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中的两句:燕京天高秋阳暖,红场云压冬雪寒。大言不惭地告诉他,这才是格律诗。
其实阿唐对格律诗研究很少,连皮毛都算不上,今天也是如此。果然,我的无知被报应的很快,一天,F同学又给我写出了两句请我鉴赏: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我想当然以为又是他的涂鸦,就信口雌黄了一番。结果自然各位看官都知道了,那是骆宾王7岁时的作品,F同学当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F同学的恶作剧委实给我上了一课,立业举事永远不可以偏概全,不懂就是不懂,信口雌黄是最要不得的。
还有一次,阿唐的眼镜不慎跌破,新眼镜尚在打造之中,我这个深度近视者根本就不知道老师在黑板上画些什么。无奈,带上了家中的望远镜,上课时偷偷拿出来看黑板上的字迹。一不小心被L老师逮个正着,他大喝一声,阿唐,你干什么?哗众取宠!
全班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我身上,我臊得快要找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老师L,是全校最有名的数学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工作认真负责,讲课也很有一套,在学校是个有影响力的人物,后来听说做了教务长。他应该是阿唐最敬重的中学老师之一。
掐指一算,L老师现在恐怕有小70了,大概早已退休赋闲,含饴弄孙去了。
四,不走运的老师和不走运的学生
据L老师讲,我们这一届学生的素质当是本校空前绝后最强的一批。原因是班上的一些同学在初中毕业后考上了中专,却因故未能成行,阴差阳错地未能进入芦台最好的中学就读,不得不屈就于此。(老师们,千万不要责骂我,我是照你们的原话转述的呀!)
因此校方在我们身上花了最多的精力,尽了最大的努力,意图有所成就。
很遗憾,如果以是否考上大学做为成败英雄,我们几乎全军尽墨。当年,只有一位外语专业的同学如愿,其余的同学全部未能迈入大学门槛。
是我们努力不够吗?不是。第二年我在汉沽最好的中学的慢班复读一年,并未比前一年更用功,分数大幅度提高了100多分。是学校的老师水平不高吗?不是,那一届为我们毕业班所配的老师是全校最强的,至少不比汉沽慢班的老师差。
那么差距究竟在哪里?记得当年我上大学前去向L老师辞行时,他问了我这一问题。我的回答是,篇子做的太少。翻译一下就是缺乏实战模拟演练。我们太过注重对知识的讲解和理解,题做的少,尤其是限时限刻的综合试题。这样,狗熊掰棒子,总是对目前的细节很清楚,整体的把握不够。当然,篇子做的少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找不到篇子。这就是非重点中学的悲哀了,缺乏必要的信息交流。
至今,阿唐仍然还是很不服气,以我们当初的实力,班上的同学不应该只有两位同学最终迈入大学的门槛的。
语文老师C,南方人,一口软软的南方普通话很受人听。
他有一个习惯,每当念起自己喜欢的作品,眼睛会望着空中的什么地方,缓缓地诵读出来。神态之专注,身心之投入,阿唐是永远做不到的。我习惯了大而化之,什么好作品都是匆匆一览,明白大意就好。记得太清楚,写作的时候就不能融会贯通,会有生搬照抄的痕迹。呵呵,多好的偷懒借口!
如此,就有了一些冲突。C老师坚持我们要背诵下若干有代表性的文章,我心中却大不以为然,常常阳奉阴违。后果就是今天的阿唐,回忆不起任何一篇完整的范文,至於提笔忘字,辞句贫乏,更是比比皆是。
青少年时代,大脑的存储不多,足够清爽,很容易记忆下一些东西。后生小辈若阅文至此,要下一点功夫,记忆下若干好的文章,日后当受益无穷。
物理老师M,本地人,操一口芦台方言。记得他最后一次看见我时,连声说,长精神了,长精神了!呵呵,阿唐自己的长相自己最清楚,实在不是潘安宋玉一类。
化学老师W,天津人,自然是一口天津口音。他绝对是一个能人,因为县里的化肥厂遇到难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不消说,他自然是芦台的名人。
外语老师H,操一口标准普通话,他可能是文革前唯一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老师。说错了,砸我。哎哟!
他除了外语教的好,发音异常标准外,体育也很不错。一次,我们正在上跳高课,他从旁边经过,顺势就是一个俯卧式越过了1米4的横杆,惊得吾等一片叫好。
很可惜,我一直未能在外语上下过功夫,从此这一方面始终成为我的弱项。今日阿唐,年届不惑,依旧还在俯案写电脑代码,受阻于传说中的“玻璃天花板”,不能不说语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如果追究我们这一届学生升学率低的原因,我只能想出一个来:不走运。
当然,有人说,英雄不问出身。高等教育并非是人才成长的唯一之路。今天我的同学们,没准正在芦台大展宏图,做的风生水起呢。
五,阿唐的小小得意
有网友问,阿唐是谁?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