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民主党派除致公党、农工民主党(第三党)外,多数成立于抗战前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其阶级基础和社会基础是中间阶级。就多数而言,它们期望在中国建立真正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以发展资本主义。在较长时间里,他们的政治态度是相对倾向于国民党的,对被压迫、被屠杀的共产党予以同情,基本没有掌握武装。本可以与执政的国民党相安无事。然而,蒋介石的“异党”理念根深蒂固,独裁成癖,根本不给民主党派生存与发展的空间,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迫其就范,却适得其反,把民主党派逼上了反抗蒋介石独裁统治的道路。
事例:
民主党派在中国政治舞台出现比较晚,中国致公党1925年在洪门致公党的基础上,成立于美国旧金山,其主体是海外华侨。
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对共产党人和其他革命者施行屠杀政策,逼出了一个“第三党”。
第三党的主要领导人是邓演达、谭平山。邓演达是孙中山“三大政策”的坚定执行者,大革命时期他是国民革命军的重要政治领导人之一。曾任黄埔军校训练部副部长,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主任。谭平山是中共创建时期,广东共产党组织的负责人,国共合作后,曾任国民党中央常委,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蒋介石、汪精卫相继叛变革命后,他们都是被“通缉”的对象,邓演达流亡苏联,而谭平山参与领导了“八一”南昌起义,由于“左”倾盲动主义统治的中央对失败后的南昌起义做出不公正的评价,对起义的领导者给予了处分,谭平山被开除了党籍,从此,他“像在大海中航行失去了指南针的小船一样痛苦。”
在邓演达、谭平山的号召和影响下,一批小资产阶级激进派期望在共产党与国民党、革命与反革命两条道路中间另辟一条出路,即所谓第三条道路。1928年春,谭平山在上海主持召开了中华革命党成立大会,选举邓演达为总负责人(邓回国前由谭代理)。1930年5月,邓演达回国,与谭平山、章伯钧、李世璋等人筹备组织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这个党坚持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但在政治主张,鲜明地提出建立以农工为中心的平民政权,并将平民政权的前途定位为社会主义。因其政治主张既不同于背叛革命后国民党,又不同于共产党,故他们自称为“第三党”。
第三党十分重视武装斗争,他们力图建立革命的军队(这不同于后来相继成立的民主党派),并付诸于实际行动。邓演达利用他过去的特殊身份,积极在黄埔军校学生中活动,策动武装起义。蒋介石对其又恨又怕,担心动摇了他赖以生存的黄埔嫡系的基础,下令缉拿,1931年8月,邓演达在上海给江西起义干部训练班学员作政治报告时,因叛徒的出卖而被捕,蒋介石派戴季陶等人以“探望”为名,企图收买,并说蒋介石任命他为“剿匪副总司令”,邓演达严词拒绝。蒋介石诱降失败,而且正面临下野的危机。这时,戴季陶向他进言:“今日可怕的敌人,不在汪(汪精卫)陈(济棠);能动摇根基,分散黄埔革命力量的,除邓演达之外无他人”。此语与蒋介石一拍即合。同年11月,将邓演达杀害于南京。
邓演达牺牲了,第三党作为第三种力量继续地战斗着,随着时代的步伐,其名字也多次改换,到了解放战争时期,改称为“中国农工民主党”。
蒋介石制造“千古奇冤”,受震惊的民主党派结成民盟。
在抗战前夕,出现一些叫法不一的类似政党的团体。包括中国致公党、第三党在内的党派组织都不大。它们夹在国共两大政党中间,为了生存,更为了在抗日中发挥自己的作用,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希望与执政的国民党和平相处。而蒋介石制造的“皖南事变”,把它们惊醒,促使小党派结成“民盟”。
“皖南事变”使各民主党派进一步看清蒋介石消灭异己的独裁本质,其对待政见不同的党派采取如此卑劣、凶残的手段,使一切善良的人们不寒而栗。各小党派及中间派,对国民党、蒋介石大为失望,他们认为“皖南事变不仅是国共两党问题,而且是民众与反动派势力斗争问题”。在这种形势下,各中间党派深深感到自己人少,势孤力单,既无力促使国民党实施民主政治,也无力在国共两党之间发挥调解缓冲的作用,而且面对国民党恃强凌弱的霸道政治,感到自身前途岌岌可危。当时,梁漱溟、黄炎培在国共两党之间调停,未见成效,有些自卑感。
在这样的背景下,救国会的沈钧儒、邹韬奋、章乃器和第三党的章伯钧、国家社会党罗隆基、中国青年党左舜生等、中华职业教育社的黄炎培等、乡村建设派的梁漱溟、及无党派人士张澜等人,在重庆多次秘密集会,“三党三派”的领导人商讨加强中间派组织,建议组织第三者性质的政治同盟。关于组织政治同盟的目的,黄炎培指出,大家不应该妄自菲薄,而应当自觉地负起大局的责任,“吾辈调解国共,必须有第三者的明确立场和主张。”
1941年3月,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成立会在重庆秘密召开,会议通过了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政纲、宣言和简单,产生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