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内室中,张三和赵四正在和另外两个年纪相仿,神采气度也差不多的人聚在一起。
赵四掂量着手上一块令牌,暗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二哥,咱们真的不能不这样做吗?”
张三手上也有同样的一个令牌,听到赵四的说话,心里面也不好受,因为他和赵四都是一般的想法,但这手中的令牌^张三稍稍捻紧了一下手掌,说:“四弟,你应该知道这令牌的份量,虽然我也很不愿意那么做,但我们四兄弟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赵四当然很清楚,所以,他只能喝着闷酒,但实际上,其余的三个人,也是一样的难受,一时间,内室中弥漫着极为沉闷的气氛。
萧峰和赵灵珠已经在林府住了三天,萧峰三天来不断指点周侗,令周侗再得进步,而赵灵珠,则被小林冲和小俊义缠住,要她说苗疆的种种有趣之事。
赵灵珠天生有极强的母性,对着这两个小家伙,自然而然地有着好感,却也不觉厌烦。
这天早上,小林冲和小俊义又缠着赵灵珠,说:“大姐姐(赵灵珠嫌‘师祖母’的称呼太老,要他二人叫她大姐姐,反正她年纪也不是大得多少),今天是相国寺庙会最后一天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玩吧?”
赵灵珠看了一下萧峰,想要先征求他意见,萧峰心想几天下来,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便一起去玩个痛快好了,于是萧峰陪同着赵灵珠、周侗、小林冲和小俊义一起,到相国寺赶庙会去了。
相国寺的庙会是宋朝全国最大的民间节日之一,这天是最后一天,更是人群如潮,摩肩接踵。
周侗拉着两个小徒,领着萧峰和赵灵珠在人堆中穿来插去,好不容易走到相国寺门前,方得稍歇一下。
周侗四下张望一番,微感奇怪:“往年也不见有这么多人的啊,真是奇怪!怎么好象连小校场那里的人都挤过来了?”
萧峰也觉这里的人实在多的太不寻常,突然见到人群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却是鲁达和武松,连忙挤过去,将他二人拉到这边来。
鲁达二人似是被人群挤得很苦,来到这里稍为开阔的地方,都连连舒展了几下手脚,赵灵珠柔声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这里人太多了,可要小心啊!”
鲁达哈哈笑了几下,说:“今天二兄弟要来办点货,俺就跟着来了,顺便去喝点酒嘛,哈哈~~”
武松则连连叫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啦?上次来都没有这么多人啊!挤得俺跟鲁哥好惨!”
萧峰看看情况,今天想好好玩一番是不可能的了,但为何人群比往日要多出这么多?众人正在丧气之时,萧峰突然心生警兆:身后有高手!
向着后面一看,只见相国寺内有一人缓缓走出,萧峰目力极强,认得乃是张三,只见张三身后跟着好几十个宫廷侍卫,那些侍卫向着两边散开,将人群阻隔开来。
转眼间,萧峰一行人即被那些侍卫护送着来到张三面前,但萧峰却有种被扣押的感觉。
张三看了一下萧峰一行人等,才将目光收回,对萧峰说道:“乔先生,可否随老夫去见几个人?”
这种情况下,萧峰有拒绝的办法吗?没有,但看来张三意思只在自己,其他人却未被邀请,如此情形,即便是最不通世务的赵灵珠,也感到不妥,连忙拉紧和萧峰相扣的手,在旁插话道:“张三爷,你要介绍什么人啊?我也要去见一下。”
萧峰曾推测过张三赵四是大内高手,这时看情形倒是没有猜错,赵灵珠心想自己身怀奇技,说不定可以帮上点忙。
萧峰哪会不明其意?又想若是任这班侍卫扣压下赵灵珠作人质,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好些,于是便说:“三爷,内子是定要跟着我的,这~~”
不想张三却说:“谁要跟着来也无妨,只要是乔先生说的就可以了。”
萧峰听他这么说,更觉心惊,莫非他们有什么可恃之处,竟想要一并收拾自己所有帮手?
这边小林冲和小俊义却未脱少年心性,竟抢着说:“师祖去哪里,我们也都要跟去!”
萧峰即时感到头皮发麻,这可如何是好?张三见萧峰颇感踌躇,先自说道:“乔先生不需多虑,我可以保证,他们决不会有任何危险。”
萧峰一听,连忙解释道:“三爷言重了,乔某非是疑心三爷,只是要带着这几个小孩,实在不方便说话。”
张三点点头,说:“这也有理,但现在外面人实在太多,还是让他们跟着来吧,待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叫他们回去好了。”
说罢,领着萧峰一行人走入相国寺中,直走到后门,出了相国寺。却只见后巷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萧峰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其实在暗中沿路都有人在监视,张三若无其事地领头走着,更令萧峰不安。
萧峰在沿路几个路口要周侗带着鲁达等人离开,偏偏总在要开口说话之时,就有几个奇怪的人突破张三布下的外层防御人手,虽然都在内层被拦截下来,未有现身,但以萧峰现时修为,自然瞒不过。
为防周侗等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