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与紫妍一同生活的水玉听后,立时就娇声笑道:“相公,你知道的还不迟,紫妍姐姐最喜欢研究厨艺了,以前在月春楼的时候,她总是跑到厨房里跟大师傅偷师学艺呢?”
听她一说,其余之人都是满脸惊讶地看着她。
紫妍羞红着脸嗔声道:“你别听水玉瞎说,她总是喜欢卖弄的,妾身只不过,刚到月春楼时,一时闲着,也就学起了厨艺。”
李元马上击节叫好道:“好,以后紫妍就是相公的专职厨娘了。”说完又轻吮了参汤一口,此时觉得更加美味。
紫妍立时就满面飞红含羞带喜地应道:“谢谢相公,能为相公做事是妾身的荣幸。”
其余四女也是满脸艳羡地看里着紫妍,这意味着她在相公的位置更靠前了,也更被宠爱了,虽是不担心失宠,但心里却总是感到一丝无端的不快,随后又想到是自己的姐妹,心思也放宽了,如果这点事也要生气的话,那相公一定会认为自己好妒的。
世间有休妻七出,也叫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
每个为妾者,不仅要守三从五德,更是要避免七出之条,免得被逐出家门,否则一旦逐出家门,不但衣食无着,而且身败名裂,就似残花败柳一般,无人问津,更是人见人憎,即是同为女子也不例外。
李元见到她们四个一副羡慕的神情,好笑地说道:“看什么?你们只要好好侍候相公,难道相公会不疼爱你们?真是杞人忧天。”
四女被揭穿心事后,立时就娇羞涩得玉脸儿暗暗泛起红晕,一时间,百花儿竞香夺艳,美煞旁人。
“好了,以后紫妍就专研厨艺就行了,而你们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你们的紫玉姐姐学点经商的本事,相公家的布店可是遍布江南的,你们用心点,便浪费了相公的一番心意。”李元见到此状也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虽说是久入芝兰之室而不知香,但仍是为香所迷,不知不代表不会欣赏。
四女立时就欣然地盈盈一拜,那绰约的身姿,端是动人。
随后,李元就与五女坐在桌边闲聊起来,聊得甚是不亦乐乎。
此时在扬州的李家粮店。
生意仍是火热地很,出入来往十分频繁,频频地听见哟喝声与叫卖声。
在生意普遍不好的情况下,李家粮店能有如此场面确是难得,这也说明了,其掌柜不但会做生意,而且李家粮店的口碑也是极好的。
当然,人通常是会因羡生妒。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做生意更是手段百出,恨不能诅咒其倾家荡产,早日关门。
门前挂着李家的小红旗仍是迎风飘扬,发出嘶嘶的布叠声。
下一刻,它就碎成两段,再也无法飘然起舞了。
接着一把刀,两把刀,三把刀——八把刀,白光闪闪地现了出来,其主人更是满脸凶恶,令人一见之下,就知道其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在那里指挥着伙计搬粮的李家掌柜一见,便知有人来找茬了,立时吹了一声口啸,那些伙计摇身一变,便从后院里拿来长刀,也是狠狠地盯着八个凶恶之徒。
那为首的凶恶之徒脸上多了一道刀疤,阴阳怪气地冷笑道:“识相的快把地契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从今以后,这间店就归淮南八虎所有了,不然,你们就给老子横着出去。”
那掌柜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对着众伙计怒叫道:“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李家可不是好惹的。”
众伙计一听平时温柔敦厚的掌柜都生气了,立即就挥刀上前。
淮南八虎虽不是什么高手,但也是入了流的,至少要比扬州七俊要好上不少,差不多都有着五流的身手,相较起来,李家的伙计就远远不及了,大都是一些粗通庄稼把式之人。
不到片刻,众伙计就被杀得差不多了。
地上立时就躺满了血迹斑斑的死尸,对于早已见惯血腥的江湖中人来说,血不会让他们害怕,而是让他们胆子更大,性子更野。
当淮南八虎正要杀入的时候,那掌柜见状不对,立时就跑入后院,躲进密道出里逃之夭夭了。
同一时间,李家其余的粮店,布店和盐店都遭到了攻击,无一幸免。
几乎一天之间,数以百计的江湖之人都把眼光放到了城里的各大店铺,来了个斩手行动,城里的富户都是损失惨重,不少腰缠万贯的大商人一天之间就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就是李元那几个未来的岳父也是深受其害。
扬州府衙的捕快,抓了这头,又奔到那头,几乎把大牢塞满了,抓到的却是一些喽罗,重要的却一个也没抓到。
这一下,直气得安清声快要吐血身亡了,原本还有些留恋扬州,现在巴不得吏部撤了他的职,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其实整个大宋,几乎都是差不多,只不过其他的地方大都被一个个地方大势力所笼罩,而没有这里形势这么混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