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氏播种下去是狗尾巴草,慢慢驯化之后,收获出可爱的“粟”,由于不用施肥,所以不含任何农药,吃了没病。收获的时候,使用石镰,只收割谷穗,秸秆不要,放火烧掉,作为下一年的草木灰。
须知,男人打猎虽然很努力,却往往却空手而归(有时候干脆被动物猎了他们),有了粟,才使得人们免于饥饱不定的生活。粟子脱壳以后就是金黄的小米。怎么脱壳呢?用石磨盘、石磨棒,是当时期引人注目的工具,样子像现代酷崽玩的滑板,长度在半米左右,带有三、四个矮足,板子表面磨得很平滑细致,大致为鞋底8字形或椭园形。把粟子放上去,拿磨棒(古代的擀面杖)使劲地擀就是了,直到把粟子壳全部擀掉,露出金灿灿的小米。这个活一般让妇女干,汗水沾湿了垂下去的头发。这是古代妇女最有趣的减肥运用,经过这种消遣,妇女和小米都变得光鲜可爱。如今出土的磨盘上还留着她们的汗水呢吧,中部部分往往磨得都凹了下去(这个磨盘虽然好,但它容易撵着撵着就把米捻跑了,所以很快神农氏为大家发明了“杵臼”——就像药店捣药用的那个东西,不会把米跑出来了)。
五
在从前的神农之世,人们有什么事就刻在木头上,或者记在绳子上,大事打大结,小事打小结,掌握了这个,就算大学毕业。其它时间,据无政府主义者“庄子”先生报告,,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此至德之隆也。这是庄子向往的太平盛世。
刚好和现在人的感觉相反,古代很多哲人如庄子孔子,认为历史是不断退化的,人类最好的境界,就是在神农那个时代,后来就越发毁灭,没有乐趣和可取了,所以这些哲人言必称尧舜禹,取法先王之法,向伏羲神农学习,而且学起来是那样绝望,不抱能学会的奢想。
神农有什么好呢,他那个时代比现在惨——神农和七千年前的其他人一样,普遍患有口腔疾患,主要症状表现为牙齿过早磨耗和脱落,许多人刚到40岁,牙齿即已部分或全部脱落,这时因为吃的好了。食用淀粉一类的好东西经常积存齿间,与口腔内细菌作用,产生蛀牙。有还的人吃东西吃相爷不好,生拉硬扯,粗嚼硬咬,导致牙床擦伤,引起细菌感染,造成牙槽牙根化脓坏死。
神农时候的一个17岁女孩,青春花季,如今在陕西临潼姜寨挖出来了,随身的骨珠项链(古代首饰)达8577枚珠子之多。可见这位女生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但她患有龋齿。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七千年前的人,疼的直要命的牙病患者占到人口三分之一。
神农时代的人,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一天才吃两顿饭。大约早上7点到9点中间吃一顿多量的早餐,叫大食;下午3点至5点吃简单的午餐,叫小食。此后,太阳下山就睡觉了,跟现在的农村一样(当然,现在的农村也不这样了)。那时候甚至用不着点灯,也不需要专用的灯具。专用的灯具到了四千五百年后的青铜时代末期(春秋战国时期),随着青铜的使用,生产效率提高了,可干的事越来越多了,晚上也要点灯干活了,才有晚饭吃了——每天吃到三餐。
七千年前,吃饭少一顿倒没关系,但没有炒菜的铁锅,而陶器传热慢,是不能炒菜的。所以神农氏每天吃的都是小米粥与菜、肉混在一个罐子里煮出来的糊糊,像猪吃的东西(不好意思)。罐子架在火上煮,一旦没留神,就煮得焦糊了,所以必须专人搅动,防止糊锅底。搅得厉害了,一不小心,手里的骨铲还把陶罐弄打了。
这样喝稀饭是很容易就喝腻了的,想吃点干的吗?那就要在陶罐下边挖些孔,里边放上米,把这个带底孔的陶罐坐在沸腾的一个陶罐上,用下边陶罐的蒸汽,去加热上边的陶罐,也就是蒸了。蒸的小米干饭吃,比较香,比粥顶饱。这种设备后来做成了连体的,叫做“甑”,他可以蒸饭,也可以蒸鱼,蒸植物块茎(如古代白薯)。我们可以管这个叫做饮食界的蒸汽革命,但神农氏为什么没有悟出“瓦特的蒸汽机”从而制造古代火车呢!只怪当时没有金属啊,这是七千年前最郁闷的事。理论上讲,七千年前,人们只会把泥架在柴禾上烧制陶器,从露天的柴禾进化为封闭的窑,但却制作不出金属来的,因为冶炼金属需要近千度的高温,当时也就弄到800度,烧陶器还好。
没有金属就有很多不便,比如神农氏的指甲长长了,没有剪指甲刀,他就只能用牙去咬,或者到岩石上面,把指甲磨平(跟老虎一样)。如果神农氏想做一个独木舟,他很难用石器把一根大树挖空,而必须先在木头上烧火,烧掉一层,用石器刮掉一层木炭,再烧一层,再刮。烧大发了,就把“船”整个烧了。砍树也是这样,石器和火要配合一起用。
既然修整木头这么麻烦,当时的人死了就没有棺材,只是席子和树枝覆盖,最了不起是加一个棺材盖子,覆盖在坑顶,这个盖子往往是原木拼成的,没有刨平。不过小孩子好,小孩体积小,死了就放在陶器的瓮里埋着。
如果一个喜欢喝茶的人,喜欢吃辣椒、喝酒、抽烟,跑到七千年前的先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