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哥哥的婚礼过后,陈顾婉就对林木森多加注意。虽然林木森像以前一样,朴素着装,但是美好形象已在陈顾婉心中抹不去,觉得他是可塑之材。在她眼里,看一个男人不能仅看现在,还要看将来,她认定林木森会升值。这不是说陈顾婉市侩,她所说的升值不过是感觉这个男的各方面都会优秀,将来不会随着岁月的琢磨,变得不成形,世俗和平庸。
见林木森经常去图书馆,陈顾婉也就经常上图书馆。见林木森常去打球,她也就爱好上篮球,成了球迷。只要有林木森的地方也就常见到陈顾婉的身影。
见面次数多了,林木森也与陈顾婉熟悉起来,一时成了好朋友。林木森有时想起木君青时,感到身如浮云,心如飞絮,而一看到陈顾婉,心才会静下来,他愈加感到两人的相像。可是林木森只把陈顾婉当成好朋友,还要陈顾婉打听行政法系有没有体育特招生,他想让经济法系与行政法系打次篮球比赛。
陈顾婉信以为真,说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经过打听,过来告诉林木森根本没有什么特招生,还说他们是小系,尽管跟他们打,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林木森笑了笑,趁机问道:“我听说他们班有特招生啊,而且就是打篮球的。”
“那是个女生,叫木君青。”陈顾婉随口说出,那是她的表妹,她自然知道。
“木君青?好听的名字。”陈文是愣在那里。
陈顾婉看林木森的样子,凭着女人的敏感,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心有所属。情绪低落下来,抬头看天上的晚霞。
“夕阳多好。”陈顾婉忧郁地说。
天空闲飘着红晕,云霞仙女般飞舞。夕阳红彤彤的,红得忧郁。
林木森没有说什么。他抬头看着,慢慢沉入傍晚的静谧中。
“你认识她?” 陈顾婉问道。
“谁?”林木森没在意听。
“木君青啊。”陈顾婉重复一句。
“木君青?不认识,她是谁啊?”但是林木森没有掩饰住心中的兴奋,脸面神采起来。
“你找她干什么,据说她会打篮球,所以特招进来,学习极不好。”
那火红的夕阳徐徐地沉入阴郁的夜幕中去,月亮和星星都很明净。
“我那里找她。回去罢,我们别像傻瓜一样坐着。”林木森微笑了。
林森木写信或打电话来,林木森总会想起那场雪,想起二丫。二丫好漂亮,是种纯朴的美,她配弟弟。林木森这样傻想着,可临到最后,总感觉那天吻自己的不是二丫,而是木君青。她生长在南方,没见过雪。她在雪中一定很美。
木君青那不近情理的话语时时刻刻响在耳边。虽然没再看到她,但她的相貌日渐清晰。当然,这只是想象。林木森感到后悔,当天为什么不认真瞧她呢。只觉得很美,可鼻山眼海总不确切。一个女人就在那鼻子和眼睛。林木森这样想。
女孩与名字对上号后,她的传言也就蜂拥而来。有人说,她父母是高官,女孩根本不会打篮球,靠父母的关系才进来;说女孩很烂,乱交朋友,男友三天两换;去酒吧,上舞厅,父母就管不了她;天天不学习,上课就开溜。如此这般。女孩漂亮,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林木森这样想,对这些蜚短流长一笑而过。在他眼里,女孩有些辣,不讲情理,但规矩,有情趣。林木森能感觉到女孩那逼人的气质,那气质足以说明她不会轻浮。林木森就这样想着,在这些流言中按捺一种精神感动和生理骚动后的温热。
暑假快到了,林木森终于看到木君青。那是大四毕业晚会,木君青有舞蹈节目,而林木森和别人说相声。在后台两人那么巧地遇了。
“怎么,今年仍拿唯一的奖学金?”女孩爱理不理他,也没正眼瞧他,只不过还好,她能够记起他来。
林木森有些紧张,只嘿嘿地笑了。
“暑假回家吗?”女孩不认真地和他聊天。
“不回。”林木森暑假要打工。
“噢,那吃不到柿饼了。”女孩不无遗憾。
“我……我给你留了两袋。”林木森忽感到话说不出口。
“是吗?”女孩盯着他看。林木森感到不习惯,把头转过一侧,躲过她犀利的眼神。
木君青上场了,林木森心情平缓了许多,躲在幕后偷看她的表演。舞蹈相当高雅和轻快,几个女孩尽现少女的情怀。
林木森的节目排在后面,待他相声表演完,晚会也快结束了。他出来时,看到木君青正在门口。
“想不到书呆子,也有这样的爱好。相声精彩极了。”女孩笑眯眯的。
“你还没回去?”林木森不知道木君青专等他。
“喏,等你拿柿饼吃啊。”
林木森心跳到嗓子眼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良久才缓过气来。“好,你等我。”
林木森是跑回去的,从包中取了柿饼就跑回来。宿舍里的人看他紧张兮兮的,都吓了一跳。
林木森把柿饼递给木君青时,出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