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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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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卷 前卷五 大学春秋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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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没有了无谓的鸡肚鸡肠。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扯到了L的满面粉刺,L忽然冒出了一句,“这是因为男性性激素分泌过剩。”

    大家不禁愕然,道理人人都懂,如此明明白白地对一个女生讲出来,多少有些不妥。

    L谈兴正旺,又对金花大姐来了一句,“哎,你知道吗?我还是个处男呢!”

    金花大姐大窘,大方如大姐者到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连忙笑着解围说,“L,你真是个二百五!”

    L是一个好学不倦的人,在英语之外,又学习了法语和德语,达到了什么水准,阿唐不得而知,不过,L因此而被分配到航天部一个搞文献资料的研究所。

    毕业后的一日,北京的同学在登登的新居聚餐。登登的工作单位是国防科工委某研究所,住房条件好,刚刚分到一套三居室中的一间。

    那天,L下厨房露了一手绝活,红烧鸡快。今天阿唐的厨艺颇为来宾好评,至少肉类一项是偷学自L君。

    那天第一次看到了登登的女朋友,一个非常漂亮的北京女孩子。酒席间,登登说起了二人相识的经过。

    一天傍晚,等公车时天降大雨,人们急奔躲雨。登登忽见前面一个女孩子奔忙中掉下了一块手绢,拣起来追将上去,还给人家。风雨中等车的十几分钟,二人已经交换了通讯地址。日后的故事就是水到渠成了。

    戏剧乎,吹牛乎,YY乎,反正阿唐相信。

    实际上,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文学来源于生活。不错,生活中的巧合奇遇,比比皆是。你没有遇上,不等於不存在。

    以阿唐的故事为例,世界真小,奇妙巧合的事情,俯仰即拾。

    登登是班上的一个异类,一个小大款。

    登登老爸是江南的一个私营业者,家道富有,登登因此手里有花不完的银子。

    一次,登登去外县去催账,一定抓上阿唐一同前往。那次是阿唐第一次住进一天房费是45元的宾馆,大概是一个星级。

    登登很会来事,上上下下的关系照顾得很周到,和同寝室的同学相处甚欢,尤其是和班上的几位党员走得很近。因此,他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党员候选人,并且在毕业前顺顺当当地如愿以偿。

    实际上,登登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但不是一个独立开创局面的人。他在学校里的得体作为,完全受益于其老父的传授。其后在北京的发展,又受到其叔父的影响。这种来自前辈的影响是正面居多还是负面居多,恐怕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

    94年最后一次见到登登,他在业余时间里搞一个公司,做电话分机管理信息系统的研发,主要的目的是缓解电话线路资源的短缺,有两个学生帮助他做。我猜想是老父的资金加上叔父的技术。

    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不过,阿唐当时没有看好这一项目,因为94年前后,动电话分机这一脑筋的人,遍地都是,当日黄花,转瞬即逝。

    其时,阿唐自己公司的员工也提出过此种想法,当即为阿唐否定:电话硬资源的短缺是一个短暂现象,三,两年过去,局面当有改观,届时,辛辛苦苦打造的系统,就真的成了昔日黄花了。

    十八,早操的冲突

    10系的传统,与阿唐原来的系很是不同。或许是专业的性质更加接近人文社会,因此以传统的工大观点来看,10系的风格有些浮夸,表面上文章做的多了一些。

    第二学年起,系里的老师忽然要求我们出早操,清晨6点,系里的书记和辅导员们就挨个寝室叫门,催促我们起床,排着队伍,喊着号子,在校园里跑步。没错,是在校园的马路上跑,而不是在体育场的跑道上。呵呵,口口口(此处略去三字)。

    这种小学生的把戏居然出现在堂堂高等院校的研究生群体,不能不说,匪夷所思。时至今日,阿唐也不明白此事是谁人的馊主意。

    想出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办法多得很。如组织学生搞社会调查,与兄弟姐妹院校搞联谊(没准还能当上一回红娘),演讲辩论比赛,专题论述徵稿

    阿唐在此前的吹风会议上当即提出疑问,无奈木已成舟,老师们的目的是来告诉我们要响应号召,起而行之。

    第一天,阿唐兀自蒙头大睡,被老师从被窝里拍打起来,敦促带领全班人马整队出发。我一百二十个不原意地爬起来,挨屋挨床叫人,一片怨声载道。

    第二天,阿唐自顾自爬起来,跑到外面等着,辅导员L大声问我,队伍安在?我指指楼上,说,“一会儿就下来了”。趁之不备,转身跟在兄弟班级队伍的后面,扬长而去。

    日子一久,L怒上心头。初冬的一天,把我叫到系办,嘟嘟囔囔数落我,“阿唐,你一个党员,一个班长,不起带头作用,班里的工作如何开展?如果觉得工作有困难,可以提出来,让别人去做,不要妨碍工作!”

    我闻言大怒,回道,“不错,我阿唐年纪小,班上的大哥大姐们我也指挥不动。换个年龄大的人来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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