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陈术逃命,也只能用牝车,傅春燕的皮鞭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啪——!”的一声,抽在头牝的粉背之上,结结实实的留下了一道血痕,领头的牝马仰头长嘶一声,发腿就跑,余下的七匹漂亮、高大的牝马,奶牝乱摇,也一起跟着跑了起来。
八百只漂亮的战兽,趁乱杀出宫来,庞飞燕心中早已有数,按事先估算好的路线,在晋阳深巷中七拐八绕的,尽量避开大路,躲着乱兵,依薛政龙提供出来的秘径,一路直奔曹营而去,陈术在车中目不见物,怎能知道?
蒙古人已经攻下大半个城了,郭德留年不利,被蒙古的大将哲别射死,蒙古人和汉人、犬戎人的打法又不相同,很少近身用刀枪相搏的,一般都用弓箭解决问题,敌人远时,就用一种箭头重而尖的远箭,敌人近时,就用一种箭头宽而扁的近箭,且人人身披一件生丝,这是他们在历年行军征战中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箭簇是穿不透那层生丝的,只能带着生丝进入体中,这样中箭后治疗起来就简单多了。
新降蒙古的两个汉奸朱慈、武平,晋阳道路自是很熟,领着蒙古用来探路的汉奸张弘范,带着五七千蒙古铁骑,专挑汉人易逃走的深巷僻巷走,四处擒捉逃命的汉人,年轻男女被捉到后,缚住双手,拖在马后面走,年老年幼的,立即就被杀死,忽然夜色中看见许多漂亮妖娆的战兽,也是只挑外人不知的僻巷中穿行,月光之下,但见一片肉光,汉奸兵将档下顿时就立了起来,大叫着纵马来拿。
赶牝车的傅春燕回头,大声道:“十八铜女,拼死歼击来犯之敌!”
朱慈月色中已经看得分明,扬大斧笑道:“那两只燕子归我,谁也别和老子争!”
冷不防一个铜女矮身一棍,正砸在朱慈坐下的马膝上,那马儿“希溜溜——!”的叫了起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朱慈浑身重铠,这下马失前蹄,顿时摔得七荤八素,又一名铜女抢上前来,铜棍在他的脑壳上开花,朱慈一声也未叫出,立时不活了。
张弘范看得分明,大叫道:“汉畜!安敢抗我伟大的蒙古天兵?来人!速与我上前,拿下这伙犯贱的贼!”他那身后跟着的,全是大小汉奸,更无一个蒙古人,仗着人多,闹哄哄的拥而上,少林十八铜女虽然悍勇,然双拳难敌四手,但好在是在僻巷之中,有这十八名刀枪不入的铜女挡着巷口,汉奸兵将一时半会的,还真冲不上来,前面双燕带着陈术早跑远了。
汉奸兵将只是仗着蒙古人的势力,狐假虎威,平日里跑到汉境为非作歹,都穿着蒙古人的衣袍,百姓自是把他们当做蒙古人料不能敌,所以打家劫舍时倒还顺利,可是少林十八铜女可不管真蒙古人假蒙人,抡起手中鸭蛋粗细的熟铜棍一阵乱揍,这些汉奸兵将立即现了原形,后面的人望见前面的人死伤一地,发了一声喊,立即向后就跑,反把后队冲散了,正慌之间,有人和蒙语大喝道:“什么事?慌什么?”
这些汉奸兵将多懂蒙语,有人夸张的道:“可了不得了,前面有大晋数万精兵挡路哩!”
那大喝的正是蒙古大将阿里海,自是知晓这些汉奸向来怕死,说话夸张,哪里肯信,怒道:“汉猪!让开些,待老子去看,纵算他大晋有百万猪狗兵,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然人多巷窄,哪里有空隙给他走?阿里海对手下的蒙古勇士道:“放马冲过去!”
蒙古人在汉边境烧杀俘虐惯了的,从不把汉人放在眼里,听主将下令了,大呼小叫的一齐硬往里冲,有碍事的汉奸挡着道儿的,不到近前,就被蒙古人的近箭把他们射杀了,阿里海好不容易挤到里面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里面只有十七八个的女人,披着仅遮乳牝的鱼鳞甲,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人人手执熟铜棍,虽是黑夜之中,然瞧那身段脸模,也是秀美无比。
阿里海大发,对那些怕死的汉奸兵将道:“你们且退后,看老子收拾这些美畜!”
当下挂下弓箭,鞍边摸出套马索,月色下看得真切,悄无声息的甩了出去,正套在一名苦战中的铜女颈上,阿里海一收索头,把那铜女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那铜女怒目瞪向阿里海,不退反进,带着颈上的套马索,向阿里海直冲了过来,手舞铜棍,当头就砸。
两下距离本就不远,阿里海也没料到她不退反进,大叫一声:“不好!”
蒙古人在草原上用马索套马也好,套狼也罢,那被套住的动物都是拼命往反方向跑,哪有反向人冲过来的道理,僻巷之间,空间又小,阿里海也不及调整马索,匆忙之间,一脚踢在身边一个汉奸兵坐骑上,那马吃痛,带着那汉奸兵直朝铜女的方向冲去。
那扑上来的铜女悍如母虎,手起棍落,把那汉奸兵连人带马的砸倒在长街之上,阿里趁机收那套马索,那铜女粉颈被套,终于被拖倒在地上,阿里海大喜,急拨马头,打马就走。
可怜那铜女虽有浑身的武艺,却是施展不出,被阿里海连拖了几条街,终于力尽,放了手中的铜棍,用双手死抓住勒在颈中的套马索,不让那索勒进颈肉里。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