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遭到麻烦,萧峰唯有任由众人尾随而来。走了好一阵,周侗突然说道:“咦?这里是小校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小校场是相国寺庙会的另一个集会点,若在平日,也不会如此没有半个人影,如此就连周侗都紧张起来。
张三突然双手拍了几下,只见小校场的主建筑‘聚武堂’中走出一队人,抬着木材布匹等杂物,然后就在小校场中动起工来,只用了一刻钟,便已搭起了一个凉棚。
又有另外一队人,搬来桌椅板凳,及茶水点心等,显然是早有准备。张三请了周侗及四个孩子坐于一桌,又招了一下手,只见校场门外走入一队侍卫,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萧峰一见,即觉心头如遭雷击,却原来是丐帮帮众,多是七袋、八袋弟子,更有几个九袋长老级的,其中带头的,赫然就是吴长老!吴长老看起来极为激动,突然领着帮众走到凉棚外,一同跪下,齐声叫道:“帮主!”
吴长老更是双手捧着绿竹棒,高举过头,跪行过来,哭几声,又笑几声,说道:“乔帮主,你果然活过来了,我早前听到帮中弟子说见过你,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现在吴长风将帮主信物交还,望帮主可怜我丐帮上下近年来似无主孤魂,回来执掌帮主之位!”
这一通变化,直看得周侗及众小子目瞪口呆,本来就已经知道萧峰本领高强,却未想到他居然是江湖上第一大帮的帮主。
萧峰却是百感交杂,既知吴长老所言是实,但自己身为契丹人之事江湖中无人不知,所以实在是难以答应;又见张三似乎毫不惊讶,也应该是早知自己身份,这一趟约会,实在有‘鸿门宴’之嫌;偏偏自己又带着周侗等人,如此情形,实在比之当日聚贤庄更为艰险,就算可以走得出小校场,难道还走得出京城?
萧峰正自头痛间,突然赵灵珠向着吴长风叫道:“好你个吴长风!想要我峰哥做乞丐啊!”
吴长老早见她和萧峰态度亲昵,这时也不敢动怒,只是仍举着那绿竹棒,其余丐帮帮众也只跪在地上,都是不作半点声息。
赵灵珠看看无趣,便就不再说什么。
张三在旁看着,见局面有点发僵,便插话道:“乔帮主,贵帮内务张某无权干涉,但现时尚有几个人要见你,可否先将此事暂缓处理,待见过那几个人后再作计较?”
萧峰正作为难之时,听得张三如此说,恰好可当下台阶,于是顺水推舟说道:“三爷既如此说,乔某就照办好了;吴长老,你们先在此稍等,待我见过张三爷的几位朋友后再作计议。”
吴长老仍是跪在那里,举着绿竹棒,高声说道:“帮主有令!我等在此等候!”
其余丐帮帮众也立即回应道:“谨尊帮主令!”
这一下齐整已极,直将四周的侍卫都吓了一跳,均想三爷带来这人当真不简单,竟可令这么一群江湖人物对之如此敬服。
张三见状也稍稍动容,但随之便不再理会,直领着萧峰和赵灵珠往‘聚武堂’而去。
在聚武堂的最高一层,一个面有青斑的少年看着校场中的情形,突然转身向身后一人说道:“叔父,那个大汉好威风啊!不知道和叔父你比谁厉害些呢?”
突然另一个少年插口说道:“嘿~~江湖莽汉,哪里可以跟元帅比啊!”
却原来是当日在城门的那个呼延小将,被青斑面少年称作叔父的人只微微一笑,却未回答,那青斑面少年正要再问,又有一人哈哈笑了几声,说道:“若是比行军打仗,俺不敢说,若是单打独斗嘛,嘿嘿,世上怕没有一个人是他对手!”
青斑面少年听得两眼放光,似是极为兴奋,急问道:“四爷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这么厉害?”
原来此间另外尚有三人,正是赵四和他两个兄弟,赵四听得那青斑面少年如此问,又是哈哈一笑,然后一手抓起一坛酒,仰头张口,径直大喝起来,喝了好几大口,突然手一扬,那坛酒平平地直向楼梯口飞了过去。
青斑面少年正不知赵四要干什么,却见那坛酒已停在半空中,却是萧峰一手托着,这一下比之同样抓住坛边更难了十倍,在萧峰手下却是轻描淡写。
萧峰托着酒坛,微笑着说道:“四爷要考究我功夫吗?”
赵四却未有多大反应,只说道:“喝!”
萧峰闻言即仰起头来,仍是手托坛底,就将酒坛倾斜,直倒入口中,不消一刻,便将那坛酒喝了个精光,却是未有停过半分,一气而干,且那酒坛到最后坛底朝天,萧峰手掌也没离开过,那酒坛就象粘在萧峰手上,未有掉下来。
这一下只看得那青斑面少年及呼延小将咋舌不已,连话都说不出来,皆因从未见过如此奇妙武功。
萧峰干罢那大半坛酒,随手一甩,那酒坛即飞落至角落处一空酒坛上,便如是轻轻摆放下去的一般,竟是连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过。
“啪、啪、啪”只听得几下鼓掌,却是那青斑面少年称作叔父之人,萧峰细看一下,只见其大约三十开外年纪,眉如剑,目如星,鼻梁挺直,脸色红润,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