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成公)的20年中衰局面,在即位不久,急于重新振作,遂派出他的援郑军队,在一片蝉声喧嚣中赶到黄河北岸温县地区,预备支援郑国。
但是,晋军发现,楚军已经攻破郑都,臣服了郑国,拉了牺牲玉帛,走在返回湖北老家的半路上了。
楚军方面对于要不要转身,回去跟晋国打仗,有两派意见,令尹孙叔敖(就是砍死两头蛇的“名小孩”)说不能打。伍举(就是说“三年不鸣”的那个,伍子胥的爷爷)说能打。
最后,楚庄王采纳“能打派”意见,把南下回国的战车车辕全部调向北方,做出决战态势。继“城濮之战”和“崤之战”之后,春秋五大战役之第三——“邲之战”拉开帷幕。
晋军有兵车600辆,步卒约4万人。楚军人数相当,但精锐悉出,比上次“子玉”的城濮之战整齐多了(没有陈蔡的雇佣军捣乱),还外加了“左广”“右广”警卫军。一般的国君坐一辆戎车,楚庄王却坐两辆(可能他屁股大)。两辆轮流驾驶,各自尾随30乘警卫,就是所谓的“左广”、“右广”。
“右广”上的保镖是神射手“养由基”。
下边列出了晋楚两军出动的将帅序列:
晋军 楚军
中军元帅 荀林父 楚庄王熊侣
中军佐 先谷 警卫队“左广” 御者彭名
司马 韩厥 车左屈荡
中军大夫 赵括 赵婴齐 警卫队“右广”御者许偃
车右 养由基
上军将 士会 令尹 孙叔敖
佐将 郤克 幕僚 大夫伍举
上军大夫 巩朔 大夫 潘党
韩穿 乐伯
下军将 赵朔
佐将 栾书
下军大夫 荀首 中军主帅 沈尹
赵同 左军主帅 公子婴齐
右军主帅 公子侧
楚在蔡国设有战略前进基地,便于支持中原持久作战。所以,即便在刚刚围郑四个月人员消耗之后,楚军仍然得到补充,保持着强劲战斗力。
面对主力尽出的楚兵,晋国远征军最聪明的办法,是进行回避,打道回府。对此,晋军内部发生尖锐争议。元帅“荀林父”认为:郑已降楚,我们救援失时,战楚无名,徒劳扰民,还是回家去吧。
先轸的孙子——“中军佐”先谷激烈反对,他傲气得很,叫嚣道:“怕敌人的非大丈夫也。”然后擅自率兵渡河前进。
荀林父犹豫不决,怕先谷出事,被迫下令全军渡河跟进,一起渡到黄河南岸,由此走上了被动交战的道路。
楚兵看见晋军过河,立即赴黄河南岸集结。两军在河南荥阳地区(郑国与洛阳之间),进行对峙。
这时候,晋军仍有机会撤退回国,但架不住一再出现的意外,终于使大战无可避免。
当时最希望两国狠狠打上一仗的就是郑襄公。郑襄公想:如果晋楚两国彻底绝个高下如果晋楚两国彻底决个高下,我唯强是从,岂不总比朝秦暮楚好?从前是楚国来打一趟,结个盟,晋国不高兴了,又来打一趟,又结个盟,反复11个轮回,郑国自己都觉得麻烦了。
于是郑国人跑到晋军司令部,拼命埋汰楚军,说楚军如何笨蛋,怂恿晋军出击。
“灾星”先谷一听:“你瞧瞧,你瞧瞧,我说对了吧。”
栾书不同意,栾书说:“楚军并不如郑使者所讲那样骄、老、不备,特别楚国两广锐利非常。”栾书还说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成语,夸奖当年楚国人创业精神的伟大。
元帅荀林父犹豫不决,根本统一不了大伙的意识。这个荀林父最早是晋文公重耳的驾驶员,管战马还可以,管人就不行了。荀林父的父字,应该读三声,是老先生的意思。
正在进退不决之时,楚庄王的使者进一步前来迷惑晋军:“我们楚国人自知力量有限,只是想‘训定’郑国而已,没有把战争升级的意思啊,请大国息怒吧。”
晋“上军将”士会有脑子,也迷惑对方,鞠躬给楚使者软话。先谷这个灾星又不满意了,上去就把楚国人呵斥了一顿。晋军将帅内部的分歧,直接暴露在楚使者面前。
接着,为了逼迫晋军出战,楚庄王派出将军“乐伯”,以“许伯”为御手,“摄叔”为车右,单车向晋军壁垒进行挑战。
挑战,即旧校旱所说的“讨敌骂阵”,但实际并不需骂街。
楚将乐伯,与许老大、摄老四,三位大侠驱单车上路。晋、楚两营驻扎得很远,中间有一段野路。半路上,仨人商量如何挑战。
驾驶员许老大说:“我听说,挑战,御手要偃旗息鼓,驱车疾弛,从从容容迫近敌人营垒。”
乐伯执弓,是单车首席战斗员,说:“我听说挑战,需要从左位猛射敌营,同时代替御手执辔,让御手下车,从从容容调换整理马匹的鞍子。”
摄老四是“车右”(使用矛戟类长兵器),说:“我听说挑战,站我这个位置的,需要劈入敌军营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