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唤醒了沉睡了一冬的麦苗,田野泛起一片浓绿,路旁的枯枝上也长出了新意。山前山后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显示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目睹了一路景色后凌云飞回到了龙县,接着又改乘机动三轮来到水帘村找芳芳了,此时他正提着一大包礼品走到了芳芳家门口,芳芳爹正在院子里劈柴。
“大叔,这是芳芳的家吗?” 凌云飞一进门就问。
“你是――” 芳芳爹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不解地问。
“我是凌云飞。”
“你是凌云飞?芳芳她娘,云飞来了” 芳芳爹多少有点吃惊。芳芳娘赶紧从屋里走了出来:“是云飞呀!长高了,怪不得你大叔一下子没把你认出来,快到屋里坐。”
“不用了,伯母,坐在院子里挺好的。”芳芳娘给凌云飞在院子里找了个凳子让他坐了下来。
“啥时回来的?是出差路过吧?” 芳芳爹问道。
“刚从南方回来不久,这回不是出差,我爹去世已经三年了,骨灰盒一直放在火葬厂的殡仪馆,我这几天和亲戚朋友商量了一下准备找个日子在家乡给我爸举行个葬礼,把骨灰盒埋了,入土为安嘛。今天刚从亲戚那儿出来顺便来看看您二老。”
“那安葬你爹的日子选好了吗?” 芳芳娘问道。
再过三个多月是我爹的五十八岁生日,我想放在那时候安葬。”
“这倒是个日子。”
“正好我最近在北京有点事要呆几个月,回来正好赶上。”
“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在读大三,一个周六的下午有两个外地警察来到了北方大学……” 凌云飞随着回忆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北方大学:
那是一所西北有名的理工科大学。两位外地警察在门口登记后走进了学校。此时北方大学体育场内,红、蓝两对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学生篮球对抗赛,比分为17:16蓝队一位运动员刚投进一球时比赛结束了。围观的学生们在纷纷议论着。
“还是凌云飞厉害,最后一球使蓝队转败为胜。”一位叫夏雨的女生道。
“可不是吗,人家凌云飞在你眼里什么都行!” 女生孙丽多少又点忌妒。
“讨厌!”
这时学校办公室的刘老师走了过来:“请问凌云飞同学在不在操场?”
“是刘老师,您找凌云飞吗?你看刚打完球他正在那边换衣服呢。” 孙丽答道。
“凌云飞,快过来,老师找!” 孙丽向凌云飞喊道。
凌云飞听见后跑了过来:“刘老师,您找我?”
“凌云飞,请你到学校办公室来一趟。” 刘老师道。
“现在就去吗?” 凌云飞问道。
“是的,现在就去。”
就这样,凌云飞和刘老师一起来到了北方大学办公室,办公室内坐着两名从徐州赶来的警察,经过一番介绍后警察A把一个信封和一个包拿到凌云飞面前:“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这是我爸的,他走的时候就是背的这个包,信封后面的地址也是我写给我爸的,他好长时间没给我写信了,怎么我爸出事了?”凌云飞看了看吃惊地问道。
“这只是可能,你得跟我们去辨认一下。” 警察B道。
“那好吧。” 凌云飞跟警察走了。北方大学校园内的一群学生却纷纷议论了起来。
“听说凌云飞叫两个警察给带走了?”一位叫欧阳鹏的男生问道。
“人不可貌像啊!” 男生胡基感慨道。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干起犯法的事来了?” 一个叫吉雷的男生接着道。
“胡说!凌云飞可不是那样的人,很可能是场误会。”那个叫夏雨的女生有些不满了。双方为此仍在喋喋不休地争执着。
“我说你们别争了好不好,连什么事都不知道瞎猜什么,也许人家凌云飞见义勇为,警察同志带他领奖去了。”孙丽劝道。
凌云飞跟警察来到徐州某县医院的太平间内,一具无名尸体在床上摆放着,
“接到报案后,我们在三道沟附近的铁道旁发现了这具无名尸体,但已经面目全非,估计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受野兽侵袭的可能,这里基本上是属于无人区,经常有野兽出没,他的脸和胳膊完全是野兽咬的,在他的包中除了你看过的那封信外,还有2000元人民币,和一条毛巾、一个喝水用的搪瓷缸子。”警察A对凌云飞道。
凌云飞已经无法辨认这具面目被野兽咬模糊了的尸体,但那个搪瓷缸子他却认识。
“这是我上高中时用的缸子,后来我买了新的,我爸就拿去用了。”凌云飞一下子扑到了床边大哭了起来:“爸,你怎么不等我毕业就走了!爸,儿子还想好好孝顺你哩!爸,我知道你背井离乡全都是为了我啊!”
……
听了凌云飞的回忆,芳芳娘眼里充满泪水:“唉,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