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薛子谦淡淡笑道: “官做得越大,赌得也就大,想必世伯也清楚。官场做事要多生几个心眼,待人接物也要注意言行举止,某日若阴沟里翻了船,终引来牢狱之灾。”
爹不语,似明白了一些门道。薛子谦径自道: “这终其原因,一是自己失了检点,才会叫人拿了把柄,二来也是眼光不济,错认了小人。爹一手遮天,野心自然是挡不住的,勾结外史不说,还举止浮夸,恰逢皇上心情不佳,就把这事给办得严了,本来一人受过发配边疆,爹却在半路上病故了。”复而又叹: “养尊处优的人,连走几步路都会被夺去了性命。”
死去的那人是他父亲,而他却比陌生人还冷淡的表情,字里行间全是不屑,叹息间又没有任何感情。
“贤侄!”一旁的娘忍不住开了口: “京中发生了这等事怎么也没稍个口信?”
薛子谦淡淡道: “皇上下令密而不宣,我们谁又敢往外传?这些年才慢慢地把这事给淡了。”
他们这样似是正经八百的话语,我毫无兴趣,淡淡揖身道: “爹,子菡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那好……”爹话没说完,薛子谦就淡淡抢了去: “世伯,子菡若走了,我们的事就没什么好讲了。”
我心一惊,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亲昵地叫了出来,像是熟识许久的故人。他何必会提到我? 我扭头看着他,岂料他也正盯着我,手里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轻轻浅浅地饮着。
“来日方长。”爹尴尬地微笑道: “爵爷初来,一路上跋山涉水,定颇感劳顿,还是暂到厢房小休一晚,养足精神,其余的事我们稍侯再议,也无不可; 小女想走,也随了她吧。”
“世伯说得对,到是小侄过于鲁莽了。”薛子谦起身道,歉然道,“至于子菡小姐,请自便。”
“告辞!”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无论如何,他的目光总叫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