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觉悟就不要擅自应征啊!”
说完多勒雷斯“啪”的一声用力将望远镜收拢在一起,丢给身边的军官,然后斩钉截铁的对卡特雷亚说道:“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就让我去将他们就地正法吧!”
“别急,多勒雷斯,”卡特雷亚淡淡地说道,声调不高的话语里却隐含着无尽的威严,“光是将他们烧成灰不够震撼,所谓杀鸡敬猴,杀的时候没有引起猴子们的注意力,效果是要打折扣的。”
忽然卡特雷亚声调骤然提高。随着声音的变化,王女殿下那对阴阳眼里闪过锐利地寒光:“号令!左舷装填!”
卡特雷亚话音刚落,守在旁边的甲板官立刻俯下身子,对着面前一排传声筒中的一个大喊:“左舷,装填!”
甲板官的话语声沿着传声筒地一直向下传播,拐了一个弯之后从战舰火炮甲板上方的喇叭筒里穿了出来。
络腮胡子地炮手长猛的丢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冲着在他面前的三层贯通式火炮甲板上待命的水兵们大吼:“左舷装填!快!”
小伙子们闻言立刻动作起来。并排在战舰左舷三层火炮甲板上地九十六门长管身二十四磅炮地肚子被迅的填满,下一刻,卡特雷亚地旗舰的左舷打开了一片小孔,黑洞洞的金属炮口被推出射击窗。沐浴在晨曦当中。
紧接着第二个命令下达:“上引信!”
副射手在命令下达的那一秒就将引信塞进火炮上方的点火孔,而射击手们则以互相碰触手中火把的头部的方式。将火种从火炮甲板的头部一路传递到尾部。
完成一切准备之后,炮手长抬头,看着安装在火炮甲板后部舱壁最上方的喇叭,静静的等待着射击诸元。
而这个时候分设在旗舰上下两跟主桅杆上的观测所正在忙碌的测算距离以及相对航等射击诸元,不过他们的度显然没能让王女殿下满意。
“拓娅。”卡特雷亚低声呼唤自己的羽翼。
“交给我吧。”少女笑着回答道。随即走向甲板官。礼貌的鞠躬请对方让出了自己的岗位。
紧接着少女闭上眼睛,用空识扫描目标战舰。片刻之后她低下头,以轻柔悦耳的少女语调对火炮甲板上待命的炮手们说道:“啊,恩,我是拓娅,接下来我要传送射击诸元,请大家好好照做哦!”
随后少女报出一连串数据,却不是敌舰的各种参数,而是精确的射击角和炮身偏转角,这些数据顺着传声筒一路传导到下面的火炮甲板。
炮手里面有好多小年轻,拓娅那悦耳的少女嗓音在火炮甲板上响起的时候,他们不顾炮手长和年长的老炮手脸上那狰狞的表情,小声欢呼起来,而火炮的炮架也被以最快度调整到拓娅指定的状态。
“接下来,”几乎趴在传声筒上的拓娅面带笑容,“我要开始射击倒数了,请大家按着我的指示开火射击……”
少女清脆的倒数声回荡在战舰当中,水手们就近抓住手边的舱壁,所有人都屏气凝息,等待着这场战斗最初的炮响。
“3、2、1,开火!”
随着拓娅的话音,卡特雷亚的旗舰就像shè精似的抖动起来,战舰黑色的侧面突然被橘红色地火光吞没。九十六门重炮射击所造成的巨大反冲力将战舰拼命的推向右侧,船只桅杆间沿着纵轴悬挂的、专门用来抵消后坐力的竖帆全部一下子鼓胀起来,让人联想到孕妇的腹部。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炮声扩散开去,震撼着所有人的耳膜。
由九十六门重炮地炮口中喷射出的弹丸呼啸着,冲向正在逃逸的那艘倒霉的巡洋舰,先抵达的圆形弹丸砸穿了战舰的外壳,敲碎偶然碰到的水手的肢体甚至头颅,在动能耗尽之后掉落在木质地甲板上。顺着甲板滚动着,塞在圆球上那个不起眼的孔洞中的引信冒着白烟出“咝咝”的声响,这时飞得稍慢的链弹也抵达了目标,被两个小铁坨牵引的铁链完全撑开,旋转着扫过那船的甲板和四周,割草般地削断它的桅杆和碰巧处于铁链刀锋路径上的船员的脖子。
就在被削断地桅杆的碎片和被扯碎地风帆像墙壁上脱落的斑驳一般离开那巡洋舰,向着下面的阿拉希大6坠落的时候,第一批抵达的那些炮弹地引信烧到尽头了。于是耀目地闪光在那条倒霉的巡洋舰地各个角落暴起,闪光之后浓浓的烟雾从那巡洋舰舰体上的每个开口涌出,被烟熏得东倒西歪的水手们一窝蜂的涌上了一片狼藉的甲板。
卡特雷亚用单筒望远镜注视着被她用来敬猴的那只倒霉的鸡。
“拓娅,这次不行哦,最多只有一半的炮弹命中目标。”
卡特雷亚的话语让拓娅撅起嘴巴,似乎觉得很憋屈的少女埋怨道:“卡雷,人家已经尽力了嘛……”
卡特雷亚没有理会自己羽翼那半开玩笑娇嗔。依然专注的注视着那条受到严重破坏的战舰,她对这次齐射的效果异常的满意:对方果然是杂牌军,明明战舰并没有遭到致命的打击,水手们的军心已经彻底崩溃了。
当看到顾着逃命的水手们将那个想着投机的贵族推下救生艇的时候。卡特雷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