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手,忙又道:“李玉梅!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你何必赶尽杀绝?”
李玉梅笑道:“我看得出你对杜剑娘的忠心未抿,再说带着你一齐潜逃,目标太大,何况你已无利用价值,杀你是应该的:“
她正在说话之间,鬼使己得到杜剑娘的暗示,知道她已可随时射出金探子!于是鬼使变脸道:“你这贱人阴狠毒辣,留在世上将不知残害多少人,今日我绝不饶你!”
李玉梅纵声尖笑,道:“你的命捏在我的手中,还敢如此夸口,哈……。她笑声未罢,候见一道金光冲天而出,疾射向她所站的山头。
李玉悔楞然四顾,那鬼使已长身而起。
她慌得将长索掷下,不料鬼使和杜剑娘却未堕进断崖,反而弹射而来。李玉梅根本末及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鬼使和杜剑娘已借金探子所系的绳索之力,双双上了山头。
那鬼使双脚一点实地,身形疾如枭鸥,立刻扑向了李玉梅。
李玉梅有点惊慌失措,鬼使一掌劈到,她几乎被打个正着,只听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但这一倒下去正是她的救命招式,鬼使一掌劈空,一个拿桩不稳,人往前倾。
李玉梅却突如其来地飞起一脚,踢向鬼使的小腹。
这一脚又快又疾,鬼使淬然避之不及,小腹被踢得不轻,人退了三、四步。
李玉梅一跃而起,根本不容鬼使有喘息的机会,刷、刷、刷,一把匕首出手凌厉,一口气将受伤的鬼使逼退了寻丈,巍巍地临停崖边缘而立。李玉梅停止攻势,道:“鬼使!我只要再攻你—招,你除了落人深谷之
外,已无路可退,哈……你认命吧!”
李玉梅说得不错,鬼使所站之处,仅离断崖半步不到,李玉梅只要封住正面,不让鬼使有上前之机会,他就非被逼落深谷不可。
这时杜剑娘虽在李玉梅背后,一来她不敢攻击李玉梅,因为那样做可能加速鬼使落崖。二来她气血初活,体力仍未恢复,也没有把握能制伏得了李玉梅。
于是情势僵持了片刻,李玉梅已缓缓举起她的匕首,准备攻击鬼使。突然间,对崖传来神差喊叫的声音,道:“小姐!小姐!你无碍吧?”
接着神差和紫绢,以及巫摸,全都出现在对面的山崖。
李玉梅骇然将目光移向对面山崖,说时迟,那时快,鬼使突然挥掌当胸切向李玉梅的筋骨!他们两人距离不及两步,鬼使这一掌正好击中了李玉梅。
但是李玉梅虽然躲不开鬼使的掌式,她的匕首却能及时扎向他。
是以李玉指虽中攀摇晃了一下,匕首却深深地插入鬼使的胸膛。
她正想奋力拔起,再补鬼使一刀,不科鬼使双手一抓,正好抓住李玉梅握刀的脉门。
两人伤势都不轻,鬼使既无力再给李玉梅一掌,李玉梅也没法拨出匕首来。
于是李玉梅握住鬼使胸膛的巴首,而鬼使双手也扳住李玉梅的脉门。两人互相瞪限以对,一时相持不下。
杜剑娘见状撞撞跃跌地靠了近来,道:“左尊者!如果我用石块将李玉梅打昏你能不能移位过来?”
因为鬼使只差数寸就要落下断崖,杜剑娘虽可惜石头之力将李玉梅打倒,但这么一来,李玉梅只须利用前顿之势,就可逼鬼使掉下深谷。
杜剑娘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同时她功力未复,委实也无力在袭击李玉梅之后,迅即救下鬼使。
是以她要先明白鬼使有无自救之法,但鬼使却断断续续地道:“小姐!他的声音很小,显然他心脉已受伤不轻。
杜剑娘忙靠近鬼使,她发现李玉梅和鬼使两人额前都冒着冷汗,正在全力支撑。
鬼使全身已染满鲜血,他翻了翻白眼,道:“血……血坛令在……在我的……怀中……”
杜剑娘不待鬼使多言,忙自鬼使怀中取出秘门血坛令,匆匆收下。这时李玉梅突然手腕加劲,企图将鬼使推下断崖。
杜剑娘惊呼一声,那鬼使晃了一下,上身后倾,看来已吊在半空中。杜剑娘一时忘记使不出力气,探手拉住鬼使的袖口,打算将他拉了回来。不料鬼使却在这个时候往后一仰,双手牢牢抓住李玉梅的腕口,倒向断崖。
李玉梅惨呼一声,被鬼使硬生生地拉了过去,与鬼使一齐掉落那千刃深谷。
杜剑娘只捞到鬼使的一片碎袖,那鬼使和李玉梅已经不知去向,杏然消逝在于仍谷底。
杜剑娘惊呼一声“左尊者”,瞬中忍不住进出泪光,张然俯视鬼使落下的深谷。这时神差已渡过断崖,走近她的身夯。
他轻轻地靠近杜剑娘,道:“鬼使师兄他……”
杜剑娘拾起泪眼,惨然道:“他总算没有辜负祖师的训诲……可惜,死得太惨了……”
神差虽不知事情的真相,但鬼使和李玉梅落崖的一刹那,他却看得很清楚,加上杜剑娘这句话,神差不难想像是怎么一回事。默然良久,神差乃
道:“小姐我们过崖吧。”杜剑娘点点头,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