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吴桂民回家行礼,郭家宝听别人报告,金文成与吴桂民商议,要联合其他党员,在明年村两委选举时,选掉郭家宝,让金文成当郭庄行政村党支部书记。
吴桂民进家,看到慧云脸上和身上的伤,确信她被歹徒污辱了。
看到丈夫,憋闷很久的慧云哭起来,仿佛找到靠山一样,要是没有女儿、婆婆和小姑子在,会扑到他怀里的。
吴桂民圆润的脸阴沉着,并没有上前安慰她,而是把母亲拉到院中,问慧云有没有被**。
母亲以沉默回答。
吴桂民脸色立刻铁青了,回到屋里,厉声质问慧云:“你为啥不反抗!丢人现眼!怪不得庄上人都这么说!以后咱一家子还有脸在庄上住吗?!”
慧云因震惊而停止哭泣,绝望地看着丈夫。被**的打击,已使她接近地狱之门,现在被丈夫指责,就像被一脚踢进地狱一样!
“平时不叫你穿短裙、短裤,衣服要整齐,偏不听,像谝自己有多漂亮一样!”
丈夫居然把受辱的灾难归咎于自己穿着太暴露,慧云愤怒地大叫起来:“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家会出这样的事吗?”
此时的慧云,虽然天气很热,却长裤、长褂,衣服整齐。以前,由于爱美的天性,夏天,喜欢穿短裤。吴桂民老说她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太显眼,并开玩笑说,别人看到,他会吃亏。
婆婆骂儿子:“你奶奶的X,少说两句!”
吴桂民又反过来斥责母亲:“你们——你们真无用!”
艳艳冲爸爸哭叫:“你像个男人吗?我妈都这样了,还怪她!都怪我,要不是为我上学,一家在宁波好好的,也不会回来!你再怪妈妈,你走!我不认你这个爸!”说到激动处,艳艳往外推爸爸。
看到孙女冲儿子叫嚷,婆婆又心疼起儿子,责怪孙女没大没小。
前几年,慧云与丈夫、女儿一家三口都住在宁波,虽然夫妻俩打工收入微薄,毕竟一家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但农民工在城里身份低下,没有正常的城市居住权,买不起商品房,又没有资格得到经济适用房和公租房,只能租祝航人的房子,女儿渐渐大了,一家三口不宜再同住一间房,租两间房相对于他们的收入太昂贵,更主要的是,由于受户籍和学籍限制,女儿不能在宁波参加中考,而宁波与家乡初中学习内容和高考科目不完全一样,为了女儿的学业,女儿小学毕业后,慧云不得不带她回家上初中。眼看就要开学了,却遭此大难。
“你得罪谁了,让我们受罪#蝴们是来找你的!”慧云冲丈夫大叫。
吴桂民说:“我一年在家几天?能得罪谁?”
他突然想起与金文成商议选掉郭家宝的事,但不能确定是郭家宝报复,也不敢对慧云说,怕给她与自己吵架的理由。
一家四口终于结束争吵,慧云又陷入耻辱、痛苦和无助之中,情绪比丈夫来之前更糟。
第二天,一个女人自杀的消息传遍全庄。
许多人乍听,以为是遭受**之祸的金慧云,仔细一打听,却是本庄的妇女姬小敏,而且是跑到村支书郭家宝家喝下剧毒农药,大骂郭家宝几次强奸她,随后药性发作,倒在郭家,被郭家宝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亲信死党拖出去,又被自家人送到医院,不久就死了。
姬小敏的丈夫郭家民从打工地上海赶回家,到派出所报案,告郭家宝多次强奸她老婆并害死她。他说,自己长期在外打工,妻子在家迷上打牌。因为赌钱,几个牌友被派出所抓住,妻子在厕所解手躲过。郭家宝找到她家,说可以到派出所给她说情,但得跟他睡觉,妻子不同意,郭家宝就威胁说,你如果不给我搞,就叫派出所把你抓起来。妻子只能任其强奸,后来,又多次被强奸,最后不堪污辱,跑到上海找他。到上海的第二天,妻子去市场买菜,被当地查流动人口孕检的人抓去做环孕检,结果被查出怀孕!郭家民说,自己春节刚过就到上海打工,夫妻半年多没见过面,当时确信妻子一定是不守妇道跟了别人!逼问之下,她说出被郭家宝多次强奸的实情。妻子做过人流后,就把她赶回家,声称要离婚。但又怕她想不开,随后赶到家,妻子已经死了。
郭家民同时还揭发郭家宝还强奸了其他留守妇女。
派出所接案的警察问郭家民:“你有郭家宝强奸你妻子和别的妇女的有力证据吗?”
郭家民茫然,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证据。
这时,郭家宝接到派出所电话,来到派出所接待室,躬着长瘦的身子坐在办公桌对面,原本鹰隼一样严厉、锐利的的吊梢眼充满恐惧和卑微的笑意。
张所长问他,郭家民说的是不是事实。
郭家宝点头哈腰对张所长说:“当然不是事实!”
张所长严肃了方正的国字脸,对郭家民说:“我们办案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没有证据,就不能立案。你没有证据,还有诬告的嫌疑!”
郭家民失望地走出派出所,郭家宝跟出去,指着郭家民骂,他几个亲信还要上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