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使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想用小姐的性命要挟追兵?”
李五梅反问道:“你不认为这是最有效的逃生之法吗:“
鬼使缄默不语,李玉梅又道:“何况我已答应不伤她的性命,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将她释走!”
鬼使终于首肯,道:“好吧!我们带她一齐逃!”
他说着又将长索拉直、那李玉梅先用右脚试…试长索的力道,然后张开双手,沿索而渡。
二十余文的长索,她毫不费力地一口气走完,安全抵达对面山崖。鬼使将长索放下,回到杜剑娘之旁,准备将她背过断崖。
鬼使道:“小姐原谅!属下不得不如此做……”
鬼使对杜剑娘一直没忘记那一份从小养成的礼貌,足见他的天良并未全抿。
这给杜剑娘产生了一线希望,她道:“我倒是很谅解你此刻的处境……”她这话毫不虚饰,因此鬼使相当感动,道:“那么咱们过崖吧!属下保
证绝不让她伤害了你!”
杜剑娘挣扎着站了起来,道:“我知道你有心保护我,可是李玉梅已动了杀机,连你的处境都很危险,恐怕你也无能为力。”鬼使傲然道:“我的功力不在她之下,她若想图谋于我,岂非自寻死路!”
杜剑娘道:“你的缺点就是凡事缺乏深谋远虑……”
鬼使被说得怔了一怔,同时心里有无限的感慨,因为这缺点杜剑娘已不知说了他多少遍。此刻重提,却备增亲切之感。
杜剑娘歇了一下,又道:“李玉梅表面上虽不敢对你翻脸,难道说她不会在暗中设法暗算你?”
鬼使震了一下,道:“这倒不能不防,此后我加倍提高警觉就是了!”
杜剑娘道:“以后?以后你恐怕没有性命了。”鬼使望一眼对面崖上的李玉梅恍然领悟,道:“她要是真想谋害于我,
眼前的确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杜剑娘笑道:“你想起来了吧?我们果真要越过山崖,就非靠她拉直长索不可,届时她只须一松手,我们必将堕入崖下,粉身碎骨……”
鬼使正要开口,对崖的李玉梅已高声喊道:“左尊者!你们可以过来了啊!”
杜剑娘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左尊者?鬼使道:“小姐!你身上有没有本门的金探子?”
杜剑娘道:“有!金探子乃是我的随身之物,你想利用它?”
鬼使道:“等下咱们渡过长索之时,万一李玉梅松手,小姐是不是能及时射出金探子?”
杜剑娘道:“当然能够!”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仍然决定冒险渡崖?”
鬼使道:“属下被她骗出子午谷,弄到如今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早该杀她出一口冤气……”
杜剑娘微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可是你仍存着一丝妄想,妄想她此后能以真诚待你,是以不愿过分为难她,对也不对?”
鬼使道:“是的!我既已无法回见本门长老,只盼一个苟延残喘的日子,唉!自然希望她能真诚待我……”
他叹息一声,又道:“此刻她假使心怀不孰,那么,正好给我一个杀她的藉口,那时她也怨不得我了!”
杜剑娘缓缓道:“你有你的处境,使我不能不为你着想……好吧!咱们就冒一次险!”
杜剑娘说着取出金探于,穿好特制的绳子,将尾端分别缠住鬼使和她的手腕。
然后道:“万一我们堕入崖,你只须牢牢握住腕上的绳子就行,我自会。将金探子射上对崖,止住咱们的下堕之势!”
鬼使点点头,仍照计划背起杜剑娘,一手握住金探子的尾绳。
他暗中招呼杜剑娘一声,然后朝对崖喊叫,示意李玉梅拉直长索。
李玉梅一见鬼使已准备渡崖,立刻运势将长索拉直,道:“左尊者!可以过来了!”
鬼使答应一声,开始举步走向长索。长索之下是干刃深谷,怪石鳞蛔,看来叫人有点心惊肉跳。
鬼使一步一步循索移行,速度很慢,差不多花了半柱香光景,才走完三分之二的长索。
但也只有六、七丈的距离便可安全走上对面山腰,脚踏实地。拉住长索的李玉梅突然说道:“鬼使!你不必过来了……”
鬼使停步道:“你说什么?”
李玉梅冷哼一声,道:“我叫你不准再移步过来,听见没有。”这时鬼使又走了一步,心弦—震,忖道:这贱人果然存心不良。
杜剑娘警告过他,但是他乍然证实李玉梅的企图,仍不免大是震骇。
李玉梅望了—眼膛目结舌的鬼使,道:“鬼使!这一切并非是我无情无义,实在是因为你太不可靠了!”
她将握住长索的左手一松,鬼使摇晃了——下,差点掉了下去。
他急忙喊道:“等一等!”
李玉梅果然又将长索握牢,道:“看在过去一段交情,我让你死得痛快……”
鬼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