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维讷通完电话的蒋艳丽,立刻就想打电话给冷子虞,这种情绪因为顾忌到严初霜,被她好不容易给压住,可她觉得,再不伸张正义,自己都会给憋死。第二天一上班,她就把冷子虞叫到小会客室里谈话。
猜不出是为何事,蒋艳丽却是一脸庄重相地死盯着自己,冷子虞先开了口:“蒋大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如绝堤洪水般的怒气直冲到蒋艳丽的脸上,开口便是:“冷子虞,我问你,杜桦为了你离婚,为什么你不跟人家结婚?”
冷子虞一听就蒙了,糊里糊涂地摸不着边际,可那话明明是往她脑袋上扣的屎盆子,她有些激动了,说:“你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杜桦这个人?谁说他离婚是因为我?”
蒋艳丽不回答她的问话,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走:“把人家挑唆离了婚,看人家没钱,你又不跟人家,杜桦多亏遇上方维讷,小方可是个大气的女人哪,我了解她。可我问你,你现在后悔什么?严初霜知道吗?”
被对方这么一番正义凛然的抢白,冷子虞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也做不到立刻口齿伶俐地回击她。只想出,蒋艳丽认识方维讷,是方维讷跟她说了什么,可又是谁跟方维讷说了什么?应该是杜桦,可杜桦这么胡说八道地,有什么目的吗?她不能立刻反应出来,只能就眼前事说眼前事:“蒋大姐,你说的不是真的,这个我再和你求证。可是,我得告诉你,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结婚离婚是为别人,都是为自己。好比我和严初霜,我们结婚我能说是为了他吗?那是为了我自己的爱情!你冷静冷静,我们都再考虑一下你说的所谓事实,会有真相浮出水面的。”
蒋艳丽认定了冷子虞是在伪饰自己,她有点义愤填膺了,不依不饶地:“作为大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你们这些小城市人和农村人一进大城市,总想靠点不正当的东西成功……”她控制不住偏激的思维,这种不应该说的话如果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说,可是她越说越激动,要是不把自己的观点完全彻底地表现出来,她就不舒服。
冷子虞火了,打断她:“我从来就没有靠过不正当的东西,我的东西都是自己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别牵三连四地。敢不敢和我见方维讷?我要当面问个清楚,给你个交待。”
蒋艳丽一听,觉得不太好,这样一来,显得她嘴快,把闲话传给冷子虞似的,不想去。
可是,此时此刻,冷子虞却想到了董玉壶,她那不顾自毁形象的所作所为给了她相当大的力量,她激动地说:“你不去是不?不去就证明你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罪。”
蒋艳丽被逼到墙角,为了证明自己的正义,真的和冷子虞到了方维讷的公司。
巧的是,杜桦也在,他一看来者不善的冷子虞,旁边还跟着蒋艳丽,心里有些糊涂,又有些明白。方维讷看到冷子虞,想表现得有些风度,说:“请坐请坐。”
冷子虞不看方维讷,直视杜桦:“把你前妻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要让她证明一下,到底你是因为谁离的婚?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和你有过什么样的关系,让你的前妻为我作证。” 杜桦吓得腿都发软,想好言好语地把她支走,还没等他开口,方维讷一看事有蹊跷,她找出万小红的电话号码,交给冷子虞,冷子虞按了一下免提键,刚要拨号,被杜桦上前一把按住电话。方维讷反应过来,怒喝杜桦离开,杜桦不敢进一步行动,立在一旁,汗从额角流下。
电话拨通了,正是万小红接的。
冷子虞说:“你好,我叫冷子虞,你听说过我这个名字吗?”
电话里清清楚楚地传来万小红的声音:“嗯……好像听人说过。”
“我是桦林镇冷君超的女儿,杜桦曾经是我爸的学生。”
“啊,我想起来了,你好你好,听我以前的大姑姐说,你爸是杜桦的恩人。”
“大姐,有些事以后我再和你讲。现在,你只需说出,你们离婚到底是不是因为我?”
“谁说的因为你?我都不认识你,不是不是,要是因为你,我不早就闹到你们单位去了?”
杜桦和方维讷的脸都白了,一个是吓的,一个是气的。
“不是就好。大姐,现在有人传,说我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我要上法庭告,到时候你能为我作证吗?”
“能!能!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的事怎么能牵扯到你呢?是谁这么胡说八道地?”
“我也不知道。好,大姐,就这样,等我了解完情况,再跟你联系。”她扣死了电话,定定地看着蒋艳丽,看得蒋艳丽浑身像长了刺一样的不自在。
一直困惑方维讷的疑团立刻消失,蒋艳丽一看事情不好,双方马上就要“火拼”了,自己好心办了件错事,连声招呼都不打,夺门而出。
方维讷拉着冷子虞,两个人一起坐在长沙发上,杜桦哆哆嗦嗦地站在她们面前。方维讷控制着情绪,说:“杜桦,你不是说是冷子虞缠着你离婚,然后又不跟你的吗?现在她就在跟前,你把话再说一遍。” 杜桦实在是不想激怒方维讷,他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