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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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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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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一笑,于是趁机深入。她本就喘不过气,此刻只能软软的靠着他,任凭他掌握自己的呼吸的节律。

    “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忽然跑了?”他停下来,滚热的气息擦着她的唇瓣而过,“是生气了么?为什么?”

    云叶想了许久,终于记得他那个小动作,直到现在,还略有愤懑的说:“你们男人可以识字就很了不起么?”

    莫颜一怔之后,将她揽进怀里,抑制不住的轻笑起来。

    云叶推推他,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你想学,我就教你啊……”他抿唇,眼神中却勾出浅浅的醉意,“又不是什么难事。”

    云叶双手虚虚的环着他的腰,有些得意:“我不学。”

    你不学……是因为玲珑么?莫颜嘴角的笑意在加深,又揉了揉她的长发,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其实,那么简单的记音符号,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能猜出大概了。不过,她若想要自己的秘密,就让她保留着吧……

    夜色静好。

    她枕着他的膝盖,翻了个身,睡得很香甜。

    莫颜靠着背后坚硬的山岩,殊无倦意。或宅罕那节过后,该向她的阿爸说起两人之间的事了……滢滢的月色妆点在她柔美的侧脸上,偶尔飘过云翳,落下浓浅不一的光影。

    手边忽然有些小小的热意,又慢慢的过莫颜的手背。

    祯柙极为乖巧的在两人身边坐下,大约是见到了正在熟睡的云叶,连叫声都不曾发出来。这只小黑狗很神奇,不论云叶在哪里,它总能找得到。就像这一晚,他们悄悄的从人群中溜出来,没有人知道,可它还是跟了过来,暖暖的靠着主人,心满意足的样子。

    半夜的时候,云叶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抱住莫颜的手臂,低声说:“有点冷。”

    他便牵了她的手站起来:“回家去吧。”

    月色拉长了两个人高矮不一的身影,还有小黑狗蹦蹦跳跳的身影前后打转。

    云叶低头的时候,看见他手背上一块红肿,忽然停下脚步,皱眉说:“这里怎么了?”

    他不甚在意:“被什么蛰了吧。”

    “是蜈蚣。”她肯定的说,睡意倏然消逝了,“你等等。”

    小径的两边都是繁密的草丛,她纤细的身影蹲在浓密的绿色中,长裙划过,不知惊起了多少飞虫。

    莫颜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制止她。直到她欢呼一声,手里拔了数株草药:“找到了。”

    在溪水里冲了冲,云叶一样样的指给他听:“扁豆叶,鲜蒲公英,鱼腥草,回去捣烂了再覆上,马上就能消肿。”

    云叶说不要学字,可到底对莫颜书写的册子充满好奇,于是常常在没人的时候翻看着他的笔迹,好奇的东问西问:“这是什么?”

    莫颜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云叶心服口服。这样的文字,比起自己编的玲珑,到底要难多了,也完备多了。

    瞧着她怔怔的样子,莫颜忽然微笑起来:“每天写一点,大概很快就能掌握了。”

    “写什么呢?”

    他伸手握住她的右手,逐字的在空白的羊皮卷上写下:瓦弥景书。

    云叶看着这四个字符,脸颊慢慢红起来,微微仰头看着他。

    “我的云叶……”他喃喃的说,扔下笔,溅了一地的炭屑,轻吻在她的额角,“我的云叶。”

    “你教我这些,真的没关系吗?”

    他懒懒的抬着眉眼,似笑非笑的时候有一种难以遮掩的清俊光彩:“会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又问他:“以前你在木樨谷,都做些什么?”

    莫颜看着她歪歪扭扭的写下第一行字,含着笑意说:“那里什么都没有。”

    “嗯?”

    他淡淡重复一遍:“真的什么都没有。若是你想去,下次我悄悄带你进去。”

    这也可以吗?云叶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在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对族规束缚的敬畏……他和她见过的前任祭司不一样,那个老头古板而僵硬;而他,眉宇眸心间,似乎只有随心所欲。

    莫颜与云叶的定亲,是在罕那节之后最让族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阿妈总是拉着云叶的手,忧心忡忡的说:“你还这么顽皮,怎么嫁人呢?”

    云叶就扬了小脸,满不在乎的说:“莫颜说没关系。他说他会陪着我玩儿。”

    阿妈微笑,小女儿清丽的脸上有一种之前不曾有过的光彩……大概,只有年轻人之间,才能互相给予吧。

    然而云叶的阿妈并没有等到女儿出门的那一天。一场异常迅猛的瘟疫席卷了整个部族。云叶看着母亲在合眼,距离她染上病,不过短短的数日。

    源头或许便是北边升起的那一片瘴气。

    雾沉沉的一片泥沼之地。没有人能进去里边。蛇蝎横行,腐烂的小动物身体膨胀扭曲,臭气就足以叫人却步。

    所有人都尽量绕着纳瘴气走路,只有莫颜似乎并不惧怕这样可怖的力量,他常常驻足在雾气爆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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