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倒抽一口凉气,幸好自己及时躲起来,不然的话再过不了一刻钟,便要被这三名侍卫追上,到时候必是难以抵敌得住。
但现在情况却是完全相反,对方在明自己在暗,自可伺机下手。那三名侍卫一边走一边向着两旁张望,其中一人突然想到:“唉~~这么黑,要是他们躲起来可容易找呀!你们说呢?”
却没有听见其余两人的回应,只听见‘啪’、‘啪’两声闷响,这侍卫忙转过身来,只见到一柄寒光逼人的刀已经照头劈来,危急中也来不及躲开,便举起手上两根铁棍挡格,‘噌’的一声响亮,那刀竟生生将铁棍劈断,再斜斜在侍卫胸膛上开了一大条口子。
王朝在黑暗中看着杨志机敏地从三人看不见的死角位欺近身后,手起刀落处,便已解决了两个,不禁暗暗叫好,而看了第三刀竟是连铁棍带人的放倒,再忍不住叫出声来:“好!干得好极了!”
杨志倒提着宝刀回到王朝身边,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自不免也有些心悸,但脸上仍是兴奋之色居多:“这些家伙是奸臣派来的,又害大爷中毒,死有余辜!”
王朝知道他所言不免有为自己找理由的意思,便说:“能令我中毒的,又岂会如此窝囊?不过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和我这个倒是真的。”
杨志知道王朝在教训自己,但他向来对四捕尊敬,自不以为忤,更肯真诚接受,当下一边将宝刀插回鞘一边说:“大爷,我知道的,现在最重要是要和二爷会合,有二爷在,我们就安全多了!”
王朝心道既能无声无息地将自己毒倒,只怕马汉也不是那下手之人的对手,但除此以外确实再无别的办法了,正想着,王朝窥见那宝刀竟全无血迹,不禁又是一惊:“好刀!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我也见过不少,但杀人不沾血的倒是头一趟见到!”
杨志刚背起王朝,听见王朝赞自己的宝刀,不禁有些得意:“这是我家令公爷爷用过的宝刀,有名唤正法,嘿!正好用来将那些家伙就地正法!”
却说另外两路人搜寻了半晚,两手空空回到那小店会合,等了许久不见第三路人回来,都不禁狐疑起来,那头儿突然叫道:“他奶奶的!那三个混蛋肯定是想独占功劳去了!我们追!”
他想既然王朝病倒,杨志还只是一个少年,断逃不了三名侍卫的追捕,若被他三人独占了功劳,自己身为头儿如何交差?当下领着其余六人往第三路人的方向急奔而去。
再说杨志又背了王朝继续奔逃,为免马汉寻不着,故而一直不敢偏离了方向,但只又走出几里,王朝情况因连夜不休而越发严重,杨志只好在附近寻了一间土房,让王朝歇息。
但王朝的情况不见好转,更坏的情况便又发生,其余七名侍卫发现被杀的三名同伴后更加肯定了杨志逃跑的方向,加上天色已渐亮,遂轻易发现足迹,寻至土房门外了。
七人见土房中一片阴暗,想起那三个被杀的侍卫死状恐怖,生怕土房中有什么埋伏,都不敢冒险闯进,最后那头儿强令一人进土房察看,那人才战战兢兢地闪到土房门边,伸出手上长矛往里面试探,因为他见过那其中一个被杀侍卫手上两根铁棍均被劈断,这时自是小心翼翼。
不想伸进门试探的长矛安然无恙,他自己却突然感到一阵透心凉,一柄寒光逼人的宝刀已从自己胸膛中透将出来。原来杨志在土房内门边守候,见那人伸矛进门试探,却也不中计,看清楚来势后发觉那人躲的位置与自己正好只隔一堵土墙,心下一动,挺着‘正法’照着估计好的位置一刺,便将那侍卫捅出个透明窟窿。
其余六名侍卫见状更是惊骇莫名,原本已知道对方手上有一柄宝刀,却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惊人。
那土墙以砂灰混合墩实而成,足有近两尺厚,‘正法’刀竟然能悄没声息地一捅而穿,可见是何等的神锋。
这一刀之威令其余六人不敢轻易靠近土房,如此双方僵持了半天,那头儿突然想到什么,又叫了一名侍卫到跟前,耳语了几句,那侍卫听罢满面喜色,便又躲到土房门边,向屋里试探。
这一趟杨志可不能重施故技了,因为这侍卫站在门的另外一边,土房中虽然昏暗,但门口被侍卫们看得死死的,杨志可无法闪到门的另外一边去。
那侍卫试探了一阵,心下更喜,突然一跳而入土房中,同时刀盾乱舞,以防杨志偷袭,不想却全无动静,那侍卫四下一看,只见一条人影躺在草堆之上,再无别人。
土房中光线不足,侍卫看不清草堆上躺的是什么人,遂上前察看,他也算机警,生怕有人埋伏,这几步路走的甚慢,还边走边用脚往草堆中踢几下,快走到王朝身边时,见到王朝浑身打颤,几乎就要叫出来:好呀,这次功劳都等归我了!
又向前走了一步,脚下象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生怕有什么机关,急忙又舞起刀盾来。正在此时,王朝身体向旁边一翻,跟着‘正法’刀从他身下草堆中反劈而上,那侍卫正舞着刀盾防备前后左右,却没有防备身下,杨志这一刀又是一击得手。
土房外的侍卫见那人进了土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