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鼎盛时期,自然会受到大家阿谀景仰,而对大家的恭贺崇拜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当他衰败时依然有人关心,那种真挚,才很珍贵。所以每当那些个平日见面招呼一个,不见则不过问的同学来探病,就觉得异常感动。
我现在生病了,我把此刻的自己列为处在人生的低谷。
人在一帆风顺时是想不起家人的,只有在遇难遇病痛之时,才加倍的去回忆亲情。
人在异乡,感触繁多。抬头望天,发现重庆的月亮,都没家乡的圆。
玫玫回家拿东西去了,我更是觉得孤单。
所以当美丽的胡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时,我差点把下巴给掉到地上。
跟在胡柯之后的是何贼,何贼一进来就高呼:“咋的呢哥们?气色不佳啊!”
然后他小子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身高马大的他差点没把我挤下床去,“走啊!踢球去!我刚刚才从老家回来,一回学校就赶来看你了!小样,不划算吧?大好的青春让你在这儿躺过去了。哎我跟你说话你墨迹啥呀?不支声?哑巴了吧?”
十秒钟后一个清纯的白衣天使飘过来严厉的制止何贼的大声喧哗。
白衣天使走后,何贼就骂人家像个鬼。他愤愤的说:“得意个啥?不就是个小护士吗?走路好象没脚一般飘,没准还真是个鬼!老子唠嗑下还不许吗?上没胸部下没屁股……”然后级为不道德的骂了一大串,当然是在人家听不到的地方,而且明显有气势无音量。只为在我和胡柯面前挽救他的可怜的面子。
这时胡柯说话了,胡柯已经笑得有点呼吸困难,胡柯说做人要厚道啊!
“厚道个鬼!凭啥要对她厚道……”然后他就继续用他卷着舌头的严重的东北发音继续嘀咕。我没理他,我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到胡柯身上,我说胡柯你不会是来找我还伞的吧。
胡柯愣了一下,随即顺着我的话说:“是啊!我的伞呢?”
“哎呀没带出来啊!放收藏夹里了!”
胡柯就笑了,说我生病了还不老实。
是呀,我生病了。我生病时什么器官都出问题了。鼻涕最奸诈,鼻涕趁我鼻子发生交通堵塞,就自己往下掉。然后,我就让胡柯看见我鼻涕流出几厘米的情景。
我发现鼻涕流出来了,就手忙脚乱,翻箱倒柜的去找纸巾,害怕在胡柯面前影响不好。胡柯没说什么,她连忙掏出包里的卫生纸(我一直纳闷为什么女孩的包里随时都会带着纸巾),亲自给我擦拭。我受宠若惊,我挣扎着要自己来,胡柯轻声的呵斥了一句别动。我就不敢动了,乖乖任她温柔的为我擦鼻涕。
胡柯好香啊,我闻到她匐下身时清雅的香味,她的手拿着纸巾就那样在我嘴唇之上很轻的擦拭,她的纸巾都那么香。几根头发碰到我脸上,麻酥酥的。
我立即就觉得被她的气息包裹住了,全身就僵硬起来,这感觉虽然让我极不自在,却也实在贪恋。而我的打着点滴的左手,就放在胡柯身下。
胡柯今天穿着裙子,上面映着很可爱的女孩的笑容,粉嘟嘟的脸就好象胡柯一样美丽。笑脸的左上方还有一只猫,黑色的,带着酷酷的表情,眼睛还是长方行的,好玩得很。我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我就抬起打着点滴的手,去碰那只猫,发誓当时没什么不正当的思想。
然后手就触碰到软软的东西,再然后我的胸口就被胡柯狠狠的捶了一下,“干什么!色狼!”
胡柯骂我色狼,我委屈的捂着生痛的胸口,奇怪重庆女孩的喜怒无常。但还是道了歉,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带着一脸不情愿。
何贼在一边笑翻过去,胡柯脸就红了。我本纳闷着,仔细一看,那只黑猫蹲的地方,刚好就在胡柯的下部。那么我刚才触碰的地方不就是……那神秘的花儿!
想到这些,我也脸红了,把脸别了过去,不敢看胡柯。但是手上一直保留着那触感,软软的,胡柯骂我色狼,我想我真是只色狼了。
何贼还在笑,胡柯就娇气的去打他,我赶紧把脸埋在被子里,做一只快乐的色狼。
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老往不该看的地方瞟——女人那朵花。
但胡柯的花儿处有只表情酷酷的猫蹲着,我又有些嫉妒那只黑猫了。
从那以后我就把猫视为敌人,连史比也受到牵连。
可惜胡柯坐了会就走了,我失望的叫她多玩会,她说不了,然后就走掉了。留下我和一脸奸笑的何贼。过了两秒胡柯又出现了,她把头从门外露出。
我一阵狂喜我说胡柯你也舍不得啊。
“下次记得把伞还给我!”说完就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我有了比她第一次走时更大的失望。
何贼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少了点什么。
“我总觉得你这病房少了点啥玩意。”他用少有的严肃说,在屋里打了几个转。
“你还能看出少了点什么?你不就是觉得少了我妹妹安安吗?那小孩没良心呐,我住院她就只来看过我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