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喉咙已经被牢牢卡住,而他也看见了,黑暗中常发的脸。
常发拿出钉子在他面前晃着:“说#涵派你们来的!”突然一声“嗖”的声音,常发拎起刺客乙挡在身前,一把飞刀插在了刺客乙身上,常发顺手把刀子飞去,只看一人从屋顶落下,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常发很得意地看着他们的尸体,把他们放在了屋子后面的石头堆里。
清晨,甄一然从屋里出来,刚想打个哈欠,突然呆了。常发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了一匹马。
常发在马旁对甄一然说:“哎呀,甄书记,这你就别管了,我这马神了,晚上给自己找了个伴儿,我看它和我老常一样了,就差不会生孩子。还愣着干啥,甄书记,我们快上路吧,老常我精神可好了……”
甄一然半信半疑的被常发鼓动上了路。
两匹马在草原上走着。
“甄书记,这马怎么样?我当土匪那时候,别的都能忍,就是看到这好的马啊、女人啊,就是想骑、想睡……”常发自己打住了,甄一然却没有教训他。
“常发,孟司令员把你给了我以后,你救过我,救过惠文,更救过小长安,我们一家人都欠着你……”
“我老常说出去的话,不能当屁放,咱讲的是义气!”
“义气。”甄一然思索着,“常发,你以为我们共产党就没有义气了吗?”
“甄书记……”
“正所谓,有心就有义,有命就有气。人要是没了义气,就不是一个人了。可你能和小鬼子讲义气?能和反动派讲义气?义气啊……是不能没有是非的……你知道没有原则的义气是什么吗?”
常发挠挠头。
“是没有义气!常发,我甄一然这里,有你的义气!”甄一然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常发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常发忽地在马上直起了身子,像猎犬般地凝神倾听。
甄一然举目望着,果然从前方很远的地方扑来一哨人马。他本能地去腰间摸枪。
“不要动枪!”常发急忙吼着,“甄书记,你停在这里不要动!”吼声里,他双蹬一磕,枣红马已如利箭般飞出。
甄一然奇怪地张望着。常发向那伙人冲了过去,他没有拿枪,他骑马停在那伙人面前。没想到为首的竟然是文质彬彬的孟和。
“常兄弟?”孟和打着招呼。
常发笑了笑:“是你呀!”
“你这是……”
“老常想你了,去看望你呀!”
常发迟迟不归,甄一然有些焦虑地张望,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枪套,但也没有掏出枪。
他看到常发在和对方打着手势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便回身招呼:“甄书记,过来吧,是北四师的弟兄们!”
“甄书记?”孟和闻声一愣,“常兄弟,那位是……”
“赤河市委的甄书记,你兄弟我的首长!”
“你们要去哪儿?”
“到你们师部去。”
孟和有几分警惕:“有朋自远方来,荣幸荣幸!”
说着话,甄一然已经拍马赶到。
常发给双方做着介绍,孟和微笑着。
甄一然微笑问候道:“你好!”
孟和忙欠身还礼:“你好!前些日子,四师的兄弟们不知是甄书记的部队,有所冒犯,还望多多海涵才是呀!”
甄一然从容微笑,笑容里带着一种宽容:“既然你们有言在先说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也就把它当成是一场误会了!”
孟和有些尴尬地把脸扭向常发,竖起拇指道:“你的卫兵真是好身手!”
甄一然微笑反问:“我看孟参谋不像是草莽中人!”
“我曾就读北平大学,为了抗日才回来的!”孟和说。
“这么说我们还是同学了?”
“真的?那我定要和甄书记促膝长谈一番了,甄书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