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曾持有的法器。
萧峰预感此与东皇钟有关,便和赵灵珠商量,且看这其中会否有东皇钟,高泰明为了一展本领,便自荐担了这拓印的任务,不想慧明大师见高泰明如此,以为是查案所需,结果将寺中其余的小钟也尽数搬来,令高泰明工作量大增,以致直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完成。
赵灵珠又用了一个晚上将所有拓印辨认了一翻,结果却是:东皇钟并不在其中。对此,萧峰已早有心理准备,看来燕兴在当日除了吸取多人功力,更将东皇钟也带走了。而赵灵珠所感应到的,应该是东皇钟长期存放在同一地方而遗留下来的灵力。
既然东皇钟已经落入燕兴手中,萧峰也决定不再在此浪费时间,只上少林讨了父亲骨灰,葬在养父母旁边。赵灵珠上次随萧峰经过此处,却无缘得见,这一次却已分隔阴阳,想也是萧远山早年杀孽太重,以致无福见到媳妇。
这一次在赵虎打点下,一共四辆马车向着洞庭君山而去,路上赵虎多次接到和王朝马汉的联系,却总是没有那和神农鼎有关的消息,不禁越来越心烦。萧峰想起当日赵虎提及神农鼎时的奇怪反应,知道赵虎所忧心的非是神农鼎,而是那个和神农鼎有关的人。
如此一路走来,距离丐帮君山大会尚有数天,众人已来到江凌府,准备上船顺流而下到洞庭君山。赵虎既早有安排,当然也包括了预备舟船,一行四辆马车来到码头,赵虎忽见自己包下的船位边上蹲着一少年,形容落魄,也在四下张望,和自己对上一眼后,即定定凝视,不再转望别处。
赵虎情知有异,便直直走到少年跟前,正要询问:“小兄弟~~”那少年突然向着赵虎拜下:“侄儿见过四伯父!”闻其声微有颤抖,赵虎奇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叫俺四伯父?”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却已泪流满面:“侄儿安道全,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倒向一旁昏迷过去。
赵虎一听其名,全身猛打一个哆唆,仿佛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事发生在其眼前一样,再看安道全倒地昏迷,忙一把抱起,连连摇晃:“侄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你快~~”突然手下一虚,安道全已被赵灵珠抢过:“四爷,冷静一点,看他的样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你还这么粗暴对他?”语气明显带着责备之意,赵虎一愣,但随即也稍为平静下来:“对~对~你说得对,是俺不好,咱们先上船吧。”
安道全自昏迷中醒来,朦胧中见一女子满脸慈祥地看着自己,突然脱口而出叫道:“娘~~”那女子脸上一红:“傻孩子,乱叫什么?”
安道全倒也省得快,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真糊涂,我娘已经~~已经~~”“已经怎么了?”一声暴喝起处,却是在旁边守候的赵虎所发,赵灵珠瞪了赵虎一眼,一边往房外走去:“四爷,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呀!”
安道全感激地看着赵灵珠,突然惊呆了,因为他看见赵灵珠下身竟是一条青蟒,这时赵虎终于按下心中烦躁,上前扶起安道全,温言道:“侄儿莫怕,她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是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等四伯父?”
安道全挣扎着下了床,对着赵虎‘喀、喀、喀’连叩三个响头,然后伸手到怀中贴身处取出两个信封,双手递给赵虎:“四伯父,请你一定要为侄儿主持公道!”赵虎接过信封,只见一封写着‘姑母敬启’,赵虎一看便认出是公孙胜的字,也不急着拆启,另一封写着‘四哥亲启’,字迹涓秀,赵虎一看之下双目竟流下泪来:“四哥~~四哥~~好~~小芌你始终还是~~”双手颤抖着正要拆启开此一封信,却终于没有勇气撕开蜡封,只将信收到怀中,然后对安道全说:“侄儿,你受苦了,先将养好,四伯父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此后一整天,赵虎都将自己关在房内,没有人敢去打挠他。但当他出来后,已恢复和平常一样的神态,只是拉着萧峰陪他喝酒,萧峰在陪着他喝了两坛酒之后,试探着问了一句:“四爷,这酒可好?”
赵虎将手中酒一喝而尽,仰首轻言道:“好酒,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咸的、醇的、涩的、清的、混的、香的、呛的味都有,这是什么酒?”“这是我为四爷准备的‘心酒’,四爷觉得好就行了。”却是赵灵珠的声音,赵虎循声望去,已见赵灵珠和段誉领着安道全来到旁边,赵虎也不多言,只招手着安道全到自己跟前,问道:“侄儿,你将当日发生之事详细说明,无论如何,四伯父都要揪出凶手,还你公道!”
安道全得赵灵珠施法,又好好休息了一整天,精神已完全恢复,这时便将自己所见一一道来:“在上个月,突然有人将一封信捎来我家,那就是我交给伯父,写着‘姑母敬启’的那一封。”赵虎听到此点头道:“是,俺已经看过,是你公孙大哥写的,既然有此信预警,为什么还会出事?”
却是神情极为镇定,全无早前的乱象,安道全继续说:“当时我娘亲看完信以后,只是连连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就进了书房,出来后便将一封信交给我,要我自来江凌府等候伯父。”赵虎又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安道全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