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凝视谷底,道:“左尊者虽失足成很,但他并
没有忘记他曾是本门的一份子……因此,我一定要回明祖师,使他能列名血坛,日后受本门弟子的膜拜!”
神差道:“那是应该的……,刚才要不是他毅然捐躯,与李玉梅伤亡,小姐的处境必当危险万分,他的确是应该列名本门血坛。”
杜剑娘拭去泪痕,长叹一声,在神差的搀扶之下,过崖与巫漠和紫绢见面。
巫漠和紫绢也都看到了鬼使落崖的情景,但当他们见到杜剑娘之时,仍不免一阵烯嘘。
大家愁肠相对,杜剑娘只好打起精神,道:“左尊者虽已捐躯,但李玉梅亦已伏诛,总算没有白白丢掉性命……”
她见众人不语,乃改口问道:“只不知是谁破了血坛阵?”
巫摸将陈公威和莫家玉合力破阵的事说了出来,杜剑娘沉吟一会,才道:“走吧!我们总不能因陈公威和莫家玉协助过我们之故,就将刘宾放过吧?”
她坚持要找刘宾报仇,巫漠他们三人自然不敢插嘴反对。
不过三人心中仍免不了一阵歉疚,心想才被人自血坛阵中救出来不久,如今就要寻陈公威作对,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杜剑娘却生似没有这份歉疚,她挥一挥手,道:“下山赶路要紧,我们须得在刘宾之前赶到临安哩。”她当先走下山去,巫漠、神差和紫绢也紧随其后,走出了东天目山。
且说神探陈公威得莫家玉之助,瓦解了竹林院之后,将一于人犯送回京师,他却不能不留在陈家店,等候护送刘宾回京。
这天艳阳普照,清风徐来,两顶软轿从陈家大宅朝京师进发。
一路上公家捕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将通往京师的官道严密戒备起来。
天下第一神探陈公威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显得神采奕奕,威仪十足。
他率同云锦,梁奉先、流云手祁致远、软皮蛇蔡通、铁腕勾魂林旭,以及十数名捕快高手,紧紧护住软轿,离开了陈家大宅,迈向京师。
坐在软轿里的正是刘宾和薛云云,他们看来心情轻松,不时探首浏览,状极愉快。
而陈公威却微感紧张,他意味得到莫家玉或杜剑娘,很可能不顾一切地在途中拦截刘宾。晌午时分,他们停在路旁树林打尖。
一个上午过去了,所幸并没有情况发生。
但是陈公威并不敢大意,因为他感觉得出莫家玉虽然按兵不动,然而他的人是随时会出现的:不错!莫家玉早巳安排好监视刘宾回京的人,同时他手下的高手也全部出动,分布在官道之上。
他没有下令拦住刘宾的原因、是由于接到薛云云的暗号,表示已窃得刘宾的通敌蜡丸秘件。
秘件既已窃得,那么莫家玉就可不必拦阻刘宾回京。因为他本来要的就不是刘宾的人。
但他仍然派人监视刘宾一行,他的目的却是要没法取回薛云云手中的蜡九秘件,以及接应薛云云摆脱刘宾和陈公威。
这一来,便加深了情况的紧张,使陈公威顿感莫家玉的威胁无时不在,这一路他自是倍加小心了。
草草歇息打尖,午时太阳炎热,但陈公威已催请刘宾起程。
于是上轿的上轿,骑马的骑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沿官道进发。
陈公威来回观察路况,刘宾软轿才走,他已当先纵骑而行。
他走了一里许,又兜马折回,却突然发现路旁青石之上,留有一个特异的暗记。
陈公威惊磕一声,匆匆下马走到那暗记之前,皱眉凝视。
他一看就认出那是西南秘门所留下的,不禁站在那青石之前,寻思道:“这暗记虽是秘门所留,但绝不是出自杜剑娘等人之手,只不知是谁所记?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陈公威仁视良久,心想:不沦是谁在此留下暗记,秘门门人既已找来,终是祸非福。
当下忙上马调头,并迅即发出戒备的暗号给沿途布岗的所有捕快。
云锦和梁奉先一接到陈公威发出的暗号,立刻分途朝前搜查,祁致远及蔡通两人则分别护住刘宾,仍然徐行而进: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发现情况有异:走在前头的神探陈公威先勒住坐骑,诧异地用目光四下打量。
随后而来的人一见陈公威的神情,也都露出讶然之色,面面相观。
陈公威先是—惊,道:“这……这我们落入陷阱了……”
软皮蛇蔡通也道:“咱们前前后后气氛有点不对,陈大人!你可瞧出什么异状没有?”
陈公威道:“我们被人用阵式引入歧路……”
荣通讶道:“你是说,我们现在所走的路不是通往京师?”
陈公威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条路不是通向京师!”
他说得极有把握,坦荣通还是有点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从陈家店到京师就只有这么—条官道,沿这条路走过去,那错得了?”
陈公威指着四周,道:“蔡大人你何不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