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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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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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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阿爸又素来疼爱这个最小的女儿,于是拉她过来说:“这是莫颜。云叶,我的小女儿。”

    云叶……族中人人都说,她是所有未嫁的女儿中最璀璨的珍珠,最绚烂的花朵。

    莫颜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这样好,连那些琐碎的语句都被拼凑起来,最后落在她身上,才发现这些赞誉并不过份。

    “莫颜刚从木樨谷回来,以后就是我们的祭司。”

    云叶听着父亲说的话,忽然有些艳羡的看了莫颜一眼:“你在那边……学会了很多东西么?”

    每一位祭司,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选中。然后在木樨谷住上十数年,才能回到族人中间,也难怪云叶之前从未见过他。

    他一怔,随即温和的微笑:“是啊。”

    云叶吃了饭,急匆匆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跑去,阿妈在后边喊着她:“慢点。”

    她不理,随即有一道小小的黑影随她窜了出去,纠缠在她脚边。

    云叶俯身,抱起那条小黑狗,又摸了摸它的头:“赚祯柙。”

    那只被唤作祯柙的小狗便乖顺的靠在她胸前,一动不动了。

    “祯柙,虽然我们不懂那些字……可是我们会说呀!”少女蹲在沙地上,拿了树枝画画写写,“你看,这个发音,我就用这样一横一竖来表示。以后见到这个符号,你就知道这是水的意思了。”

    祯柙蹲在她身爆水汪汪的眼睛似懂非懂的望着主人,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将身体盘起来了。

    云叶一个晚上,想了许多符号出来,又小心的用炭火棒记在了一卷粗麻上,揣在怀里,心满意足的抱起祯柙:“走吧,回去了。”

    很多天之后,云叶和莫颜已经很熟稔了,偶尔在屋外的树荫下遇到,她便抬起眉眼,微笑的对他打招呼。往往她身侧的少女,就已经羞红了脸,将身子躲在了云叶身后。

    他也会停下脚步,看看她们绣的花样,然后指着其中一行瞧不出形状的花纹问:“这是什么?”

    云叶清亮的眼中全是闪烁的笑意,带了狡黠,说:“嗯?这是藤萝的形状啊,你瞧不出来吗?”

    莫颜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只是沉沉的看她一眼,仿佛了然她的心事:“是么?”

    等他离开之后,女伴从云叶身后钻出来,目光追随着那个英俊的年轻人,有些恍惚的说:“云叶,你说你想出来的这字儿,叫什么名字?”

    云叶踅着秀气的眉想了许久,忽然如释重负:“玲珑!就叫玲珑吧。”

    她又压低了声音,对女伴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哦。你千万别让男人知道。你阿爸和阿弟都不行。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拿这个悄悄记下来,就算有人见到了,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男人不知道,女人们却渐渐的都知晓了,于是缠着云叶教她们,又都达成了默契,谁都没有说出去。云叶看着同伴们那些刺绣上忽然多出的一行行字符,秀气的唇角忍不住染出一丝微笑来:“祯柙,看见没有?大家都很喜欢玲珑啊。”

    祯柙冲她汪汪几声,仿佛是赞许。

    再往后,就是罕那节了。

    云叶将头轻轻靠在莫颜的肩上,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是一种草木的香气,闻多了却会醉,就像是喝多了这手里的桂花蜜一样。

    “是不是又有人给你递花了?”莫颜揽住她的身子,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膝上,带了笑意俯身问她。

    罕那节,那是年轻人互示爱意的时刻,他密这叫“递花”。

    “你还说……我还瞧见有人给你递花呢!”云叶有些赧然的侧了侧脸,微醺让她的脸颊看起来像是染上了胭脂红,宛如凤仙花汁水般潋滟。

    “小丫头,你这几天在做些什么?”莫颜指间缠了一丝她的长发,慢慢的问,“这究竟是什么?”

    云叶坐起来,看着他手中的那副手绢,几束石榴花枝,栩栩如生。

    一看这绣工,便知道是邻家姐姐做的。

    莫颜将旁边的字符指给她看:“这是什么?”

    玲珑……云叶有些尴尬的笑笑,又仔细的辨识,半晌,忽然“啊”的一声,满脸通红。

    “怎么了?”莫颜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脸这么红。”

    云叶匆忙将手绢还给他——这样的话,浓情蜜意的话,她可说不来——她又觑了了他一眼,幸好他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四下无人,只有啾啾的虫鸣声音,由远及近,密密结成一张的网,网住了她与他。再也没有旁人,云叶看着他倾身过来,那样英俊的眉眼之间,全是柔和的笑意。她有些紧张,于是手指抓住他的衣角,不知是阻止……还是,小小的期待。

    莫颜低了低头,只叫她瞧见那俊挺的鼻梁。他的手指慢慢的缠在她的手上,握住,又慢慢的掰开,直到彼此扣合。

    他的唇轻柔的触在她的鼻尖,顿了顿,濡湿的气息又缓缓往下,直到贴紧她的唇。

    甘冽的气息在摩挲中变成更为香醇的浅醉,云叶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启了唇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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