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恶痛绝。
五年级的内容,上初一才明白。初一的内容,到初二还是一知半解。初二的内容,在初三前当然还是象雾象雨又象风。
初二伊始,增加了物理课,更是雪上加霜,差点要了阿唐小命。试想阿唐不知道怎样求解二元一次方程及一元二次方程,如何搞得懂安培定律?
初一初二的数学课和初二的物理课的知识,在阿唐初三开始时,基本是空白。
最要命的是,初一开始学英语。凭心而论,我们的英语老师相当不错,科班出身,发音很准,教学认真。有人戏称其发音标准得益于“大舌头”,阿唐居然信以为真。等到阿唐有一天忽然需要每天哇啦哇啦地说英语的时候,才发现此说纯粹是无稽之谈,“大舌头”是所有语言的公敌,因为阿唐就有一点大舌头,平时说中文没有人能听出来,一说英语,就全漏馅了。
刚学英语时,我的国际音标学的要比其他孩子慢,因为小学前三年的山沟里的教育,我从没有学过汉语拼音,因此对此领悟的要慢一些。无奈何,在英语单词下面,密密地标注上汉语发音,正如某网友发给阿唐的贺年邮件上写的:海陪牛一而儿。
从此,英语就成了阿唐心中永远的痛,一直未能咸鱼翻身,现在还要腆着脸向小阿唐求教,“儿子,这个用英语应该如何说?”
小阿唐一抚额头,做昏倒状曰,“Oh my god, you don‘t even know that?!”
跨入初三,我们换了一位数学老师。
原来的数学老师小Z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第一天上课就给大家一个下马威,抬手在黑板上以尾指为轴迅捷地画上了一个圆,一个圆的不能再圆的圆。全班鸦雀无声,全朦了,全服了。紧接著一口漂亮的京片子,清脆悦耳,女孩子们只剩下崇拜的份,男孩子们只剩下痴迷的份。
尽管阿唐的数学成绩不好,不会解一元二次方程,甚至也搞不懂代分数的化简,她还是很喜欢我,因为我很会耍宝。一次劳动归来,一个先到达的女孩子不屑地看着我说,“怎么才回来啊?!我们早就到了!”
我用几可乱真的河南话反击回去,“你们伟大!”台词和腔调学自豫剧“朝阳沟”。逗得这位来自河南郑州的数学老师,花枝乱颤。
那时,阿唐还未变声,女声模仿的唯妙唯肖,我如果在教室里唱歌,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个小男生在唱。
小Z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京剧里面有男唱女声的表演,我今后可以去试一试。大概是天妒英才,半年后我变了声,如果再模仿女声,立时会招来一片狼嚎四起,从此再不敢人前造次。
可惜的是,小Z老师因产假离去,从此黄鹤渺渺,没了音讯。
新老师H是武汉人,小伙子聪明帅气。课讲的非常好,有激情,有启发,态度认真。
H老师讲授的课程是平面几何,阿唐迎来了求学生涯的第二个春天。
阿唐的第一春是班主任Z老师手下实现的(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呵呵),起始于那篇铅球女孩的故事。从此之后,阿唐每一篇文章都用心良苦,Z老师每一篇文章都来捧场,几乎成了规矩一般。如此,阿唐在上初三的时候,似乎文科还不错,只是数理英根本不能提起。
可能是H老师的课讲的好,可能是阿唐听的很用心,可能是平面几何与前面的代数关系不大,总之,突然一天,阿唐开了窍。
举凡H老师提问谁能将证明题的辅助线连出时,阿唐总是第一个高高举手。如果哪天阿唐没有举手,基本上是大家都不会了。这时候,H老师会用他那浓郁的武汉口音摇头晃脑地吟出来,“几活几活,想破老括!”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77年的秋天,全社会开始直面教育问题,并且恢复了中断十年的高考制度。我们也不例外,10月份搞了一次全市规模摸底性质的统一考试。非常凄惨,阿唐的数理英全部都在三十分以下。还有一年初中就要毕业,阿唐的受教育程度大概只达到小学毕业的水平。
这件事情对阿唐的刺激很大,虽然大家的成绩考得都不理想,但是距离及格还差一半分数的成绩,确实是一记当头棒喝。幸运的是,此时的阿唐正是处於学业的上升阶段,知耻而勇,不退反进,踉踉跄跄地赶上那一班正要远去的车。
而这位H老师,参加了当年的高考,成为文革后的第一届的大学生。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H都是阿唐心中追赶的楷模。
紧接着物理和化学老师都换成了文革前的大学生,他们是从劳动前线上被解放下来,充实到教师队伍中来。
他们的知识面丰富,讲课时旁引博证,天上人间,无所不及。阿唐其时的长处除了作文写的尚可,平面几何的辅助线连的快,杂书看得多就是唯一的特长了,於是师生互相拍马,很是相得益彰。
一次化学老师突然问了一个题外话题:水在什么温度时密度最大?只有我一人举手回答:4度。
一次物理老师指着一个上升的阶梯状曲线,笑称“步步高”,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