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仍还没有出来,正自狐疑,杨志已提着那侍卫的尸体走到门口,一脚将之踢出,然后挺着宝刀走将出来,叫道:“就你们这几个,还想对付得了王大爷吗?单只小爷我也够收拾你们了!来来来!排好队伸直了脖子,小爷我保管你们痛快!”
边说边将‘正法’就着阳光摇了几下,那寒冽冽的刀光直晃得众侍卫心里发毛。
杨志在屋里又杀了一人,本想再引诱其余人逐一进屋收拾掉,但王朝已看出情况不尽理想,其余的人早生戒心,如何还肯再一个个地进来?若再僵持下去,敌人极可能会想到放火这一着,土房里满地干草,若用火攻绝对是最易成功的方法,所以杨志现身出言挑衅,既作出王朝尚有战斗力的假象,令对方不敢妄动,又以‘正法’令对方胆寒,为的是尽量拖延时间,最后口出大言,只要挤得对方不能一涌而上,以杨志武功加上‘正法’神锋,一对一是绝对没有问题。
果然其中一个侍卫禁不起杨志挑衅,拔剑而出,说:“小子休得狂妄!看你一个小鬼,我一剑就解决了!”
他如此一说,正合杨志心意,急忙接口道:“你倒有种,我们就先来个一对一,你吃不消再叫人帮忙也可以。”那人闻言更怒:“你少门缝里看人!要人帮的就不是好汉!”
杨志一听更高兴: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了!其余四个侍卫却是另有算盘:这家伙死了最好,少一个人分赏钱,就可以分多一份。结果全都退了几步,一边还说:“上啊!杀了这小子,让你占头功!”
那人只觉自己便象已经成了头号功臣,趾高气扬地一剑指着杨志,却突然见到杨志手上‘正法’刀一晃一晃的,顿时又怯了,说:“慢着,你的刀太利,这不公平!”
杨志作恍然大悟状,手指在‘正法’刀背上轻轻一弹,‘正法’即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鸣:“这么说,你要我换过别的刀再跟你打?”
那一声刀鸣只听得几个侍卫牙都酸了,对‘正法’更感畏惧,那人强自镇定下来,说:“这个当然!我们是好汉,岂可凭刀利占便宜?”
杨志点头道:“对对!好汉嘛,就要公平决斗,要我换刀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你比我高了一个头,这不也是占了便宜吗?”他自上次在小校场被赵灵珠说得大败,回家后除了练武,还更加用心读书,这时在言语交锋上已大有进步。
那人被杨志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理亏,但‘正法’委实太神锋惊人,他可不想自己和其他几个短命鬼一样下场,便怯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杨志有心拖延时间,将‘正法’比了一比,说:“既然你刚好高我一个头,那将你的头割掉不就跟我一样高了吗?”
“呸!头割了就死了,还打个屁呀?不行不行!”
杨志皱着眉点头道:“对对,头割了就死了,当然打不了,那么~~~就割下一点,把腰割掉一截去也行呀!”
“胡说!把腰割了不也一样要死吗?不行不行!”
杨志这一次可不轻易让过去了,摇着头说:“这你可就错了,王大爷给我说过的,他们开封府以前的龙头、虎头和狗头三把铡刀,铡人的时候就是铡的腰,大多都还能活上一阵子的,我想这么点时间也够我们打个痛快的了。”
他搬出开封府三把铡刀的事,只令众侍卫心虚不已,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趟追杀王朝和杨志的事够得上供虎头铡开荤,果然那正被‘正法’指着的侍卫颤声道:“别、别说了,不能铡腰!”
杨志说的是割,他却说铡,可见精神已经大受影响,杨志也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便只装作无奈地说:“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说要公平决斗,可怎么办?要不我吃点亏,把你脚砍了就算了,总行了吧?”
那侍卫一听,脚被砍掉还能打吗?忙说:“不不不!我哪都不砍,让你用这刀好了!”
杨志早料定他反应,对方话音刚落,杨志已挥刀劈将过来:“这是你说的!不准反悔!”那侍卫不敢正面接‘正法’刀,又见杨志说打就打,急忙连连后退,杨志哪肯放过大好形势?‘正法’刀舞得又快又急,追着那侍卫猛攻,结果两人一前一后在土房前的空地大兜圈子。
那侍卫被追得心惊胆跳,早已将‘好汉’的胆丢了,不敢和杨志正面交锋,杨志追了一阵,突然停下脚步,掉头向土房走去,一边说:“呸!还以为是个好汉,原来是个废物,小爷不玩了!”
那侍卫原来甚是狡猾,本想引杨志追得累了再行偷袭,这时见杨志背对自己,却是合意,竟默不作声地反扑而上,当真卑鄙无耻。
‘嚓’的一声轻响,那侍卫只见手上长剑已断为两截,正要惊叫,喉咙却是一热,鲜血喷涌而出,竟已死了。
杨志知道自己终是年幼,单凭力气可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便使了个诈,以背向敌引对方出手,随即又使出家传杨家枪中的‘回马枪’的变招‘回马刀’,将这家伙了结了。
杨志收拾了一个敌人,令其余敌人更不敢轻视他,本来正好拖延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