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边抱怨,“多勒雷斯你真没劲……”
“拓娅。”这回连卡特雷亚都开口提醒自己的羽翼。
“好一身华丽的白色洋装的少女将好字的尾音拉得老长,说完之后总算是乖乖的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拓娅闭嘴的同时,在卡特雷亚她们身处的舰桥后部,靠近整艘旗舰舰尾的地方,一名军官拉开了手里地烟筒,醒目的绿色烟雾从烟筒中涌出,被狂风带着在战舰后部形成一道长长的丝带。
几乎同一时刻,另外几条炮击纵队的纵队旗舰也释放了其他颜色的烟雾,拉出道道彩带。远远看其就像是一道扭曲的彩虹一般。那是风向标识烟,内行人通过“彩虹”中各条色带的走向,配合手边的风向标,风力计气压计等工具,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此刻舰队所处地空域的空气整体流向,并且以此来对船只的航行状态进行微调。
不过,在很多老兵看来,这些彩色的丝带除了单纯的军事意义之外。还带有近似狼烟的象征性:一片平静的天空中舰队静静的航行,渐渐扩散地彩色烟雾非但没有冲淡即将成为战场的天空中逐渐蓄积起来的沉重,反而更加凸显了弥漫在各处的肃杀气氛。而这种气氛又被远处那不断接近中的庞大舰队无限的扩大。
在黑色的舰队完成各项迎敌准备地后,分散在阿拉希各处的地方舰队才勉勉强强聚集起来,开始向着黑色舰队的方向集结。
“看来前途堪忧啊。”多勒雷斯迈上一步,站在卡特雷亚身边,凭栏远眺,目光在远方的舰阵和一团糟地自军舰队之间移动。口气显得异常的无奈。
“在担心?”卡特雷亚抽出烟杆,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就像在和老友记聊天一般,“在担心我们被那滚滚而来的洪流碾碎?”
“怎么可能,原本我们的计划就没准备要和那位女王陛下硬碰硬吧?”多勒雷斯也像老朋友一样回答道,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卡特雷亚如果没有摆出威严(或者说,施放王霸之气)的话。那就代表着她自己也想和人聊聊天——多勒雷斯毕竟是看着卡特雷亚长大地,从他还是侍从翔士时起他就一直注视着这位坚强地王女,所以他对他现在的主君地性格了解得相当的清楚。他稍稍顿了顿,用稍微严肃的语气接着说。“不过,还是会有一场恶战就是了。”
卡特雷亚不说话。只是咬着烟杆的尾端,过了半晌才再次开口,说出来的内容却让多勒雷斯愣了好一会,她说:“我现在很好奇,那位女王陛下会表什么样的阵前演说呢?她会把在和我的茶会上说的话语。直接说出来吗?”
多勒雷斯纳闷的看着卡特雷亚那专注的盯着远方舰阵的侧脸。猜测着卡特雷亚为什么会这样说,同时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站在卡特雷亚另一侧的拓娅。
羽翼少女对多勒雷斯露出雍容华贵的笑容。那华丽的笑容不知为何让翔士团长大人条件反射的想到看到蚊虫的青蛙,他赶忙将目光移开,可是拓娅的偷揶已经出口:“多勒雷斯大人,开始揣测的主君的想法,是成为弄臣的第一步哦!”
这回连卡特雷亚都露出笑容,王女殿下没有出口制止自己的羽翼,看起来是默许了拓娅的行为。
原来如此,多勒雷斯觉得自己忽然间了解了卡特雷亚的想法,他像往常一样开口否定了拓娅的话语,结果却换来了羽翼少女的一连串追加攻击,被搞的狼狈异常。
舰桥上的军官们一边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计,一边悄悄的偷偷的看着王女大人的羽翼调戏翔士团长大人,他们那原本因为过于严肃而稍显僵硬的脸渐渐的带上了笑意。
而聚集在船舱通往旗舰的舰桥的舱口后面的卡特雷亚的禁卫翔士们,则在对视一眼后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卡特雷亚总是希望自己的部队能保持乐观的心态,所以当她现部下的情绪过于阴沉的时候,就会纵容拓娅,放任这位强攻属性的大小姐调戏自己的高级军官…尽管至今为止这种手段用了不下一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都能凑效,大概是因为拓娅总是能编出新的内容来进行调戏的缘故吧……
有时候就连卡特雷亚自己都怀疑,拓娅在成为自己的羽翼之前,难不成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她在调戏别人时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那种智慧和机敏只有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的人才有可能具备,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抓到被调戏者的小辫子,然后无限制的加以利用。
在旗舰舰桥上地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后,卡特雷亚出声制止了自己的羽翼。
就在这时候,在舰桥左舷负责观察的军官忽然大叫起来:“殿下,左舷现巡洋舰一艘脱队!”
卡特雷亚闻言举起单筒望远镜。将物镜对准了军官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艘装饰得金碧辉煌并且让人感到无比恶俗的巡洋舰正脱离正在编成中的地方舰队炮击纵队,它擅自启动了第一类航法,拖着第八色的为航迹正向着背向米德特鲁加大舰队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舰只地旗帜,似乎是属于某个地方的小贵族。
“这帮该死的投机份子。”同样用单筒望远镜看着那条巡洋舰的多勒雷斯咒骂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