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回,稳稳回坐到藤椅中,不紧不慢的对黑三讲道。他点了一颗烟,见两人傻傻的看着他,一动不动,于是一脸诧异地道:“怎么停下了?嗯,继续,你干完了我再上!”朱艳丽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黑三这时才懂得什么叫“害怕”,那真是一种彻骨的绝望与寒冷。眼下他甭提有多恨自己,不就一女人嘛,为了一时的舒服,闯出这个大祸!“战哥,你饶我这回,以后我的码头归你一半,哦不,从此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我凡事都听您的!”战喜嘉闻言,眼睛咪成一条缝,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黑三一见有门,赶紧手忙脚乱穿上短裤,接着说道:“战哥,我一时糊涂,从今以后不敢了!”战喜嘉笑看着他:“那哪成呢!”黑三奇怪的回过头,见朱艳丽还在昏迷,嫩白的身子可怜巴巴横在床上,有心拿床单给她盖上,又不敢唐突。
战喜嘉冷笑看着他,说道:“你刚才说要拜我当大哥?”“对呀”黑三哆嗦着穿着衣服,两件衣服他磨磨蹭蹭足足穿了五分钟!“行呵,这女人归你了!”“什么?”黑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战喜嘉一脸和善,说道:“入会得有个仪式,跟我走吧。”
两个男人相继来到外面大厅。黑三倒抽口冷气,厅里黑牙牙站满了人,个个杀气腾腾。黑三腿一软,跪在战喜嘉脚前:“大哥,不大爷,我错了!您就饶我一条狗命吧!”“起来!”战喜嘉厌恶的抽出脚:“像个男爷们,你的小弟可都在这里哪!”
黑三闻言,举目望去,果见手下尽皆站在外侧,但个个低着头,一脸羞惭。黑三的底气一下子壮了,他站起身,双手一抱拳道:“战老大,今儿兄弟栽到你手上了,这个过节我记着,将来有份一定连本带利还您!”说罢,转身走向厅门,走着走着,黑三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手下无一人跟随,不由胆虚:“你们怎么了,走呵!”
二三十名小弟皆脚下生根般钉在原处,闻他招呼,竟无一人抬头看他。也是,玩女人玩到别人床上,更况损主为战老大。黑三毕竟黑道纵横数年,见此情状,心知这一关难过,反沉下心来,望向远远坐在堂首的战喜嘉。
“黑三,你才讲出的话不到十分钟,就想反悔么?”战喜嘉面上已无一比笑容,沉声问道。黑三感到一股压力劈面袭来,瞬间竟有些呼吸困难。他二话没说扑地跪倒,三个响头后大声道:“拜见大哥!”
“入我门来,遵我堂规!”字字从战喜嘉齿缝透出,炎炎夏季黑三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弟兄们,告诉他,奸人妻女,怎么处置!”
“去根断手!”大堂两侧齐喊,黑三傻了,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身处古代。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黑三站起身来,说道:“战老大,你别欺人太甚,这是法制社会,你动用私刑是犯法的!”
话音未落,战喜嘉已笑得全身发抖:“小子,你跟我讲法,呵呵,真有创意!”笑了半天,黑三已全身瘫软,他突然想到自己再过几天就年满20周岁了,难不成真合了那老和尚的话,自已命该如此么?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战喜嘉暖了口气,一句话满堂皆惊:“好吧,我是个听劝的人,你走吧!把那个女人也带走!”黑三木了,他坐在地上半晌醒不过味来。
朱艳丽这时已穿好衣服,默不出声站在两屋联接处,看看战喜嘉看看黑三,两只大眼睛空空洞洞的。听见战喜嘉发下令来,朱艳丽迟疑了一下,快步走到黑三跟前,扶起他。谁料黑三一甩手,恨声道:“妈的,你个骚货!老子让你害死了!”朱艳丽嘴都咬出血了,白白的脸上满是恳求。黑三不管不顾,甩手向外走去。
“黑三,你不带走她,知道她会有什么下场么?”战喜嘉有些切齿。黑三闻言顿了一下,终头也不回离去。
“我帮不了你了。”战喜嘉向朱艳丽摊手说道,起身亦向外走去。
朱艳丽绝望的看着黑牙牙逼近她的一群男人,哀嚎一声,再度晕阙。
战喜嘉闻声转过头来,朱艳丽的惨状让他心有不忍。战喜嘉张了张口,终未出声。自古“无毒不丈夫”,他信这个理儿。至此,杀机再难隐藏,它们在战喜嘉双眸间此起彼伏。
过了几天,警方在Y市城郊山边发现一具男尸。此人死状极惨,生殖器官齐根切断,内脏尽皆抛出扔在尸身旁侧。后经证明,此人正是黑三。
那一年,战喜嘉年满十八岁。正式立起他的“战”字号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