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马跑得还快。
裴从龙大喝道:“汝等虽为汉人,却做汉奸,今日却饶你等不得!”冲入汉奸兵群中,鎏金镗挥动之下,血浪翻滚,鬼哭狼嚎。
汤旋、孙婧对看一眼,急纵步赶上,双枪并举,不扎人,专剌马,裴从龙乃是天纵大将,哪里能给她们如愿?但存心想收了这两个妖娇的牝畜,下手之间,留上情面,挥镗荡开双枪,喝道:“识相的弃枪就地跪好,听我发落!”
汤旋、孙婧只是不理,举枪再剌,裴从龙不理她们了,双腿一战马避开,去追雪里喝,雪里喝只一合间,就被裴从龙震飞兵器,两手虎口鲜血直流,哪敢再战,反正他一个小小的千夫长,敌不过大晋的名将,逃跑亦不算丢脸,当下伏鞍狂奔,裴从龙紧紧追赶,那镗只在他脑后转,雪里喝吓得屁滚流,竟然就在两军阵前大哭了起来。
裴从龙气得笑了起来,大喝道:“呆B哟!怎么好意思哭?若是觉得逃得辛苦,乖乖的伸长脑袋吃爷爷一镗不就得了,放心吧!一镗就好,决不疼的,哈哈!”
汤旋急道:“休得欺负主子,吃我一枪吧!”
裴从龙哼道:“!待爷爷收拾了戎狗,再来理会你!”
雪里喝将马打得如箭一般的飞奔,裴从龙浑身重铠,原不比犬戎精骑轻便,雪里喝自小骑马,这马背上的功夫确是了得,又存心想跑,他一时半会的,还真追不上,忽然眼珠儿一转,顺手夺了一名汉奸兵手中的木杆长枪,对准了雪里喝的后心飞掷而出,那枪带着厉啸,把个逃命的雪里喝连人带马的钉在了地上,雪里喝虽被穿腰钉在地上,却尤未死,大叫道:“惨啊——!”手脚乱动,却是挣脱不出,犬戎兵将,一齐变色。
裴从龙大笑,一拨马头,对上了汤旋、孙婧两只牝畜,笑道:“还不跪下?”
孙、汤这一对美兽,早有默契,收了芦叶枪转身就跑,裴从龙拍马紧追,汤、孙两人配合着打打停停,裴从龙只想活捉了她们,并不想致她们于死地,两女一男竟然远离了晋军大阵,渐渐的向拓拔金铃子这处而来。
这边裴从龙刚走,曹霖的第一路先锋大将铁枪横岭张新,一枪追魂梁浩也到了,两人从裴从龙所部的大阵两冀吹哨穿出,三千汉家精骑,直扑雪里喝带来的一千汉奸步兵,凡是降了犬戎的汉人,男人都剃光了前额的头发,在脑后梳一条油光致致的大辫子,弄得不人不鬼,和犬戎人无二,又都不准骑马,一千几无战力汉奸兵,遭遇张新、梁浩的三千前锋精骑,顿时连逃命的份也没了。
汉奸兵们哭喊着大叫道:“爷爷!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张新大怒道:“汉人!你们看看你们脑袋后的大辫子?你们也配叫汉人?杀——!”
堂堂大晋被小小的犬戎掠,汉奸的“功劳”不可没啊,相比起来,汉奸比犬戎人更可恨,张新、梁浩二人又都是新归曹霖,急于立功表现,虽明知这些毫无战力的犬戎部队确是汉人组成,但冲着他们脑袋后的大辫子,却是照杀无误,只要人死了,把头割下来,曹霖看到他们脑后的大辫子,哪里分得真假?
三千精骑风卷残云般的杀光了那一千汉奸兵,笑的把人头割下来,把脑后的大辫子结在一起,把人头穿成一串儿,挂在马鞍桥上,准备回营后领功请赏。曹霖的军规,想升官请赏,只凭斩获的人头,一个人头赏白银三十两,上不封顶,下不保底。
被围在龙卫军阵中出不来的犬戎兵看得目瞪口呆,短短十年功夫,大晋的兵将就变得如此凶悍,沙场上比起他们犬戎人来,竟然更加凶狠。
张新手握铁枪,在马上一抱拳,大声道:“敢问裴留守可否在此?可否放小将入阵杀敌?”
裴从龙中,有负责掠阵的偏将道:“谢两位将军好意,这阵中的戎狗,我们自会收拾,包准跑不掉一个,至于裴将军吗,他去追两只艳兽去了,想来不久便归!”
张新道:“既如此,来人,扎个草营!原地休息,等候后面的兄弟上来!”
汤旋、孙婧日日如狗似的奔跑,其耐力比狗还好,两只美兽逗引着裴从龙直跑到那片沼泽边,看到那沼泽边的旗子,知道再不能向前了,立即丢了芦叶枪,叉开两双肉腿,玉额点地,大肥高高蹶起,以标准的牝姿,在裴从龙马前跪倒,口吐妖声道:“贱畜该死,不知将军英雄,请将军肆意鞭打!”
裴从龙以镗点着汤旋的雪背,笑道:“贱畜!早该如此!”一抬头,看到对面丈高的犬戎先锋大旗了,旗下一员女将,花肌雪肤,头发金黄,梳成数十条细辫,跨下青狮兽,手执錾金梅花枪,问道:“贱畜!某来问你,对面的番婆却是何人?”
孙婧应道:“那是大荣国的长公主拓拔金铃子,将军英雄,可立击杀之!”
裴从龙大笑道:“某正有些意!”
金铃子听见,娇笑道:“吾正是大荣国长公主、扫南先锋拓拔金铃子,汉贼,可敢与我单挑?”
裴从龙大笑道:“狂妄!金铃子,你在找死你知道吗!”
金铃子笑道:“本公主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