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过血,片刻后杨志一口乌血吐出,悠悠醒来,马汉这才送了一口气:“幸好没什么大碍!杨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哥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杨志见原来是马汉,脸上顿现喜色:“二爷~~你终于来了,大爷在那里。”说着伸手向屋中一草堆指去,马汉转头望去,果然见王朝躺在草堆上,却是没有半点声息,不禁大惊,急忙又取出一颗伤药,着杨志吞下,嘱咐道:“躺着别动!”
然后即扑到王朝身边,刚扶起王朝,便听见王朝说:“二~~弟~~你来~~了~~”却是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情况糟糕至极。
却说当日王朝与马汉分头行事,自到天波府要将杨志带走,杨志倒也不亏是杨门之后,坚决不肯逃走,幸好王朝早已有料及此,取出穆桂英书信,杨志看过后才跟着王朝离开。
离开汴京后第二天,王朝突然发起急症,全身上下痒得不行,开始尚能忍耐,到下午的时候,竟变得又痒又麻,连真气都运不起来,王朝方始想到是中了毒,急忙取出辟毒灵丹吞下,又着杨志也服了一颗以防万一。
谁知此毒居然是连辟毒灵丹也抵抗不住的怪毒,王朝当晚即连走动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好由杨志背着赶路。
杨志虽然自小练武,但要连日背着王朝赶路却也吃不消,只好不顾危险买了一辆马车,两人急急往大名府而来,只望尽快和马汉会合。
又走了两天,正好来到马汉先前发现记号的那个小店,当时天色已晚,杨志见离大名府又不过数十里,于是便在那店中投栈,且歇息一晚。
到了半夜,店中突然一阵喧嚷,王朝虽然无法行动,但警觉性仍是极高,便叫杨志暗中察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志依着王朝指示,偷偷自窗户钻出,反上屋顶,掀开瓦片,一看之下杨志立感不妙。原来店中喧嚷是因为有大概十个侍卫来到,要店家安排房间。
那掌柜的一看账本,只剩下两间空房,那些侍卫自是不肯,硬要掌柜将店中客人赶走,那掌柜一听此无理要求,甚是为难,只因官家他是惹不起,但得罪了客人,以后可就难做生意了,最后掌柜千爷爷万奶奶的告求,才央得侍卫们让他慢慢说服已住下的客人退房。
掌柜怕众侍卫等得不耐烦,便着小二给安排酒菜,那些侍卫倒也不客气,又吃又喝的大声喧闹。杨志见此暗想:太平日子的,这些侍卫因何竟赶路赶到半夜才投栈?有古怪!
正想着,突然听见其中一侍卫说:“头儿,你说我们这一趟如果真成事了,童大人会怎样赏我们呢?”那被唤作‘头儿’的正是喝得起兴,拍着桌子说:“嘿嘿~~绝对够我们兄弟到翠红楼爽上它一两个月的!”
其他侍卫听了都在‘嘻嘻嘻~~’地淫笑着,杨志听得心下一惊:原来是童贯那廝派来的,肯定没有好事!想着,突然见那掌桂逐间房地请客人离开,下一间就是杨志他们的房间,杨志心知不妙,急忙回到房内,提了包袱,背了王朝便穿窗而出。
杨志本想驾着马车离开,但王朝连忙阻止:“不可,现在我们驾马车走的话会被那些侍卫发现,很快就会被追上,留下暗号后就往僻静的地方走,方为上策。”杨志依言在小店墙脚留下指示自己逃走方向的暗号,随即背着王朝遁入夜幕中。
那掌柜果然随后便到王朝他们住的房间敲门,但敲了许久,仍没有任何回应,心中暗奇,正好那侍卫头儿喝饱了想睡,跟掌柜说:“掌柜的,房间准备好没有?”
那掌柜忙答道:“就是还有这一间,这里面是个病人~~~”“什么?有病的?那我不要这房了。”一听里面住的是病人,谁还愿意再在里面睡?掌柜如释重负,只自言自语道:“臭小子,差一点儿被你害死,你自己又没有病,也不来应一下门。”
那头儿倒也精明,一听直觉有点不对路,刚才掌柜将门敲得山响,只怕聋子也惊醒了,既然房中尚有一个没病的,怎么可能也不应一声?当即又问那掌柜:“里面究竟住了什么人?”
掌柜不敢隐瞒,便说:“是个老者带着个孙子。”那头儿眼睛一转:“老者~~孙子?不对!”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哪还有什么人?只见到窗户洞开,那头儿知道有古怪,便又急问掌柜:“那小的是不是脸上有一大片青斑?”
“是、是!”
“妈的!给跑了!”这一队侍卫果然是来对付王朝和杨志的,因为天色甚暗,一时间难以确定王朝和杨志逃走的方向,众侍卫遂分作三路搜寻。
杨志背着王朝不断奔逃,只走出几里,王朝便听见身后有几个人的脚步声,知道对方必是分路搜寻,碰巧有一路找对了方向,杨志背着自己,速度大受影响,只怕不出一里便会被追上,又想了一想,便对杨志说:“快停下来,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我们要反击才有生机。”
杨志是将门之后,也知道这时已到了非战不可的地步,却也不惧,急忙和王朝藏到一茂密的树丛中,放下王朝后将家传宝刀抽出,拢在外衣下以遮掩刀光。
过了约莫一刻时辰,三名侍卫便已来到,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