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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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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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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却一的无视那些来到自己屋前祈求他进行一场巫祝之舞的族人。

    纳恶臭叫人无法忍受,尽管云叶已经用浸过薄荷水的棉布捂住了口鼻,可是眼睛还是有辣辣的感,勉强只能看得清那个白衣背影。

    “莫颜!”她大声喊他,却又呛进一口瘴气,几乎要呕吐出来。

    莫颜转身,忽然看见她,浓浓的眉皱起来,低喝:“你怎么来这里?”

    她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半蹲下身体,让她摸索着站在自己背后,低声说:“我背你出去。”

    他的后背宽厚而温暖,云叶将脸颊贴在他的头颈爆低低的说:“你为什么在这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你……”

    “巫祝之舞么?”莫颜轻轻笑起来,将她轻软的身体往上托了托,并没有回头,“那没用的。”

    他该如何告诉这个小丫头,神明向来只愿意做锦上添花的事。至于雪中送炭……难道不是需要付出了代价,才能得到的么?

    他的脚步轻缓,直到走出那一片沼泽,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如果说他刚从木樨谷出来,族人的居住地青山绿水,飞泉叠瀑,是一卷再淡雅不过的绢纸画。

    如今因为那一片黑得诡异的瘴气,这幅画面变得沉重凝厚起来,像是有人拿着烂泥胡乱涂抹了,望之可怖。

    过了良久,他才拍拍云叶的手臂:“到了。”

    她却没什么反应,软软的趴在他背后,他一愣,小心将她放在地上。

    云叶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下,那圈青黑眼影镶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牙关紧闭,竟然已经昏睡过去。

    莫颜在溪边沾了些水,轻轻拍在她的脸颊上。

    “云叶……云叶……”他柔声唤着她的名字,琥珀色的眸中泛起一层又一层不安的波澜。

    她最终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吐出了一些秽物。

    症状和族人一模一样。

    莫颜站起来,遥遥望向南方。

    他从那里来,宁静的月湖和木樨谷。

    那里有一股叫人敬畏的力量。他不知它来自何处,又将湮灭于何处。它常常与他对话,他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它、听到它的声音……可如今……

    他低头看看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女,那一刻仿佛下定了决心,俯身横抱起她,在雾霭沉沉中辨了方向,大步向南边走去。

    “咦,你回来了?”那个声音依然化作清风,上下撩动他的黑发,似乎满是兴趣,“还带了一个人来?你不知道族规么?”

    “怎么才能救她?”莫颜直截了当的说。

    “你是祭司啊……我以为你会求我救你的族人……原来只是为了救她么?真有意思。”声音轻笑起来,拨乱了满谷的树叶。

    月色之下,莫颜眼梢轻轻的挑起来,抿紧了唇,良久才说:“我只救她。”

    “自作聪明的年轻人……只救她?你以为付出的代价就会小一些么?不……不是这样的。救她,就是救所有的人。”

    莫颜的双眼亮得惊人,他感受着风的试探,握紧了双拳,极慢的说:“你要什么?”

    “知道什么是永恒么?”

    他在来的路上想过这个问题,于是笃定的答它:“时间就是永恒。你就是永恒。”

    “嗤……”那个声音轻笑起来,“那么我就是时间?不是的……我迟迟无法散去,只是因为我也在找这样一个答案罢了……”

    “你愿意帮我去寻找么?”那个声音又说,清风撩拨起云叶的长发,“我帮你将她治好,将你的族人治好,还能给你许多你之前不曾想过的力量。”

    “我只要治好她。”莫颜固执的说,又俯身,将她那丝乱舞的长发拨至脑后。

    “那么,你再考虑吧……”声音幽幽的说,“想好再告诉我。不过,她的时间不多了……”

    云叶醒过来的时候,虽然精神萎靡,却还是轻轻惊呼了一声,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色。

    一汪如翡翠般的湖水,树梢间那轮眉月,仿佛只要伸出手,便能触及。她有些怯怯的伸出手,又侧头看看一直将自己揽在怀里的莫颜:“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他也微微仰着脸,和她一道看着那轮弯月,微笑着说:“没有谁。”

    “我是不是得了和阿妈一样的病?”她回身抱住他的腰,喃喃的说,“莫颜,你别难过好么?”

    她的眼神纯净,明明自己得了重病,却只关心他是不是会难过。

    他低头看着她,忽然用吻住她所有的话,唇齿间满是温柔。

    晨曦微亮,几缕光芒如钻般洒落在这湖面上,泠泠得灼烧眼睛。

    “我答应你。”他向着无边的湖水说,“只要你救她。”

    湖面倏然起了波澜。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双手在纵,水纹缓缓的划荡开去,又凝成了几行透明的字。

    “一者轮回,一者永生。”

    他默念这句话,轻轻皱眉:“什么意思?”

    “你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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