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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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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五十九章 京城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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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前门西大街。

    我驾车由西向东行驶,临近前门大街时,我临时起意,做了一个右转弯想上前门大街。刚刚转过来,路边两个警察一招手,把我的车截停下来。

    把车开到了路旁,我心里骂道,这中国的警察和美国的一样狡猾,专门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抓人!

    坐在车里,我按照美国的习惯坐在车里等警察上来问话。左等右等,警察都不上来,两人居然站在一旁自顾自地聊上了。

    我一想,好像不对,我应该上前去问候警察先生。

    下了车,我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这要是在美国,估计那警察已经拔出枪来指着我大喊,别动!

    两个警察停止了谈话,转过脸来看着我,“噢,你到底下来了,我们还以外你要在车上坐一辈子呢!”

    我陪着笑说,不懂规矩。

    警察问要我驾照,我就把那个加州驾照掏出来递了过去。

    警察翻来复去地看了半天,对另一个警察笑着说,“这洋文咱也看不懂啊!”

    又转过脸问我,“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语调里充满了好奇,脸上的严肃早就无影无踪。

    “中国人在美国。”我连忙解释,脑海里浮现出北京人在纽约的情景。

    “噢,那就是绿卡喽!”警察知道的还挺多。

    “是,是!”我赶紧顺杆往上爬。

    “你们美国开车被警察抓住了,都不下车吗?”警察还有闲心跟我聊天。

    “对,都是在车上等着警察上来问话。”我很耐心。

    “那为什么呢?”警察的好奇心还很重。

    “可能是怕抓到的是一个坏人,跳下车跟警察拼命。所以,警察不让你下车。”我依旧耐心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美国警察厉害不?”另一位也上来凑热闹。

    我笑着说,“不厉害,依法办事。”

    然后警察递过一个罚款单,写着:禁转路口右转,罚款5元。交了罚款,警察问我,“服不服?”

    我说,“服!”

    “那赶紧走吧,这个路口不能右转!”警察很客气地跟我挥挥手道别。

    上了车,我才注意到,前门西大街路口旁边真有一个小小的牌子,画了一个禁止右转的标志。如果开车在100米外,要用望远镜才能看得清楚!

    在北京开车的一个难题是,需要记住太多的特殊路段的行驶方向和禁行规则,而且,这些规则还总在变,一不小心就落入了陷阱。

    这是阿唐京城驾车的第一次惊魂记。

    94年11月,在从寰宇辞工的同时,我也自大唐公司脱离出来,在接受了一些滞销的硬件产品后,我也同时接受了那辆面包车。从此,我成了京城有车一族。

    在从美国海归之前,我曾申请了一个国际驾照,想用于回国之后的汽车驾驶。等到了北京才知道,中国在此点上并未与国际接轨,那个国际驾照根本不能用。

    没奈何,怀里揣着张加州的驾照卡就驾车上了路。天可怜见,在近半年的京城无照驾车生涯中,除了前门被抓住一次之外,另外在黄庄南的知春路口又被抓到一次。情节雷同,警察的态度也是先倨后恭。

    如此一来,我的胆子也大了,反倒是再也没有被抓过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怕鬼,鬼越上门!不怕,倒是没事了。

    刚刚由自动档驾驶转到手动档驾驶时,经常在路上死火。要么是发生在起步时,要么是发生在急煞车时。都是由於手脚的配合不好造成的。等到开熟了,甚至三档都能起步。

    有趣的是,北京的司机喜欢鸣笛,但是对路口死火的车大家却都很耐心,静静地等你重新发动着。反倒是在美国,我曾经见过有人对路口死火的车鸣笛。

    我在美国10个月的驾车史,有过两个罚单,一次小车祸。在北京6个月的驾车史,有过两个罚单,没有车祸!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居然有如此好的运气。

    有一天晚上,我沿学院路向北去三环。路上突然出现一个施工后的大浅坑,周围任何标志都没有放置,我本能地向左打把躲了一下,险险擦碰到左线同向行驶的车。

    那司机凶猛地把我的车别到路边停下,一对男女跳下车来对我大叫大嚷。在确定没有发生擦撞后,我不停地道歉并且解释事情发生的原因。这次回中国,我发现我在很多地方被洋鬼子异化了,在与人起争执时,如果错在己方,一定会出言道歉。

    结果,对方依旧不依不饶,还是不停地指责我的不是。旁边早就围上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我倒是没有说什么,看热闹的人不干了,立马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站出来说话了,“嚷嚷什么啊?不是没撞着吗?!赶紧走人吧!”

    我谢过了好汉,上车走人了。北京人这点上就是可爱,有正义感,敢出头。

    还有一次绿灯通过路口时,被横向过来的自行车撞个正着,那哥们的闸显然是不好使,煞不住了。

    我下了车,车体上有几道划痕。还没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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