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汉畜不熟耶,不许叫我金铃子,要叫姑奶奶长公主殿下明白吗?汉狗,还不放马过来!”
裴从龙望着不远处的金铃子,立功心切,对汤旋、孙婧两只牝兽喝道:“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给某跪好了,待某击杀番婆!“
裴从龙心中想的是:若是捉住金铃子,其功不小,回到大营,也可让曹霖看看他的手段,至于金铃子身后那八万精骑,在裴从龙眼中,有如土狗瓦鸡,不值一哂,当下双腿一夹跨下宝马,大吼一声,直扑金铃子。
裴从龙的那匹马跳了起来,落下时只听“扑嗵”一声,落进了一片泥沼中,烂泥直没至马腹,裴从龙大惊,定睛看时,不由大大叫道:“天亡我也!”
裴从龙久居山西,这处泥沼之地的四周景物,原是认得,不料今日却落了进来,他还道是鬼遮了眼,却不曾想根本就是金铃里的西方魔法。
金铃子仰天娇笑起来,汉奸孙之獬忙大叫道:“放箭!”
犬戎诸部,原是善射,顿是箭如雨发,可惜了一名大晋名将,竟死在乱箭之下,被犬戎人射得如一只剌猬一般,既射死了裴从龙,金铃子把那魔法也收了,复露出那一片沼泽之地出来,娇叱道:“大军绕开沼泽,攻击前进!”
梁浩、张新两人强盗出身,凡事小心之极,虽然就扎营,却也不闲着,早向四边遣出哨骑,打探消息,忽然东方烟尘滚滚,两人看见,急声问道:“怎么了?”
早有哨骑飞奔而来,大叫道:“两位将军,寿阳方向有大队戎兵攻击而来,请令定夺!”
张新跳了起来,大笑道:“兄弟们上马,迎上戎狗,杀他娘的!”
哨骑道:“张将军,戎狗分两路来,我们也分两路吗?”
梁浩飞身上马,手提追魂枪,大叫道:“不必!传令全军,跟上张将军,只迎左路戎兵,给老子狠狠的杀!”
张新早上马飞奔而去了,迎面正碰上埔而搏王子公孙番,那公孙番身高一丈,满头金发,体壮如熊,手舞双刃大斧,用汉语生硬的大叫道:“南蛮通名受死!”
铁枪横岭张新叫道:“你爷爷张新是也!看枪!”
公孙番将手中大斧架开铁枪,两人大大出手,却不料正在此时,梁浩也带着那三千精骑上来了,趁公孙番与新张战得不可开交之际,抽冷子就是一枪,却不是捅人,而是枪当棍使,砸在公孙番的坐骑腿上,那马疼的人立起来,亏得公孙番在马背上长大,身体成一条直线紧贴在那马背之上,才没被马儿摔下来。
张、梁二个配合十数年,早有默契,张新就趁那公孙番紧贴马背,无暇他顾之际,自下而上,一枪从公孙的左胁下捅入,枪尖从右腋窝穿出,疼得大公孙番大叫一声。
正在此时,那马的前蹄也落了下来,梁浩可也到了,追魂枪灵巧的划过公孙番的咽喉,血雨狂喷中,公孙番眼见是不活了,张新、梁浩这两条枪杀入戎部,宛如波开浪裂一般。
第二路的吉雄、陆聘也领着三千铁甲精骑到了,二人立在山坡上,看张新、梁浩自左边杀入,吉雄笑道:“老陆!我们从右面冲进去,杀他娘的!”
陆娉道:“好——!”手舞金枪,一马当先,杀入敌阵,吉雄将手中的狼牙棒向戎兵一指,向那三千重甲精骑招呼道:“兄弟们!跟紧了!”
陆娉、吉雄刚刚入阵,第三路的张骁、秦战也到了,各舞大刀,贯入敌阵,一个时辰间,曹霖的十路先锋骁将陆续全来了,二十名狠将,三万重甲精骑,直把金铃子的先锋部队绞得如开了锅般。
曹霖骑在高大的独角大青马上,立在山坡上看了片刻,传令道:“黄翔、赵冲、马鸣、武绍、张开、李闯、计封、鲁城、蒙田、卓虎听令!”
十名龙骧小将一齐应道:“在——!”
曹霖道:“尔等各领一千精骑,杀入左路戎军!”
十名小将领命,各带一千精锐,如旋风般的冲入金铃子的左路军中。
曹霖又道:“王坚、李宝、曲端、符延、孟珙、姜才、扈兴、杜杲、魏胜、张威听令!”
又十名骁勇的龙骧小将应道:“在、在、在——!”
曹霖道:“尔等也各令一千精骑,去击犬戎的右军!”
王坚、李宝等人在马上一抱拳,各领精骑,呼哨而去。
金铃子的八万精骑,正和晋军的十路先锋部队杀得难分难解,又遭二十名龙骧乳虎的狂冲滥杀,顿时就败了下来。
金铃子虽有魔法,然数十万人纠缠在一起厮杀,施展魔法根本没用,只得随大军向东就败,途经那片沼泽之时,戎兵被晋军赶得急了,大片的陷进了泥沼中,一层压一层,竟将那片泥沼填得平了。
金铃子被花横、吕虎、陈落、须锐等七八名骁勇的晋将围着追杀,一支錾金梅花枪左遮右挡,渐渐也退到了沼泽中来,猛一抬头,看到射得如剌猬般的裴从龙正在面前,目眦尽裂,不由大吃一惊,娇叫一声:“不好!”急带青狮之时,却发现并没有陷进泥沼,低头一看,青狮兽的蹄下,全是戎兵死尸,不由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