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向她低三下四的乞求。木君青并不太想和好,她只是要当面给林木森一个钉子,嘲弄他一番,狠狠地羞辱他。然后就此为止,来个潇洒的GOOD-BYE,挥挥手,就告别一段爱情。自己可以如此地洒脱,而你林木森浸饮痛苦的深渊里。木君青这样想,让自己多少有些洋洋得意。但是开学一个月了,林木森没有来找她,这让她感到意外,也让她心烦意乱。她一边感觉林木森的可恶,一边却盼望林木森早日来,来承担他应有的惩罚。
林木森在教室里遇到陈顾婉,只大方地笑了笑,问了一句:“书看得差不多了吧?”
陈顾婉恬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林木森感到紧张,看着陈顾婉在不远处坐下来。再也看不进去书了,整个人都有些困倦。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辛苦?林木森问自己。
陈顾婉坐下来,也有些心烦意乱,感到脊背有目光注视,像火一样可以灼伤皮肤。她舒缓了心情,忽想起几个问题,就走过去。
林木森见陈顾婉向自己走来,有些惶惶然。陈顾婉是问有关行政法渊源方面的问题,这些对于林木森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两个人就挤在一处小声嘀咕,互相交换意见。临到最后,当问题清楚透彻时,两人都有些热,心都扑腾起来。
此后,两人虽没有约定,但都到那个教室去上自习。随后,陈顾婉给林木森占了位子。位子很远,但是能够彼此看到。有时,林木森早来,也会给她占位子。两人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是为了交流学习经验,问一些彼此专业的知识点。一段日子后,什么都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别扭。陈顾婉忽感觉两人有了默契,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从中得到鼓励。这种感觉,让陈顾婉感到意外,也让她感到欣慰。
但这种感觉没保留多久,林木森就从她的视线消失了。那天,木君青看到林木森与陈顾婉坐在一起那样亲密无间,顿时生气了。她愈加看不起林木森,感到他的爱情太下贱。人就想着要出这口气。
晚上她打电话给林木森,目的仅仅想骂他,嘲笑一番。那时是夜半了,因为是大四,几个兄弟没在宿舍住,林木森半睡半醒地爬起来,他气得想骂娘。
“喂谁呀?”林木森没好气。
“谁?我,你给我滚出来!”木君青竟然一下子听出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客气地呵斥。
林木森有些蒙了,拿电话的手颤抖起来,就在那一时,他顿然醒来,感到干涸的心湖涌出甘泉,这么久麻木的感触一下子被激活,仿佛他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以前的各种想法都烟消云散。
“听到没有,快点滚出来,老地方见!”木君青挂了电话。她感到义愤填膺,以至于她这么晚睡不着觉。都是你林木森,该死的。木君青感到怎么对待林木森都不过分。她打电话并不是真想和林木森见面,她只是希望他也睡不着觉。夜是无限的,能拂去一切光彩,唯有心中的坚持在夜幕中更为明亮。
木君青捉弄了林木森,她该睡下了。然而她很清醒,窗外的月亮惨白地挂在天空,两三星星寂寞地等待,一缕缕的闲风带着孤独的凄凉。最后,她穿着睡衣,提拉拖鞋走了出来。幽暗的灯光照着她瘦长的身影,显得像幽灵样的妖媚。
林木森坐在花园里抬头数着星星,看它们是奇数还是偶数。月亮明净极了,婆娑的光给尘间万物渡上清雅的光晕,合着秋天的凉意,让人感到惬意。他听到脚步声,像仙女衣裙下摆扫在云朵上发出的沙沙声。林木森闭上眼,他感到一切都很甜美,就如在梦境一样。
木君青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只是一切很自然。是的,赴一场既定的约会,就像走回梦境一样。天蓝,月明,星冷,这一切都很遥远,遥远得诗情画意。
一个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个站立在月光下,享受神的恩赐。风轻吹着,吹过脸庞,吹过耳际,拉长青丝,鼓起衣裙。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情,连一个小的挫折就不能承受。爱一个人难道不能爱一个人的全部。”她轻声问,像神的教诲。她像对林木森说,可是通过她那双明目投向渺渺夜空的困惑,似乎她在自言自语。话到最后,她滚出眼泪。月光下,那双眼晶莹剔透。
林木森睁开眼,有些迟钝,他不想从眼前的寂静中醒来。他身子僵硬,鼻子有些酸酸的。他忽发觉自己并不是等着木君青来道谦,更期望的是就这样近地看着她。那银纱做成的睡衣在风中起伏,被月光照得一片晶莹。这种恬淡的光彩把木君青白净的脸衬得美艳,那头披垂的青丝也闪着流光,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圣女,如此地清纯和圣洁。
林木森上前,搂了她,当脸贴了她的长发时,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下来。木君青就在他拥抱她时,潜意识想推开他,给他耳光。这才是木君青的一贯作风,这也是今晚的结局,就是羞辱他,然后彻底GOOD-BYE.可是她却趁势抱紧他,倚在他厚实的胸脯呜呜哭了。也许这就是爱情 ,一个说不清的爱情,也有些不真实。
教室里,陈顾婉又是一个人了,那给林木森占的座位空了。开始,陈顾婉以为林木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