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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本源之零点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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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点儿历史 青铜时代的蕨类战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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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个俘虏,从从容容割掉他的耳朵,抓他回来。”

    于是这驾挑战的单车,直驱晋营,车上的三个战斗员,都履行了他们所说出的挑战的法则。《左传》上就是这么侧面间接描写的,非常高明。给人感觉三个人都是大侠,要什么打什么。如果挑战的定义是冲入四万敌军,取荀林父人头,他们也会毫厘不爽地给你实现的。

    三位大侠,押了一个俘虏,不紧不慢地往楚营回去,遭到晋军一小队的蜂拥追击。晋军摆出角形追击队列,包抄乐伯单车,是典型的围歼的序列列——“乐伯,尔往哪里跑?”境况非常严峻。

    乐伯左射马,右射人,压制追军。但乐伯手里只剩一枝箭了(其实车上可以贮放很多箭只,但挑战不允许多带)。刚好,路上冒出一只麋鹿(这一点都不奇怪,当时植被茂密,禽兽出没)。

    乐伯一箭发出,麋鹿应弦而倒。摄老四从右边跳下车,扛了死鹿,奔到迎面而来的追军那里,对追军将领鲍癸说:

    “一打仗,就没有好吃的了,送你们条鹿尝尝鲜吧。”

    晋将鲍癸对手下人说:“咱们这么多人,追他们一个车,也够欺负人的。他车上左边那个人善射,右边这个人说话有礼,都是君子啊。我们放了他们吧。”

    于是乐伯三人,顺利完成任务,带着射光了的箭袋,回营向庄王交差。

    春秋人的有勇和知礼,独到的作战方法,真是世界无二啊。

    既然楚国挑战到咱们家门口了,晋军大夫魏錡椅和赵旃,也要求前去挑战,给楚国人一个回敬。

    这个魏錡和赵旃,都在闹情绪。魏錡是从八袋长老魏仇的儿子,魏仇因为烧死“僖负羁”一家,被重耳废掉政府官职,他儿子魏錡想从新重新申请个政府要职,一直没批,所以恨晋国领导人。赵旃则是想进入三军六卿序列,领导也没批,所以也在闹情绪。

    俩人为了捣蛋,明明看出来晋军不利于决战,偏去请求挑战。荀林父不许。这俩小子就说,那我们去请盟好了。

    荀林父说,请盟可以。

    俩小子走了老远的路,来到楚营,偷着钻进去,杀人放火,彻夜骚扰,制造混乱。待至天色黎明,楚庄王亲率左广警卫队(计30乘兵车)驱逐赵旃。赵旃弃车逃跑,奔入松林。楚人下车搜击,赵把自己的甲裳挂在树梢上,轻身逃脱(后代评书里常沿用这种逃跑伎俩,从《左传》里学的吧。)楚庄王继续追赶。

    这时候,晋总司令荀林父不放心俩活宝一夜未归,派出自己的侄子“荀莹”坐軘车前往接应。

    荀林父也是混蛋,这种軘车不是作战兵车,而是防御用的战车,体积大,带起尘埃无数。

    楚庄王遥望北方尘埃高度有限,判定不是晋军主力,于是饬令“左广”迅速前进,30乘警卫队车驰马奔,迎击荀莹軘车。令尹孙叔敖从军营里担心楚庄王兵力太少,有被晋军包围的危险,忙饬令三军全部出动。

    楚军全部作战人员,蜂拥直冲晋军,潘党的机动战车四十乘,在战场外围游击。

    晋军元帅荀林父在大营里还呆着等消息呢,对楚兵全无戒备,这时候突然遭到敌人的全员进攻,手足无措,竟发出“全军撤退、先渡河者有赏”的错误命令。晋军在一片惊慌混乱中,连夜北撤,抢渡黄河。

    山崩一样溃败的晋国兵士狼狈奔窜,跳进黄河,争着攀住急流中的船舷,刹那间三十几艘渡舰被攀沉。荀林父下令:“攀船抓桨的,砍断手指。”霎时,血淋淋的手指象像无数小鲫鱼一样掉到船里,船上的士兵们一掬一掬地把它们捧着抛进黄河(骇人听闻)。

    这就是发生在公元前597年,晋景公第三年,楚庄王十七年的“邲之战”(河南荥阳北),上距“城濮之役”36年,是晋楚第二次大交兵,楚庄王尽雪爷爷楚成王之耻,一战而霸。

    七

    “邲之战”这场悲哀的战斗,没有太多可说的,因为晋军的主要任务是逃跑。灾星先谷在决战前叫嚣:“多备何为”!使得中、下两军都没有作战准备。先谷小名儿“彘子”——猪仔儿的意思,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回国后,先谷被灭族。老先家从“先轸”到“先且居”到“先谷”,荣耀了40年,到这里就完了。

    而晋国上军则由于“士会”设置了七处埋伏,有秩序地打击楚军、主动进退,得以保全。

    晋军在战斗中,或者说在逃跑中,还发生的许多有趣的故事还发生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关于荀莹,他奉命接应请盟二将,带领那种不中用的軘车(防御型大车)半道上跟楚军遭遇了,被楚庄王咬住了狠打,唏里哗啦,车全碎了。荀莹被楚军俘获。

    他的爹荀首,听说儿子被俘,心疼得不行。本来已经逃上渡船了,立即闹着要下去救儿子。

    荀大爹的人缘还不错,一些好不容易抢上渡船的士兵,也闻讯下船,跟随荀大爹反身攻入楚军,土气反而比初期旺盛。

    楚军正忙着抢晋军遗弃的车辆,混乱当中,不防荀大爹的兵车突然袭来,个个张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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