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倢不能置信,她回头看向李爱林,后者食指直指向她,这明显的挑衅,令她血直涌面颊,再也无法保持风度涵养。
“出去!” 王倢坐回座位,清晰吐出两个字,李爱林不能置信,傻呵呵问道:“什么?” 王倢回过头笑呵呵道:“请你出去!”李爱林震怒了,“这是在跟我讲话么?好,你等着!”言罢摔门而去。
王倢没有回头,她想到:“好吧,我等着,既然你非让我等点什么,我怎能不给你机会呢!”她本想悄无声息离开小城,可现在情势,林林总总,注定了她无法安静离开这里。
战喜嘉这两天心乱如麻,他没想到与朱艳丽的邂逅会为他招来“麻烦”。这一阵,她时不时就来他这儿“报道”,恨得他几次想出声赶人,但朱艳丽不给他发怒的机会,每次她都小呆数分钟,在战喜嘉的耐性达到顶点时,即扬长而去。
十年来,战喜嘉经历过多少女人,他也记不清,他与她们相处的方式基本简单明了,与“情”字少有关联,偶有女人陷入,战喜嘉有多种办法让自己迅速“全身而退”。 但对朱艳丽这个女人,战喜嘉无计可施。因为归根到底,她是他惟一愧对的。
朱艳丽是战喜嘉深夜在街头“拾”来的女人。那时的他刚遭遇重创,狼狈离开小镇。爱人的离去使他对整个世界充满仇恨。战喜嘉看到朱艳丽的时候,她衣着褴褛,几不遮体。只两颗大眼睛在乌黑的面庞闪闪发亮,像宝石一样。从看到朱艳丽第一眼开始,战喜嘉就决定“收”了她,不为别的,就为她眼中的恨意滚滚。
他把几个正调戏着她的小兄弟手拉脚踹,在众人胆寒的注视中,旁若无人将朱艳丽横腰抱起,说道:“这他妈是你们嫂子,都给我放尊重点!”
战喜嘉的气势折服了朱艳丽,她是位农村姑娘,让村里人骗到城里卖钱,亏她机警,否则早入娼楼。但在Y市,朱艳丽举目无亲,几日下来即落得乞丐模样。那年她刚满十八岁,朦朦胧胧已懂男女之情。冷不丁被一男人离地抱在怀里,才刚欺辱她的小混混们个个唯唯诺诺小心谨慎模样,让她心里大为快意,美不胜哉之余,她竟在瞬间爱上了这个英气逼人的少年。
少女满怀爱的憧憬,跟着战喜嘉来到他那二米见方,四处漏风的“小窝”。她刚喝完杯水,战喜嘉坐在床边,冷冷开口道:“脱吧!”战喜嘉简单的两个字,让朱艳丽的眼泪都下来了,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沉默地看着她。战喜嘉坚持着,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有什么“心肝”,他告诉自己就是只“兽”,而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要控制驾驭的实验品!
战喜嘉等了五分钟,见朱艳丽哭个没完,不由烦了:“妈的,不乐意就滚出去,老子才不干强奸这种肮脏事儿!”言罢 伸手拽住朱艳丽往门口走。朱艳丽伸手挡住了他,她的双手哆哆嗦嗦着解开外衣襟。她清楚,出了这个门,她就会被那群男人轮奸。
就这样,朱艳丽做了战喜嘉的“压寨夫人”直至一年半后发生一件事,她的身份才有所改变。
90年代初期,Y市黑道群雄并起,其中一位名为“黑三”的。此人名头大有讲究。他祖籍为河南洛阳,据说他8岁那年,随母亲去寺里上香,一光头和尚见到他后大摇其头,女人不解,上前询问。老和尚出语惊人,若他无一番出尘模样,黑三的母亲早上前抓他满脸花了。按和尚的说法,黑三这孩子最好立即入寺为僧,辗转尘世下场可悲,生年不过20岁。
黑三母亲不信那个邪,可也终究有些忐忑,请教“道行深”的算命老者,取“黑三”这一煞气名避邪。黑三少年时随双亲来到Y市,不出两年即占得一块地盘。手下小弟二三之众,与其他老大分庭抗衡。
他与战喜嘉冲突起因在朱艳丽。黑三瞄上朱艳丽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女人越看越让他心痒痒。正像他与手下议论时讲到的“那个骚劲,啧啧!”黑三的手段霸气凶猛,一招一式尽投朱艳丽喜好。此女胆大异常,但有一突出弱项,爱占小便宜,而且欲望颇强。战喜嘉对她从不讲求细致功夫,从来是有需要拽过就上,完事后不是睡大觉就是立马走人。时间长了,朱艳丽一颗芳心早成荒漠。黑三火热攻势没两天就让她心乱如麻。她不答应黑三,只因为一个字“怕”。
是的,她没法不怕,战喜嘉的冷,是没有一丝人情味,从骨子根里散发出来的。背叛这样的人,下场会是什么,朱艳丽不敢想,但她清楚,那一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其实黑三对战喜嘉何尝不怵。他亲眼见过大堂上战喜嘉生生挖出一人左眼,扔嘴里咽了下去!只因对方敢当面向他咆哮。但男人嘛,他终究还是没“管”得祝蝴的尘根。在他软硬兼施,多种手段并行的攻势下,面对堆成小山的礼品和黑三的笑容,朱艳丽终于解开衣带。
两个男女淫声浪语,极尽销魂。
朱艳丽在迷醉中微微睁开双眼,立时,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黑三觉得身下原本火热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变僵硬了,顺着朱艳丽惊骇的目光,扭头望去。一张惨白的脸近在咫尺!
“干我老婆哪?”看着床上一对发抖人儿,战喜嘉将按在床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