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子奇对死亡已有准备,可听到三爷爷说最多还有十天半个月,还是心里一震。生命毕竟是美好的,自己仅仅在这世上生活了二十几年,可以说是刚刚认识了这世界,竟马上就要离开它了。
回想当时在贵州得到珠宝时的惊奇,在风啸观听到继承上百亿资产时的兴奋,安子奇不禁苦笑,短暂的奢华,就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任芸韵在门外听到三爷爷的说话,忍不住走进来,拉住三爷爷的手说:“三爷爷,这是真的?安大哥真的只有半个月?”
三爷爷不忍看任芸韵伤心的样子,只是点点头。
看到任芸韵伤心的样子,安子奇有些不忍,缓缓对任芸韵说:“芸韵,我的天意如此,你也不必伤心。我看你应该为我高兴,我总算可以摆脱那些恼人的事,可以平静地在床上躺几天。”
“可是,可是安大哥你……。”
“芸韵,我想通了,我这是报应。任老伯当初将翡翠匣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把财宝救济穷人。我也起誓过,一定要用得到的财产为穷人服务。可是,我得到那些珠宝,得到了那些财产,我却没有,没有为穷人做过一件好事。”
三爷爷轻轻摇摇头,把安子奇的手返回被褥里,安慰说:“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还没有得到珍宝,还谈不上去帮助穷人。”
三爷爷站起身,对站在一旁的任芸韵说:“你安大哥还有一些事要交代,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就想法去帮你安大哥把那些事都办了。”说完,边摇头边走出房门。
任芸韵坐下,强装起笑容,说:“安大哥,你不要这样想,我三爷爷还会去想办法,你会好的。”
刚才三爷爷在,安子奇有些话不好说,现在只有任芸韵一个人在旁边,安子奇便说:“芸韵,我真的想通了,我这是报应。我财产来的太容易,而且,而且我还杀过人,老天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听到安子奇说杀过人,任芸韵顿时一惊,马上问:“你,你真的杀过人?”
尽管那些人都是信风杀的,可安子奇还是把责任拦到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信风有必要去杀那些人?安子奇微微叹了口气说:“这是真的,信风没有对你说?”
“没有,信风只是说你被高手打伤,连被谁打伤都没有说。信风不说,肯定是秘密,我也不能去问他。”
安子奇还以为任芸韵和三爷爷什么都知道,现在才知道信风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怪不得三爷爷对击伤自己的掌法不熟悉。
任芸韵说:“信风到大学找到我,我到车上一看,差点被吓死,你根本就是昏迷不醒,怎么叫都没用。信风的意思是让我送你去医院,我当时想,如果送你去医院,有可能会惹出麻烦,所以就直接把你拉到我三爷爷的家里。
我三爷爷就是医生,我家是世代祖传医业,三爷爷的水平最高。三爷爷早就听我说起过你,见到你受伤,也是急的不得了,当时他看了你的情况,就感觉很不好,给你服下几颗祖传的伤药后,就说过,如果你醒过来,伤势没有好转的话,肯定,肯定就救不回来了。
你昏迷过去整整两天,我看到你醒来,还以为你没用问题了,想不到,想不到你还是……。”
安子奇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在大风堂的奇遇讲给任芸韵听,这不单是为了自己,更主要的是为了任芸韵。要是大风堂知道任芸韵在最后的时刻就过安子奇,恐怕大风堂会把所有的力量来对付任家。
任芸韵虽然还是没有讲出任家的势力,也没有讲出三爷爷究竟是怎样的人,不过在安子奇的想像中,任家决不会是大风堂的对手。
“好,你听我说。过去你也曾问过我,我究竟遇到怎样的奇遇,当时我主要要考虑怕会害了你,所以没用对你讲过真情,现在你既然救过我,我要是不讲,怕是真的会给你带来麻烦。
在你爷爷留给我的遗物中,我找到几本书和一枚铁戒指,你爷爷在书中留下一封信,上面写……。”
安子奇把如何由铁戒指,见到悟本道长,又得到财产,最后成为大风堂追杀对象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也对任芸韵说了关于在自贡杀人的经过,不过安子奇还是没有把得到建文帝密旨的事情说出来。这倒不是他不放心任芸韵,而是觉得这是他朱家祖宗的遗书,想找到传国玉玺是根本就不可能了,何必还要再去给别人留下烦恼。
假如真的有传国玉玺,而传国玉玺又确实如密旨上说的有复国的神通,一旦被外人,尤其是大风堂或者方明杰之流知道,还不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
想到那些为了追寻翡翠匣宝藏的人的命运,安子奇决定还是把秘密藏到心里,随他一起离开人世。
马上他就觉得不对,密旨就藏在身边,任芸韵把他接到家里,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过,密旨还不被任芸韵看到?
想到这里,安子奇不由得问:“我到这里,我身上的东西在哪里?”
任芸韵没有想到安子奇会有这样离奇的经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