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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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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第五十章 一夜鱼龙(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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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不可思议之事。庵外有个老者的声音低抑的道:“当心有诈!”

    蓦然一道银虹飞矫,噼啪声脆,乐逍遥火辣辣地倒掼于地,胸前气穴似闭,竟动不得,身旁数人齐飞,撞出庵外,倒地时竟已不活。顷间唯他一人挨得明白:“吃了鞭子!”翻倒香案一角,头撞桌脚犹不察疼,只见凌钰筎随鞭曳身返转,飘然落地,觑得那人喉淌血沫,她顿吃一惊:“糟!我好像中调虎离山计了……”

    通常闺秀陡见流血,多或要晕,凌钰筎虽然胆气壮,当睹那人咽喉要害血溅,不由蹙眉稍愣,耳听得暗处不知何人低言提醒:“止血!”她才省得拣药撕袖,上前包扎那人脖伤。忽感那人气息竟尔喘畅,连咯几口血吐毕,促危趋缓。

    乐逍遥出言示毕,见状暗为幸慰:“这招果然行险告效!”旋当那人呼吸又噎,霎似窒绝,他不由惊虑,急欲起身趋前抢救,却仍动弹不得。胸膛气脉犹闭,如梦魇压制。此般感觉非同于后腰挨鞭的火辣辣皮肉之痛,他突然想起:“那人刚才好像按过我一掌。”

    “好强的‘瞬息夺气’功力!”庵外影影幢幢,戒刀三老返至跌出的几名黑衣人畔,未见创痕血迹,毫无外伤迹象。一探气息已绝,三老同时变色,本存忌惮之意,越发深甚片刻之前。

    乐逍遥忖量掌力轻重迥别,心感不解:“为何只要别人性命,留我不杀?”籍灯光瞥见那人又书几字于积灰蒙尘的地面,悄示于凌钰筎眸前:“敌既生惮,你可趁机离去。”乐逍遥猜想那人适才勉力所为,意在立威以慑群敌。见其出手顷夺数命,委是果狠,他暗觉不安。凌钰筎仿佛没看到脚边留字,依然昂首似高贵天鹅,道:“我怎能自顾逃离,却留你在这里任人宰割?戒刀三老不过如此,索性出去擒了他们,让其余的贼人更加顾忌!”

    戒刀三老复至阶前,似怀所惮,竟没敢贸然踏进门里。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兄弟,你病得不轻罢!”乐逍遥乍听不解是对何人所言,旋觉三老的目光仅注聚于那病者之躯,连凌钰筎也在旁也置若未见。那生病汉子喘息虽渐缓畅,犹无一言。

    三叟之一抑声低沉的道:“以你一身文才武略,早足河西称雄,佛说各有因缘莫羡人。何苦执著于墨家秘藏不舍?”乐逍遥暗讶:“彼此竟是相识的?”但听语声稍顿,三叟显然已经商定,出语越似胸有成竹,只因并肩逆光而立,神皆肃然,由庵内难以辨晰是哪一人说话。

    凌钰筎闻言惹瞠:“什么‘墨家秘藏’?”三叟神专于那病者一躯,只顾惕注,未暇理她。其中一人微摊手掌,索问:“当下你已陷此,若有三长两短,门人弟子虽众,只怕连尸骸都找不回罢?在墨宗祠找到的东西对你没用处,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交出来,换一条生路如何?”

    乐逍遥虽不知三叟欲索何等样要紧物事,见此恃势强欺之态,却鄙其为人,心想:“这话多半存心欺诈,就算作了交换,为绝后患,决无放虎归山之理。”他能想到此节,那患病大汉又岂不察,却似将灭之灯,在墙影暗蔽处奄无一言。

    乐逍遥惑忖:“墨家还有啥宝可挖?昆吾割玉刀和剑分别已被纳兰和我找到,剑又被‘筎姐’黑了去……”三叟觉时机难得,胆渐放大,不觉挨近门口,其中一人眼光攫然道:“我知你旧患发作,乃因日前被金山寺霸爷门下所伤,危在顷间!戒刀三老并非乘你之危起意白拿,我等与金山悲喜二佛同出禅门,素有交情。你若答应,便送你去悲喜二佛处设法解毒如何?”

    说话间,足近凌钰筎搁地的鞭梢。其在门槛内,横若一线不准擅越。三叟只作未见,觉那患疾之人气息本促,此时却似奄弱无比,宛如映墙之灯黯然将熄。三叟彼此交换眼色,均虑稍拖片刻,倘如那人突然气绝,墨氏秘藏的线索从而更断无觅处。本患那人尚有余力伺机突袭,看到凌钰筎在旁神情忧紧,绝非做作。三叟暗觉那人先前之击似已耗尽元气,不虞受乘,反忧断绝秘宝的下落。一念顿急,晃身抢入。

    凌钰筎撩鞭而起,飕然扫打三叟下盘,仍是一鞭招呼仨。乐逍遥想起那患疫汉子适才的指点,未及出声提醒,眼前刀光倏烁一片,纷激反荡,瞬难給眸。但见银链软鞭缠绕凌钰筎躯,将她缚倒于地。仅一叟立她面前,垂面抬目,注视墙角患疾者,低沉的道:“在此冒犯地主,不想得罪也得罪了。”刀已返鞘,以一只手绰握鞭梢,簌地缠勒凌钰筎脖。

    乐逍遥见势凶险,不顾气息滞憋难舒,强撑而起,欲待相救,身旁突然多了一人,正是那皱额之叟,倏捺一掌及肩,按他仰跌丈来远,方才看掌微笑:“这仆妇倒也稀松平常!”乐逍遥内力沉抑,未似寻常那样应激反弹,是以皱额叟犹未多使几分劲道,便将他掼得远远的。他头撞墙柱朽桩,见凌钰筎顷已受制,心头情急,浑不觉磕撞疼痛,犹欲再返,方知皱额叟随手一捺,已封他穴道。就算自己冲解得开,也须数个时辰之耗,何况他内力越不应驭,更甚以往,眼睁睁地看着那粗躯叟扼制凌钰筎脖,心下呼急:“根宝!这会儿怎么不作声了,却叫‘筎’何是好?”

    凌钰筎徒瞪美目,便是不解:“怎么一招就給制住了?”秃矮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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