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说,“会不会是董卓?”
我说,“我看不像,董卓身材没这么高大。再说了,董卓死无全尸啊,这儿明明是个完整的尸体。”
胖子挠挠头说,“那会是谁呢?”
我说,“你怎么了胖子?这可不像你啊,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摸了明器再说。”
“对对。”胖子就跟恍然大悟似的,戴上手套就来划拉明器,当下时间紧迫,也顾不上细看,但凡棺材里的顺手都装进了背包。
胖子意有未尽,“你说尸体下面还有没有了?”
我说,“应该没了,换下一个吧。”
胖子于是又去撬下一个。我则用铜筷子把尸体的嘴撬开,一撬之下,我吓了一跳,尸体嘴里竟有两颗尖牙,明显比其的牙要长,而且隐隐还有生长的趋势。但接着我又被他嘴里的一块玉给吸引了注意力,都说尸体的嘴里含玉,因为前几次倒斗纯属小打小闹,尸体的嘴里屁也没有,这回才算真正见到了。只见这玉有寸许来长,通体都是乳白色,被雕成一只蝉的形状,腿、翅膀、眼睛,均都毫发毕见,做工甚是了得。我暗叫一声好玉。但我光顾拿着玉看来看去了,却忘了把尸体的嘴巴给合上,里面有一个东西滑了出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个紫红色的东西,圆而光滑,但明显不是玉,也不是翡翠,是个丹丸一样的东西。我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定尸丹吧?不过不管是不是,这玩意儿现在可不能乱动,万一尸变可非同小可,等到撤退的时候再顺上也就是了。于是我又把那东西给放到了尸体的嘴里。
这时候胖子已经把另一个棺材也撬开了,只听他大喊一声,“发达了啊!哈哈,猴子你快来看啊!”
我走过去,看见里面全是殉葬品,玉器,青铜器,金银珠宝,反正该有的都用,整整堆了满满一棺材。
听到胖子叫唤,张伯和罗锅李也都凑过来看,一看之下也都是喜形于色,“好了,这下好了,总算不白来一趟。”两人互相看着,乐得合不拢嘴。
我说,“快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拿吧。”张伯和罗锅李便一人撑着背包一人大把大把地往里捧。杨大善人也过来帮着拿。但刚拿了几把,下面却已经见底了。
刚才见了这么多宝贝众人都是兴奋异常,现在刚拿了几把就见了底自然又都心有不甘,“怎么就这么一点啊?”杨大善人一边把剩下的几件明器装进背包一边说,言下颇有沮丧之意。
“不能,”我说,“这么大一个棺材,不可能是实心的,估计是有什么夹层之类的东西。”
说完我用锤子一敲,果然发出“咚咚”的空响声,众人精神又都是一震,心想更好的宝贝自然是在下面了。
但我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夹层的巧妙处,胖子急躁,说,“我来。”随即抡起登山镐,几下下去,夹层被劈得支离破碎。大家只看见里面微微放光,但一时都还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等到胖子把夹层全部除尽,大家又都是一声惊叹。
只见夹层下面放着的,一套盔甲,一条腰带,一个头冠,一把戟,还有一个玉马。
胖子爱好兵器,伸手便去拿那把戟,但那戟颇重,胖子一把没拿起来。“姥姥!”胖子喊一声,又去拿,这次他大概是铆足了气力,双手一提,那戟便从棺材里到了胖子手中。“真是好东西啊!”胖子一边说一边舞了一下,劲风过处,让人不寒流而栗。
杨大善人竟被吓得退了一步,赶紧说,“这可不是好玩的,这可不是好玩的。”
我也觉得胖子有些过分,这是什么时候啊,怎么还顾着玩。于是我说,“胖子,别玩了。”胖子却好象根本没有听见一样。我大叫一声,“胖子!”
“啊。”胖子一下子回过神来,但我看到胖子眼中一种寒光一闪而过,那是什么?我觉得怎么竟像是一股……杀气?想到这里我暗叫不好,别是这戟有什么古怪。
“快扔了它!”我对胖子说。
胖子看着我,却一动不动。
我大吼一声,“扔了它!”
“当啷”一声,铁戟掉在地上。
胖子这才缓了过来,“怎么了?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拿了那东西我竟有股要杀人的冲动啊?”
我说,“恐怕是那戟杀人太多,上面附了很重的戾气。”
张伯说,“还好胖子兄弟扔得早,不然咱们可都得交待在这儿了,呵呵。”
“那不至于,”我说,“胖子也不是凡人。”
胖子一听我捧他,当即跟着说,“那是啊,咱是谁,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
我说,“得了吧,说你白你还不洗脸了。”说完也不再搭理胖子,径自拿起那玉马来看,这玉马通体皆为红色,纯正地道,而且晶莹剔透,拿在手里又温又滑,我虽不懂玉,但也知这玉不是俗物。我想张伯以前既然给县大爷当过师爷,应该多少有点见识,于是我把玉马递给他,“张伯你看看这个。”
张伯接过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这莫不就是吕布的赤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