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汗。“这天真热!”
木君青笑着接过柿饼。“包装也精致,你看这片红叶,红得可爱。”说着打开了袋子。
黑灯瞎火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还记得那片红叶。林木森心中顿时一热。
“专给我留的?”
“你说你要打电话的。”
木君青盯着他看,有些感动。这年代,这么久还能记住女孩一句客套话的男人不多了。
“对不起,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忘了。”
她说慌,林木森清楚地记得她把号码直接输入手机的。但林木森仍微笑地看着她。
木君青拿了一个柿饼咬了一口,忽感到不是味,哇地吐了出来。
“怎么了。”林木森关切地问。
“你……”木君青边吐口水边指着他。
林木森忙打开自己手中的柿饼袋,取了一个尝了尝,酸酸的,就吐了出来。
“对不起,变质了,我可以让弟弟再寄来。”他感到脸上热辣辣的。
木君青没有怪他。
“这天太热了。”她平缓了情绪。
林木森更感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木君青转移了话题。
“木君青。”林木森舒了舒心情。
“我还以为你只顾学习呢。”木君青笑了,笑声很甜美。
林森木近来有了烦恼,因为二丫怀孕了。人做那事都是尽量克制,可还是有了意外。这就像常打猎的人,难免遇到擦枪走火的事。那次他的枪走火了,幸好没伤住人,还打中一只野兔。但那惊吓,让人心有余悸。自此林森木不打枪了。
这次,不是惊吓,而是麻烦。林森木兴奋中有些后怕。二丫的父亲虽由了自己与二丫往来,但他决不允许女儿未婚先育。况且二丫也不敢生下孩子,怕别人笑话。而结婚,父亲一时半会不会同意,自己现在也忙着生意,还不想结婚。可打掉孩子,怎么说也不是那么回事。
林森木把这事今推明,明推今,惹得二丫心急火燎,跟着林森木后面嘀嘀咕咕,哼哼唧唧。
林森木只好给哥哥打电话。
“那就结婚吧。”林木森倒替弟弟高兴。
“说得轻巧,老爹会同意?说结婚太早。”
“那把孩子打掉。”林木森也感到无着。
“可那多少是个人儿呀。”
“说也是,跟谋杀没有两样。”
林森木等于没跟哥哥商量一样,倒给哥哥平添了烦恼。
挂了电话,林木森一片茫然。兄弟俩难怪心连心,林木森也遇到同样的难题。他与陈顾婉同居了,而今,陈顾婉也怀了孕。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与陈顾婉走在一起。那天,陈顾婉喊他看电影,他没有拒绝。影片具体情节他不太清楚,只知关于爱情。他在那昏暗的影院里黯然伤神,整个过程他在想着木君青。他们成了男女主角,承受爱的撕裂。他只看到撕碎的信纸满天飞舞,冷的秋风卷起火红的落叶。
“白蝴蝶,红蝴蝶。”他喃喃自语。
那时,陈顾婉身子紧紧靠着他,她被剧情感动得热泪盈眶。
后来,他们出来了。一个沉在剧情中感动,一个在自我幻想中失魂落魄。他们手拉手,情侣一样。后来,自然的有了情侣的所为。先仅仅是搂抱,亲吻,那样的一次全身骚动。虽然临到关头,克制了。但所有的热情不会白付。又过一段时间,经历情感的磨合,什么都自然了。
木君青自始都是个梦,而今,她只能永远待在梦中了。
“孩子打掉算了。”陈顾婉一脸忧郁。这是爱的结晶,她这样想。
“只有打掉了。”林木森平缓地说,平静得没有一丝情感。可他是个小人儿啊。他的心中藏着莫名的痛苦。也许,自始就不该。
林森木还是日复一日的推,二丫看着隆起的肚子,等不下去了。
“干脆不要这个孩子了。”
林森木无话可说,他就等着二丫说这样的话。
第二天,林森木起个大早,然而二丫迟迟不来。直待林森木心情烦闷,二丫才缓慢地过来。该出太阳了,却起了雾,先是淡淡的,后来乌烟瘴气。只不过眼前百米的东西倒也清楚明白。
林森木摇着手扶拖拉机,二丫便坐上了。两人无话找话,但干巴巴的几句怎么也说不到块,后来都哑了声音。
路过自家的柿子林,柿子叶火一样红。繁星似的的果实红灯笼样挂着,一个个油灵灵的。如果没有雾,阳光照上去会闪闪发光。
二丫坐在车上想着心事。你说怎么会有呢。每次都排在外面,怎可能?难道孩子不是那东西变的?二丫虽然高中毕业,但生物和生理卫生是副科,自己没怎样学,所以关于人的进化她糊糊涂涂的,只知道人是由猴子变成的,但自从有了人,猴子便不变人了,人由女人生出来了。
二丫想起那个晚上,就在柿子林的茅屋里,二林熄了灯,开始动手动脚,自己禁不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