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京华沉浮录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部 第八章 陷入僵局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打人的事不了了之。联社对铆常尾大不掉正无可奈何,有人冲杀在前,求之不得。苦主的上级都是如此态度,和平宾馆自然乐得清闲。

    街道办事处在公安机关的地位很高,说话极有份量。一次,我在街上骑车违规被警察抓到,一听是东X街道的,二话没说,立刻放行。常等即使报案,公安也是先上街道了解情况,然后还是会责成双方单位自行解决,至少在1988年还是如此。

    小玉再也没有来过公司,后来听说去了澳大利亚,不知近况如何,是否还是那样瘦。

    二柳之争已经转移到区里,一时公司里倒也相安无事。

    常仍然继续执掌着公司的运营,财务科的甲坐镇会计,小誉和小青一起站柜台,大权一直没有露面,小鱼偶尔还来公司坐坐。他的养性功夫在年轻人里真是一流,我认识小鱼很多年,从没见他发过火。他来之后,一如既往地上楼找常聊聊天,有时还和小通下下棋,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或许是柳始交待过常,也可能是常也认识到不可能忽视我的存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反倒比以前融洽了一些,至少他不再象从前那样故意漠视我的存在了。

    我又动了调走的心思,既然东X街道已经未能兑现当初的承诺,我也没必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我又与中国XX器材公司联络,告诉人事处长我已是自由之身。处长在电话里干笑了一声,说,晚了,现在所有中央各部委直属单位,包括机关,企业和公司一律不再进新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已经进来的也要下放到下面锻炼一段时间。原因是87年底的北京,合肥等地的学潮,中央感觉到目前大学生的思想品质方面要加强教育,宁缺勿滥。

    我如同被当头浇下一桶凉水,真TM是船破偏遇顶头风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参加了北京市举办的一些人才招聘会,也真奇怪,那一段时间招人的多是中关村的一些小公司,我是既无经验又要人家给我安排住处,谁会待见这号的?#葫以,一一落选。

    我和少林越走越近,也不象从前那样顾忌常师傅一伙人的想法了。

    我们会在早晨上班前先骑车跑到什刹海去游泳,那水是绿萦萦的。几年后,一次路过什刹海碰巧看到一住户随手把脏水倒进湖里,立时感到浑身一阵不舒服。

    我们俩有时会躲在我的小屋里下棋,我从让9子开始教他,他学得很快,往往让我很吃惊。少林为此很得意,他说他曾经得过北京市少年象棋比赛的名次,棋与棋之间道理是相通的。我相信他说的,因为我跟他下象棋,他让我一个马,我也赢不了他。

    在3个月里,他的棋力就长到了我只能让他两子了。然后他每天偷偷跑到文化宫去下棋,那里的棋手大都是野路子,力战型,少林在那儿练了半年我就不是他对手了,明知他无理,就是拿不祝蝴。94年少林找我去玩,我特意让我一个有二段弱的同学和他下,也是拿他不下。

    少林毕竟是读书不多,有时就喜欢和糙人们混在一起。在文化宫学了棋也学了乌七糟八的盘外招,下棋时总喜欢现场评价,连唱带说,什么“巨龙巨龙你擦亮眼(差两眼)”,“还走啊,先手死”,“养肥了再杀”,“接上”说成“焊上”等等。那次和我同学下的棋,本来开始我同学占优势,叫他一搅糊,就动了气去杀棋,结果正中少林下怀。

    7月底,女友来京,她考上了北京某研究院的研究生。

    我们俩实在是很不一样,我喜欢呼朋唤友,她喜欢恬静淡漠;我入世,她出世;我爱没事看所有带字的东西,她从没有完整看完一本非专业的书籍;我愿意到山野里大川上去陶冶去放逐,她宁可在家睡懒觉。嘿嘿,可能让很多现代年轻人笑掉大牙的是,我们彼此是对方的第一个男女朋友。有一次在太座公司的聚会上提起此事,别人看着我们就象是天方夜谭里的人物一样。

    8月份,我们一起回到我在天津的父母家,通过老爸的单位领取了结婚证,日子就填上了一个好记的日子——1988年8月1日,我24岁,她22岁。因为是早婚,所以要走后门拿结婚证。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只是老爸把送结婚证的人硬留下吃了一顿饭,算是见证吧。结婚证上的照片是黑白的,那是阿唐最后一张还有浓密头发的照片。按太座的说法是,老婆一骗到手,头发就稀里哗啦地掉光了。

    一时平静,我的心思又回到如何做生意上面。

    那时候正是“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观望”的经商高潮时期,京城里的商业信息漫天飞舞。连看门的老头都能信口来上一段“盘条麻袋老玉米豆”的顺口溜。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价格双轨制,即计划内外的价格有很大差异。而计划内外的划分是人为的,这样就形成物资流向的人为可调性,如有条子就能将计划内的商品调出来,在计划外销售,从而获得很大的利润差。从理论上讲,这种物资流向在经济总量上占有的比重不会很大,本不应该对经济造成很大的冲击,但是当初计划的制定者可能忽略了整个过程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人,商品计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