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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潘金莲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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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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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王婆的女儿出嫁的爆竹声吵醒了我,王婆的女儿叫做杨玉凤,那是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看墙上贴的毕业相片上看到的。这是一个很惨然的巧合,对我来说这么一会就将她的名字给忘了是一种耻辱,不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很多人我们不会一辈子记着她,联系少了,亲疏一下就显出来,然后就会明白无论曾经多么熟悉的一个人,联系少了,慢慢地就将她给忘了,像是根本没有过那么一个人一样。或者也可以说一个人一生中曾有过的朋友就如一个湖里扔进去一颗石子一般,激起一圈涟漪,起初,一个人就是那颗石子,然后有了第一个涟漪,就是家人,再然后认识了身边的邻居等等就是第二个,再扩大,再扩大,外沿的就包括了里面的,如果里面的那些人与他联系少了,就不再出到外沿与他汇合成另一个更大的涟漪了。

    照片上的杨玉凤很纯,扎一个很漂亮的马尾辫,就是笑起来牙齿有点突出。一起玩游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将是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不过似乎也不快,上大学才那么一会,她就结婚了,大概应该说是她变得太快了。

    武松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吃早餐,武松是让我过去和他们一起吃的,妈说算了吧,昨天晚上都在那边吃过了,再过去就不大好。武松说也不是,是我爸爸妈妈让大哥过去的,商量一下等下去王婆家的事。妈妈听了就说既然是这样,那大郎你就去吧!多听听你叔叔阿姨的话,人家玉凤也是你们头一个结婚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也不要太随意了。

    西门庆还没有起床,见到我们进房间很奇怪,他说你们怎么都起来了,我说你耳朵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可我们就不一样了,早就被楼下的爆竹声给吵醒了。况且在这里每个人起来的都不会太晚,顶多也就睡到七点半而已。西门庆听了很是奇怪,他大概以为每个人在回到了自己家的时候都会像他一样一直睡懒觉的,然后他真的就说了,如果是在家里,他一定是要睡到十一点的,太早起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疲劳。还有就是,每个睡眠不够的人都容易衰老,表现就是会出现比较多的小老头,鱼尾纹等等衰老的状态都会过早地爬上来。我没再跟他说什么了,跟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那是两个不同阶层,不同世界的人,他可以不愁任何东西,而我们比较时常愁。所谓底下阶层的人,天上就算会掉馅饼,也需要起得早。

    武松很不客气地说那你继续睡吧!我们去吃早饭去了。西门庆再度表示不理解,在学校我们都是吃早点的,怎么到了家里反而吃起早饭来了,那是不是就是说在你们这个地方每天早上都是吃稀饭的?武松说至于是不是稀饭我也说不准的,反正如果你再往边上走一会,那里的早饭就连稀饭都没有了,一天三顿都是米饭,你要是不习惯,那我也没办法的,这是你自己要求要来的。你当这里是旅游,好玩的,我也不是没有提醒过你。

    可是在火车上你们说起话来不是还挺有趣的吗?西门庆说。我说算了吧你,实在受不了你就回去,最多让叔叔送你到车站而已,我们在火车上说话有趣,我们有坐火车来的吗?

    这下他自己也不由地笑了起来,可自己那样说了,也不知道怎么收场,有点尴尬。

    直到吃完饭西门庆才起床,西门庆梳好头后很有礼貌地跟叔叔阿姨打招呼,这倒让我们吃惊,武松白了他一眼,然后说等下跟我们一起到酒店里去祝福新娘吧#蝴说好啊好啊,很久没见过别人嫁娶了,还很小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婚礼,要去教堂吗?这句话让大家都笑了,我想武松一定在心里讥笑西门庆了,西门庆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一样,对我们的生活全然不知。他当所有的事都同他想象的一样,以为所有的生活都同他看到的生活一般。

    不过也不能排除西门庆在看到我们都笑了起来后就没有在心里暗暗地笑我们,所以我不笑了。

    我开始变成一个更加严肃的人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从前没有什么可以羁束我,甚至于说什么谁会去羁束我,但现在不同了,我自己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理解,有一种新的理念。怕自己做得不好,担心别人想我不好,不要求能成什么大事,却要求能做到让自己满意。这可能不是一个好习惯,因为到现在我依然没有什么成就,可是这个习惯却像很多无法屏弃的东西一般缠绕着我,让我对它一直依赖着。

    西门庆也没再说什么,他不想让那么多人笑他,有些笑是友善的,有些笑是恶意的,有些人习惯思考,有些人习惯随意,习惯思考的人对于无论是友善或是恶意的笑都会存在着一种顾忌。西门庆大概就是这类人,否则他也写不出那么多东西来,武松也是,只是武松的表现更加突出一些来,他将很多很多的东西都藏在自己的内心,从不暴露出来,直到当他握起了笔,他便将那些东西都写出来,珍藏着。他们都是很可怕的人,到现在才知道,我会不会向他们转变?我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不是觉得不好,只是不想变得太复杂,不想让自己突然间就变成两个人,一个内心的自己,一个拥有躯壳的自己。

    然后大家也都没再说什么话了,看一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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