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觉得,车子、房子、票子,这些他一直努力追求也没得到,还得靠方维讷才能享用到的东西马上就要离他而去,他嗫嚅了半天,才说:“子虞,我现在不是不跟你见面了吗?”他的意思还是想在方维讷心里埋下疑团,证明自己虽然说了谎言,却并非都是。
敏感的冷子虞有些明白了,她对杜桦说:“杜桦,是,我给你打过电话,和你见过面。可你敢告诉方维讷,是因为什么吗?”
杜桦以为,冷子虞马上就要说出照片的事,其实,她不会说,证明自己清白就完,不想给人家添乱。杜桦上前就要拉冷子虞走,被方维讷“啪”的一掌打开了他的手,他不敢再拉,也不敢出门逃跑,生怕冷子虞说出照片的事。
冷子虞绕过照片的事,说:“你欠我的和我们家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和你见面,给你打电话,是为了要债,你怎么不敢和方维讷实话实说?”
杜桦的心稍稍放下,忙不迭声地说:“是是是,当年你借给我两万元,一直忘了还给你,我还我还。”
方维讷想进一步核对下去,问冷子虞:“你们是初恋情人,你现在忘不了他?”
冷子虞的眼圈红了,对方维讷说:“是他说的,我是他的初恋情人?”看对方点了点头,她说下去,“那我倒要问问他,什么样的才叫恋爱关系?他开口求爱,在我手里拿走两万元,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前前后后不过半天的时间,这样的就叫恋爱关系?我就是她的初恋情人?是,我忘不了他,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为自己的行为道过歉,别说报恩,就是欠钱他都不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我只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像个男人。对不起,我已经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告辞了。”
冷子虞不顾方维讷的再三挽留,站起身,她是替对方着想:不要给人家的感情带来麻烦,解释清楚就算了。等到了门口,她回头对方维讷说:“有机会让你见见我的男朋友,我们要结婚了。”
门将冷子虞的身影一作隔断,杜桦立刻狡辩道:“她撒谎,我没借过她两万元,没……”
话还没说完,方维讷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斥责他:“也许她说的不全是真话。可有一点是真的,你的离婚不是因为她,这可是你最大的谎言!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要怎么样才满足,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你说,你还有哪些话是谎言?”
杜桦一听,觉得死路还没有走到,竟然“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说:“男人嘛,谁还没有……”
“没有点虚荣心是不是?”方维讷再也不听他的解释,拿包就往外走,杜桦问她要干什么去,她不理他。杜桦想:晚上再好好对付对付她,千万不要走到绝路上。
方维讷驱车向万小红的住处方向开,她思来想去的,觉得她和万小红之间深深的误会全是由杜桦一手造成的。那么,他故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在他前妻那里给自己留条后路?她对自己一向豪爽大方的为人产生了怀疑: 这么做是不是姑息养奸?幸亏结婚的原则没有变,否则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祸事,损失钱财事小,女人在感情上受挫那是一辈子也难翻身的。
一回到单位,冷子虞就把事情的经过悄悄告诉给严初霜,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事情瞒着他。严初霜一听,大大地表扬了她,也指出她做事的不够妥当来:“可是这样,你不是把蒋姐给牵进去了吗?她不见得有什么恶意,安抚一下她去。”冷子虞一听有道理,找蒋艳丽,说有事和她谈谈。
本想两肋插刀给朋友出出气的蒋艳丽自觉没趣,也没面子,反过来埋怨冷子虞,给自己找台阶下:“你看你这事给办的?你不是第三者就不是呗,解释什么?人家怎么不说董玉壶和江楠是第三者?偏偏说你?”
冷子虞明白她的心理,要是再跟她解释下去,两人就得吵起来。她打消了谈话的念头。
两个人心里的疙瘩却埋下了。
方维讷晚上回到家里,脸色相当难看。在对付女人方面过于自信的杜桦没有觉出事态的进展有那么快,还故意作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打开电视,找到她愿意看的言情剧,上前拉着她就往沙发上坐。方维讷从万小红那里不仅知道了杜桦更多一些的谎言,还了解到万小红的实际情况,万小红不是个泼妇,而是个贤妻良母,她现在在一家工厂当临时工,家里很穷,杜桦给钱给得很少,当年离婚时,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财产好分,反倒是杜桦没有租房钱,她好心让他回来住上一段,曾经,两个人想到复婚,横空冒出了方维讷,杜桦才搬出去。方维讷一听,杜桦在万小红面前将责任推给她,明摆着逃避。她推心置腹地告诉万小红并不是这样的,杜桦根本就没说过他们要复婚的事,如果说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万小红还告诉她,杜桦跟她离婚前,有个相好的,但绝对不是冷子虞,他们在一起合伙做买卖,那个女人看杜桦不是做生意的料,把自己的钱提走后就再也不理他了,留给杜桦的是十几万元的外债,还是万小红的父母帮着还的。
快刀斩乱麻,这是方维讷的决定。她将杜桦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