剑全力挡格血剑迎头劈下的一击,一行鲜血从手臂如河水下流,众人也可以预见夏照是招架不来了,在门廊的一端,伶看得心也慌乱了,她没法忘记铁木的战马是如何被劈成两半的,她怎可让夏照也落得如此下场?
「铁木……」是那麽软风一样的呼唤,那是伶在直唤自己的名字,再没有大人,也没有邪神之敬称,也不是淡淡的声音,却是……活像是回到从前的音容,那是满喜悦地看见他的声音,那却是今天久经他折磨的伶啊。
他的眼睛禁不住追随著呼声而去,也忘了血剑此将下未下的一击,他的心魂是即时地被伶钩去了。可是,灵魂出了窍的却尚有一人,正是跟铁木在格斗中的夏照……
两个在拼死中的男人彷如一起被雷击了的愣住,两剑也停在半空,就如他们的心,都被抽走灵魂了。只见那苍白的美丽女人无力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