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从昏迷中醒来,一眼看到冯瑶琪在身边,幽幽叹了口气说:“你,你总算来了,我,我有话对你说。”
冯瑶琪含着泪水,强忍住悲痛,握住安子奇的手,低声说:“听到……,自从你离开,我就在……,我……。”冯瑶琪不知道该怎样去表白自己现在的心情。
任芸韵毕竟已经得到三爷爷的嘱咐,说是安子奇醒来,很有可能就是最后的时刻。便忍住悲痛,上来对安子奇说:“安大哥,冯小姐已经来到这里,信风也在,安大哥如果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就说吧。”
安子奇虽然多次昏迷,头脑还是清醒,料想自己的时间不多,趁冯瑶琪和任芸韵都在,便对任芸韵说:“信风,信风在哪里?”
信风赶紧从旁边过来,带着哭声说:“安先生,我在,安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身边的东西都在你这里?”
“是,在我这里。”信风把从安子奇身上找到的东西一一放到安子奇的床上。
安子奇想坐起,任芸韵马上把安子奇稍稍扶起,用一个垫枕放到安子奇的身下,让安子奇能够半坐半躺。
安子奇拿起信风放在床上的东西,看着几张银行金库的凭证,对信风说:“你赶快,赶快去把这几样东西取来,密码是×××××。”
信风拿起凭证,嘴里默诵安子奇说的密码,任芸韵看信风对上海的银行不熟悉,对冯瑶琪说:你在这里陪安大哥说话,我和信风去,很快就回来,我三爷爷马上就过来,先让三爷爷给安大哥服几颗药,我马上就回来。”
任芸韵和信风如飞冲出房间,开车直奔银行。
安子奇拿起冯瑶琪送给他的信用卡,递给冯瑶琪说:“这是你的,我已经把里面的钱都已用掉,本来是想还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冯瑶琪拿给那张信用卡,不禁想起当时在路上把信用卡送给安子奇的时候,那种自豪,安子奇的那种羞愧,现在都已经成为过去,再也不会因为细校忽事而烦恼了。
三爷爷走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安子奇。冯瑶琪站起身,对安子奇说:“先让三爷爷给你服药,我已经把‘彼得’带来,你想不想见到它?”
“‘彼得”也和你一起来,那太好了,把它带过来,不知道它是否还记得我?”
趁三爷爷给安子奇把脉的时候,冯瑶琪下楼去牵“彼得”。 三爷爷屏气给安子奇把了一会脉,摇头说:“还是这样,我这里还有最后几颗药,你还是把它服下,支撑几个小时还是可以。”说罢,三爷爷取出一只小匣子,放到安子奇的身边。
看到冯瑶琪已经带着“彼得”进房间,三爷爷对冯瑶琪说:“匣子里有几颗药,过一会你帮他服下。”看到“彼得”在床边摇尾,三爷爷摇头离开。
“彼得”已经闻到安子奇的气味,窜到床前,伸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子奇,嘴里轻轻鸣叫,尾巴拼命地摇,表示还是认得过去生活过多天的主人。
安子奇伸头抚摸“彼得”的脑袋,摸弄一会,对冯瑶琪说:“你妈妈现在还怕‘彼得’?”
冯瑶琪爱怜地摸着“彼得”,没有回答安子奇的问话,反而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深圳,难道就是因为我妈妈?安氏投资公司划到我父亲公司里的钱,是不是你的?”
安子奇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冯瑶琪的问话,想到自己命在旦夕,轻轻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今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安氏投资公司?算了,还是不要再说它,如果你父亲的财经危及已经解除,今后也不要再去联系它。”
尽管安子奇不想谈安氏投资公司,冯瑶琪还是说:“那个安小珊,后来又有个安小灵,她们两个到底是谁?我问她们和你的关系,她们只是笑,她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和刘兴泉的婚姻这样反感、”
听冯瑶琪提起刘兴泉,安子奇心里愧疚,当时是抱着对冯瑶琪负责的态度去处理这件事,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冯瑶琪的想法。如今自己已经奄奄一息,拆散了冯瑶琪的婚姻,却无力……。
看到安子奇迟疑不敢回答,冯瑶琪擦了一下眼泪,低声说:“其实我对刘兴泉一点好感也没有,当时想到上海找你,也到大学去找过任小姐,只是突然……,突然有点灰心,还是回深圳去了。”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地相互看着,冯瑶琪说:“我差点忘了,任小姐的三爷爷刚才让我给你服药,我去到杯水,你先吃药。”
冯瑶琪刚站起身,任芸韵和信风就走了进来,信风提著几个包,任芸韵进来,看到安子奇还是半躺着,神色还是可以,才拍胸口喘气说:“幸亏我动作快,又认识银行的人,赶快取了东西就赶回来。信风,把东西都放到安大哥的床边,让安大哥看看。”
信风把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件物品。安子奇先让信风把当时在风啸观得到的礼物,包括武山道长送的短剑等等,在手上抚摸一会,交给信风说:“你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亲人,这些东西就送给你。你也不要再回大风堂,拿着这些隐姓埋名,好好去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