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喝得有些醉意,手下难免有点收不住劲,竟接连碰坏了几个碗,萧峰一看突然眼前一亮,想通了一个问题,于是站将起来,说:“你们三个,试试向我出手,看看功力如何!”
三个小子哪里敢妄动,却听见赵虎在旁怂恿道:“上啊!难道说这点儿事就吓住你们了?”鲁达禁不住跳将起来:“谁说俺怕了?俺第一个上!”“我第二个!”“那、那俺最后上吧!”
鲁达走到萧峰跟前,只见萧峰拍拍肚子,说:“来,使上最大的力气试试,师叔祖看看你有没有躲懒。”鲁达摆好架式,说:“俺当然没有躲懒!嗨~~~”说着一拳直击在萧峰肚子上。其实萧峰早凭着气息感应已基本知道了鲁达和武松的功力达到什么程度,这时只是要以直接的真气接触了解段誉所说的‘无相’之气的底蕴。
三个小子试过功力后,只见萧峰一言不发,闭目沉思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双目一睁,笑道:“果然如此,看来目前就这个办法最为便捷了。”
说完走到桌边,又倒了一碗酒,一口喝下,突然打个饱嗝,竟变得醉步踉跄起来,在三个小子身边左闪右躲着,偏又丝毫没有碰上,三小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见赵虎叫道:“小子们,快留神!这是武功!”
三小子连忙定神看着萧峰,只见萧峰脚步似虚还实,乱中别有一套变化,身体左晃右荡,就象随时都会倒下,可总在最后关头又随着步法变化而化险为夷,不禁都看得呆了,少待,萧峰边走边说:“拳无拳,意无意,无拳之中有真意!”
三小子已知萧峰是在传授武功,都急忙也将口诀记在心上,萧峰继续说道:“身已醉,心莫醉,身醉自得其便,心清方得其宜。”三小子看着记着,忽然都忍不住也随萧峰踏起醉步来,三人中鲁达步法乱而沉重,武松既快且转,乌兰则是不徐不疾地又碎又散,竟无一相同。
走了好一阵,三人步法越来越熟练,萧峰突然唱起歌来:“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铁拐李,旋挣膝撞醉还真 ;汉钟离,跌步抱埕兜心顶 ;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张果佬,醉酒抛杯踢连环;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韩湘子,擒腕击胸醉吹萧 ;何仙姑,弹腰敬酒醉荡步。”
招式随歌诀而变换,当歌声一尽,萧峰即收势止步,赵虎拍掌道:“好!好!好一个‘醉八仙’!俺也有二十几年没有再见过了!”
萧峰哈哈一笑道:“原来四爷是个识货的,早知道就请四爷来教。”赵虎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俺可教不来!”
这时三个小子练得正欢,也不停下来,自顾自地‘耍酒疯’,招式虽然都是一样,但却又无一相同,各有个的特点,只看得段誉和赵虎暗暗称奇,怎么同时学艺,也能分别这么大?
萧峰最后对三小子指点道:“记住!醉八仙真意在千变万化,不拘泥于现成的招式,以求随心所欲为最高境界。”三小子本就各有领悟,这时更是细心体会萧峰所传诀窍,不断融会到招式中,以求武艺更进一步。
如此三小子足足练了一整天,到最后收势的时候都几乎分不清自己是真醉还是假醉了,萧峰突然叫道:“鲁达,给乌兰来一拳!”
鲁达还没有从‘醉’态中醒来,就依言一‘杯’向乌兰胸口‘敬’过来,这一拳来势甚快,乌兰急忙醉步向后一跌,伸爪往鲁达手腕上扣去,一抓之下,乌兰发觉鲁达手上劲力和之前交手时大不一样,急忙顺势一推,自己向旁边闪过:“好家伙,这一拳中了可不好受呢!”
鲁达也发觉自己出手时感觉与之前有异,忙又依着刚才的感觉再发一拳,突然叫将起来:“二兄弟!俺的内力回来了!”武松讶道:“真的?鲁哥?这要咋整?”
鲁达比划着刚才那一拳:“就这样~~~咦?咋又不行了?”赵虎在旁看了这么久,也看出些眉目来:“小子,你得意忘形了!要记住‘拳无拳,意无意’,一切都要随‘心意’才行!”
段誉也明白过来:“难怪大哥要传他们醉八仙,原来重点就在‘随心所欲’;灰衣大师禅境高深,他们年纪太小自然领悟不来,自然就着相了,大哥竟然能另辟一道,又正好合乎他们心性,当真高明呀!”
到了晚饭的时候,高泰明拿着一大卷的纸回来,萧峰接过纸卷,往地上一摊,却原来是过百个小钟的拓印。萧峰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竟然有这么多,高兄弟也真够辛苦的了,是了,当真全都齐了?”
高泰明显然也累得够呛,一边扒着饭一边说:“放心吧!我拓印完又对照过两次,绝对没有漏掉任何一个。”赵虎看得眼都直了:“这精细活可真不是谁都干得来呀!高老弟的耐性真够好的呢。”
原来萧峰一行人来到嵩山地界,赵灵珠已感觉到在少林寺的方向有一股强大灵力,经过辨认后确定是十大神器中的东皇钟。其后在和高泰明了解少林惨案详细情形的时候,高泰明说自己为查明真相,曾对藏经阁一带作过非常详细的勘察,结果在藏经阁的地窖中发现有被开启过的痕迹,而地窖中赫然收藏有近百小钟,据慧明方丈所说那些都是以前寺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