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案源的增多,陈文是现有的12个助理已经忙不过来,陈文是准备再招几个助理。遇到尤信的时候,陈文是把打算给他说了,问他有没有打算招人,可以一并招聘。尤信听了,就说考虑考虑,随后就进了房间。
陈文是没有感觉到尤信的冷淡,也没说什么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近一年的努力,每天可以接几多单案子,好的情况下有十几单,多是二审或是再审的案子,棘手复杂,可是到了陈文是这里都变得游刃有余。这样陈文是也就日进斗金,欠下文秀的钱早还下,多养几个助理也不成问题。
这时,助理李竞敲门走了进来,陈文是冲她笑笑,算是打招呼。李竞拿了一束百合,放进花瓶里,随后拿了紫砂壶给陈文是泡茶。
陈文是感觉这个女孩乖巧,做事情麻利,颇有好感,平时遇到重大棘手的案子都转给她来代理。只是,有时候感觉她有点要强,平时聊天就能感觉到她的咄咄逼人,好像在跟人辩护一样,这样他就不跟她多说什么。
百合散着清淡的香味,陈文是手轻轻地拂碰了白色花瓣,不觉想起文秀。以前,都是文秀过来插花,不是素淡的风信子,就是这洁白的百合,多是百合,清淡素雅,文秀不知道为什么强定我喜欢百合,总是这一种,难道不会送别的花?
自从陈文是结婚后,文秀没再往这里来,花自然该别人送来。再后文秀跟尤信结婚,常见她往尤信房间插花,倒是温馨的康乃馨,要不就是花色不同的玫瑰,对陈文是这里更是不理不问,宛若陌生人。陈文是见她态度如此,也不觉怪,也活该是这样,谁让自己伤透她的心?如果她不这样,我或许更尴尬,更难受。
那些助理以为陈文是喜欢百合,所以每天都订了一束,勤于更新。陈文是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百合,以前插放在台面上不惹眼,也就不多注意。而今,换了人来插放,开始有点不适应,所以多看了几眼。现在习惯了,似乎感觉自己确实喜欢这束白花,隐隐约约感到平静。
李竞送茶过来,看到陈文是一手摸着百合发楞,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就敲了敲门。陈文是这才惊醒,扭头看是李竞就淡淡地说了句:“以后,换了其他花色吧,例如月季或是蝴蝶兰什么的,颜色鲜艳点吧。”
陈文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着意换花。
“蝴蝶兰最好是盆栽,只不过听说很难养,每一支都要上百。至于月季,倒是可以买,只不过这类花很少卖,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李竞说的是实话。
“那总该有什么玫瑰吧,白的,黄的都可以,样子不都是月季的样子。”陈文是有点不耐,可是就在这时,他看到文秀从门前走过,就感觉刚才的声音大了,顿时有点沮丧。
文秀果真听到,心里一横,当作没听到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包放下,却感到心里很堵。人就是这样敏感,只言片语就影响心情,就把人击倒,不管她多么坚强多么冷漠。不是早不在乎他了,可是为什么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还是让我心疼?换成玫瑰?换什么花不好偏要换玫瑰,你还有资格来谈情说爱,有资格配这爱情花?文秀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陈文是想着文秀会听到,自是感觉这是何必,换什么花啊?平白无故,怎想着换花啊?陈文是感到郁闷,去关门的时候,恰看到文秀抱着一束红玫瑰出来,想是去尤信房间。陈文是连忙把门关上,此时倒怕了文秀冷漠的面孔。
文秀听到关门声,路过陈文是的门口似乎还听到烦闷紧闭发出的颤声,心里自是一紧。她推开尤信的房间,尤信正在打电话。她的脸上立即堆了笑容,过去把花插进花瓶里,素雅的景泰蓝矮花瓶放上殷红的玫瑰,显得很高贵。文秀见丈夫还没有结束通话,正准备离开,尤信却示意她坐下,手指着一旁的沙发,文秀就坐了下来。
尤信是跟客户通话,谈了案子的安排,就挂了电话。
“文秀,隔壁的要增加几个助理。”尤信指陈文是,自从结婚后,尤信就称陈文是是隔壁的。
“增他就增吧。”文秀不喜欢尤信称陈文是隔壁的,男人吗,要大方点,点了他的大名又能怎样?折杀你?可是她从没有说什么,面上还是淡淡地接收。
“我说的解散合伙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尤信结婚后,就想着跟陈文是分开,这样老见面,尴尬。可是文秀不答应,要考虑考虑。
文秀见丈夫又问起,只好说:“暂时还是不要分开,你想分开了,想找个合适得合伙人也不是太容易。”
文秀知道丈夫的心思,可是她不想跟陈文是闹到这个地步,不说感情,单说事业,这个所的业务不是一天天红火起来,文是接不过来的案子不是还转给你尤信接了。
“我有个同学准备从法院辞职,他说要入伙呢。”尤信早在物色人选。
“是吗?可是你要隔壁的怎么办?况且分拆,这个所的招牌不是砸了,所的名字可是用人家隔壁的名字。”文秀还是不愿分。
“我就说吗,当时起名字,就不要用人名来起,可是注意都是你的,是你说用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