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藏着一双多情的眼睛,要命的是两人都是大鼻头。
成月看着走近的两人,似乎明白,当初她第一眼看到陈耀时,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耀走过来,看到成月盯着他们看,说:“我们今天成绩不错,这么多的茅草应该够盖三两间屋子了吧,明天我叫建筑队的人上岛挖地基建房,用不了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在岛上住下了。”
“我看,成根大叔的船也该换个大船给他,我们要往岛上运输的东西太多了。”成月提议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后天一艘新的大船将停在渡口上。”陈耀一边说,举目寻找成根的身影,远处,成根还在低头弯腰割着茅草,陈耀朝他挥手,让他过来歇息。
“他真是个老实人!成凤呢?”成月环视周围,问道。
“她呀,是牛犊子拖犁耙——没劲了,不知又躲到哪个凉快的地方去了,她这几天跟我吵着要出城里打工,说既然成月回来了,她就可以离开这穷地方,你们翅膀硬了,都有自己的主见和打算了,我也不用瞎操那份心了,由她去吧!”
成爹拿起他的烟袋,要吸上两口提神解乏。也许年纪大了,不比从前,最近一段时间,他总容易感到累,右腹部还时不时地隐隐作痛,他没吱声,知道是自己老毛病犯了。
他的肝一直有事,这病不是吃几副药打几针就好的,这病得好好养着,劳累不得,吃好睡好,是个“富贵病”;他命苦,实在是“富贵”不起,只好偷偷地忍着,不让孩子们为他操心。
成爹嘴里说着成凤,心里却想到了成香,便对成月说;“你回来也有一个星期了吧,过两天不忙了,抽个空到你姐那,看望一下她。可怜你的姐呀!哎——”成爹叹了一口气,没有往下说。
站在一旁的成磊咬了咬嘴唇,没出声。
成月看着父亲难言的样子和成磊难过的表情,心里一震,才想起,回来后,光顾着忙自己的事,还没有去看望过大姐成香!
是该抽空过去探望她!不知她现在生活得怎样?为什么父亲和弟弟都不愿意多谈起她呢?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成月想着,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