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唐就是我,我就是阿唐啊。呵呵。
阿唐进L老师的快班是走后门塞进去的。
开始的时候,L老师对我很是不假颜色,以为我又是某个头头的纨挎子弟,因为在我前面的一个插班生表现不佳,搞坏了信用。直到我考完了一次物理测验,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分数,才对我稍容辞色。
等到我写完了一篇作文,开篇一句:夜,万籁俱静,据说唬得有的老师说居然不认识学生作文中的用字,如此惊动了L老师对我大加青眼,鼓吹阿唐曰,文理俱佳,前途无量!
俨俨然,阿唐似乎成了学校的名人一般,爽埃含,呵呵。
在转学前阿唐的一篇作品惨遭语文老师指责系抄袭后,因而一怒而决定不再用心写文。现在阿唐一高兴,又开始用了一些心思来编故事。
记得一篇名曰国庆日记的文章,杜撰了一个极富戏剧的故事,大意是说一个虚荣的年轻人伪装大款欺骗未婚妻,最后在婚礼上意外地穿帮,对话精彩,情节生动,环环相扣。C老师特地拿到班上极富感情的诵读了一遍,然后拍拍作文本说,这已经可以拿去投稿了。
嘿嘿,阿唐到底没有去投稿,因为那时已经很明确的要投考理工科了,写文章只是好玩罢了。不过,我必须要感谢C的厚道,他根本就没有往我是否抄袭上面去动过脑筋。以当时阿唐弱冠年华,构思出如此情节,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被前任语文老师认定抄袭,也是情理中事。
这样说,当然不是阿唐自吹自擂,天才少年一类。其实无非是心理早熟一点,感觉敏锐一些,闲书看的多了几本,如此就能杜撰出一些煞有介事的故事情节罢了。
当然,阿唐的急智还是很有一些。记得一次模拟考试,英语考试中有一篇英译汉,里面的若干词汇超出了我们所学范围,我根据已经知道的几个要点,编造了一篇译文,居然与标准答案相近!很为H老师赞许了一番。
等到班上的团支书因故退学后,校团委书记忽然让我接任,於是我又糊里糊涂地做了学生官!
我想,这个一定是承了父荫。因为校方那时可能已经知道阿唐父是建筑新校舍的甲方单位的头儿了,委任一个学生官给阿唐,不排除有搞好双方关系的良苦用心。
至於阿唐本人,那时确实没有任何官瘾,一心扑在学业上还忙不过来,那有闲心去管学生与党团之间的向心力的问题,况且这也是目前胡温为之头疼的命题啊。嘘,莫谈国事!
机运巧合,时势造人,阿唐的高中时代似乎过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凡事一体两面,正面的就是自信心的养成,小小年纪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天将降大任于我;负面的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外有天,彼山更比此山高。
唉,此人生一大不幸乎?
六,浪漫的青春情怀
高中的阿唐住在老爸单位的单身宿舍,宿舍在水泥厂院内,比邻的是化肥厂。
古人云,青灯黄卷,十年寒窗。阿唐却是独自温书,夕夕与水泥厂的粉尘噪音和化肥厂的易味相互陪伴。
后来研究经济学时,很多同学对中国经济中“小而全”现象缺乏感性认识,还要劳动阿唐出来以芦台水泥厂化肥厂的例子讲解什么是小而全经济。
以阿唐的猜测,今天芦台的水泥厂化肥厂应该依然在开工,是否盈利很难说,环境污染是一定的,这两类工厂都是属於规模经济,其经济效益及材料动力损耗比与其规模大小有直接关系,说白了,就是小了是一定不行的。不过,工业产值是衡量父母官政绩的重要指标,消耗再大也要生产的,中国历来有经济服从政治的传统。
而且,这也不是芦台的独有特色,蓟运河两岸星罗棋布的小型企业,这些年来一定是日见增长。不然,也不会有网友鼓捣阿唐今天再去畅游蓟运河,然后大家好去河边祭奠一番。嘿嘿,我懂,揍是不上当!
阿唐不是一个读死书的人,三教九流的朋友都结交一些。一个游弋于社会与学生边缘的同龄人也是阿唐的朋友,他偷偷地告诉了阿唐一个短波电台——澳洲广播电台。这是一个以港台流行音乐为主题的休闲电台,大致上与政治无涉。
於是闲暇之余,阿唐与朋友共同收听境外的靡靡之音。其时,港台之风气刚刚登陆南方广州等地,北方中国依旧是一派肃杀,喇叭裤,蛤蟆镜,大鬓角,收录机等南风北渐,是次年的事情。
如此说来,阿唐开风气先乎?没有啦,一直是偷偷地听,偷偷地唱,生怕别人知道。一首一首地记下了歌词,如,“云河”,“月亮代表我的心”,“美酒加咖啡”,“当月亮升起的时候”等。记得其时成名的歌手是凤飞飞,刘文正,张帝,邓丽君则好像刚刚成名,不是最红的一位。
不夸张的讲,缠绵低回的曲调,柔美软性的辞藻,对阿唐的冲击和震撼,难以言表。从儿时起,我们接受的音乐熏陶都是铿锵有力的革命之声,鲜有来自于生活的自然之声,更逞论缠绵的男女之情的率真表露。
第二年,随着大形势的不断解禁,一些文革前的香港电影和海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