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后差不多就得下去到王婆家拜访一下,也不用急着就往酒店赶,作为她们的邻居这么快就往酒店赶不仅不礼貌,而且还会让人觉着我们就是冲着那顿饭去的样子,叔叔阿姨都丢不起这个人。他们怎么也算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杨玉凤亲自出门来接我们进去,她的客气倒让我觉得很不习惯,我们又不是什么稀客,也不能算是挚友,也就是同学那么多年,相互之间玩过,跳过,哭过,笑过而已。再加上这么多年的邻居情谊。
她说没想到我们会来,她知道我们都在上课,应该没有时间赶回来的,所以也没打算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来参加她的婚礼。我说没什么的,能参加你的婚礼是我们的幸运,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没想到的就是你竟然是我们之间第一个结婚的人,原先一直以为我会是。想你和武松都要深造,我就不想等你们了,以后你们的喜酒我一定会来喝的,那时候说不定会带我的小孩来,那时候小孩应该已经懂事了,能够很明朗地叫声叔叔阿姨了。杨玉凤一直在憧憬着将来,她对于自己将来如何参加我们的婚礼能够像描述一件她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一样精确,而且很幸福的样子。武松说其实真地很难想到你会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因为每次你都不愿意做第一个,能有机会落到最后就一定不会错过那机会,没想到现在竟然在结婚这件事上做到了,让我们现在都望尘莫及了。你也知道的,我们一读就是要四年,再出来的时候又得做上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恋爱并结婚。
武松说这话看来并不怎么愿意,好象一直都想着我会是第一个结婚,因为我是大哥,而且我不是那种看上去就非常能干或是聪明的人,也没多少希望能够到外面去继续读书,一个人在家里闲着没什么事,无聊极了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应该结婚了。只是杨玉凤的事让他很失望,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左,甚至可以说这种失望简直是一种侮辱。
然后她就看到了西门庆,她没问我们西门庆究竟是谁,只是向我们这边看了看,还是改不了原先那个坏毛病。没什么问题自己不去解决,总希望我们去帮她。我说这个是西门庆,和武松一个班的,听说你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也赶过来参加你的婚礼了,本来他是要买礼物的,只是时间仓促,没来得及买就得赶回来。这是一种谎言,是一种女人爱听的谎言,从杨玉凤那绽放地花一般的笑脸就可以看出来了,我再向西门庆那边看了看,给她使个眼色,那家伙挺不错的,一下子就会过意来,他赶紧说是啊,是啊,你结婚本来应该买点礼物过来的,只是走的太急了,到商店门口就来车了。
杨玉凤继续笑着,然后说不用不用,你们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
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车来了,车来了,并让她去换好新娘装,说新郎马上就要上来了。杨玉凤又一脸灿烂的笑跟我们说你们随便坐一会,我进去换件衣服,我刚想问男方是谁,她就已经进去了。
武松也问我男方是谁,我说不知道啊,等他上来了不就知道了。
当石秀穿着新郎装上来的时候我们都很奇怪,石秀也是我们的同学,从小学一直同班同到初中,初三那年他没再去考试,一直呆在家里同家里人一起做生意,高中时候尤其是在高二升高三那会倒经常碰见他,没想到原来是这小子一直都怀有目的,就是想和杨玉凤多沟通,找着机会压压马路。也没想到他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想到结婚了,以前一直没有考虑过年龄问题,现在想想似乎他真的很大了,今年都二十二了。那样的话玉凤也应该是二十了。生活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才知道。
石秀说武大武松你们怎么回来了,今天喝酒大家要不醉不归,我说算了,谁敢跟你不醉不归啊,你今天都是成亲的大好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真要这样做了玉凤还不跟我们急啊!以后还差不多。从前看到电视上出现这样的台词的时候还觉得挺不错的,觉得那些人都很体贴别人,为别人着想,到现在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却觉得总是不是滋味,总觉得有点拗口。但不说又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
石秀在这里没呆多久就背着杨玉凤走了,他们到酒店里去参加亲朋好友为他们庆祝的酒席,我们也跟着去了,不过他们是坐着婚车,我们却是走路的。
只是一直等到酒席散了他们都没有来给我们敬酒,这让武松很不高兴,武松在开始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们,盯着他们从一桌到另一桌,看他们开心地给别人敬酒,可就是不过来我们这桌。最后实在是没耐心了,他便将筷子放下说吃饱了,我们走吧!我说总得跟新郎新娘说声再走吧#蝴说要说你说去,我才不想再说什么,她出嫁那是她的事,她一出嫁就会忘记很多人的,她一出嫁就再不住我们楼下,也再不认识我们了。
这话让我想起我昨天晚上记她名字的事来,也的确,当我们都换了一个环境,原先那个曾经熟悉的环境里的人和物都会慢慢消失的。人不能一辈子陪着同一样东西过活,所以也就无法要求别人一直能记得自己。同样也就不要求自己一辈子无法忘记别人。
可是就这样就送走了一个好朋友,就这样看着她离我们远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